马有才立刻点头答应,这样又等了三刻。
只见后面的十几人已经跟了上来,李乾命令道:“出发!”
接着三十人马从城门下穿过,车轮再次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
李乾行出不到二十里,传令道:“大家还按原布属行事,对了,路过前面王村,选两人送韩老住店几宿。”
众人心中有数,接令将人马分成三队前行,李乾一队前后照应,所以还在中间。
前面人一声喝马,在夜幕下很快便没有了踪影,山路盘旋陡峭,时儿下马步行,换作宽路继续上马。
若是白日路上还好过些,这样摸黑行走虽然艰难,但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任务上,不知不觉已到了天亮。
京城内外要道上人烟稀少,传言说朝廷每次游巡,下令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如有违者依法处置。
只见从前方浩浩汤汤过来一支队伍,人声、马蹄声好不热闹,穿着打扮个个锦衣罗秀,场面十分浩大。
前面人马鸣长笛开路,中间两驾大轿,前轿绣金龙,后轿琢凤凰,左右宫女伺候。
再后两丈远是数百禁军,明显看见有个人骑高头大马,不必说正是钱左坤。
李乾曾经西征北战,眼下轻车熟路,将路线早已看的清清楚楚,这不,就在前边的交叉路等着会他们。
如果钱左坤真的要杀害大王的话,绝对不会在家门口,岂不是路人皆知后患无穷,再说太子殿下只是猜测,也不见得真要造反,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恐怕姓钱的也得掂量掂量。
也巧这里正好有个卖茶水的,地方虽然简陋了点儿,只是搭了个凉棚,但也桌椅不少,一干人等听从吩咐,纷纷坐下歇脚,顺便喝点儿茶水。
难免闲的慌,李乾问掌柜的说道:“老人家您在这卖茶多久了?”
那老头说道:“我在此已近十载,冬日收摊,夏日出来,虽然钱不多,呵呵!倒也惬意快活!”
李乾无意中端了一下这茶具,又看了看其他桌上的,竟然都是新的,丝毫无日久痕迹,怪也,有意给众人使了个眼色,这茶说不定有问题姑且喝不得。
笑了笑接着说道:“老人家真羡慕您呐,虽然兄弟我经商略有银两,可是却终日愁眉苦脸,不见得有多快活!”
老头笑道:“这位兄弟家大业大,多少人仰慕还来不及,何来忧患呢?”
趁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刘云杰将预备在手的银针沾入杯中,迅速变成了黑色,这茶果然有毒!
大伙儿尽倒吸了口凉气,亏老爷发现的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将刚沏好的茶水偷偷泼倒了一边,大家一瞧也有意跟着效仿。
李乾“喝完茶“刚要起身,洋装倒了下去,其他人跟着趴下,那老汉见状作势喊了一声:“这位老弟——老弟!”
不放心又轻轻推了推,确信是中药了,心中喜道:“发财了,发财了……”
脸皮一撕老头儿变成了年轻男子,呼道:“大家都出来——”
从路口深处的山沟里忽然跑出儿三十号人,有的露胳膊,有的裸背,个个都是大汉,手持巨斧、拿钢叉、握大锤的这明摆着就是山匪,李乾从眼缝儿里看了个仔细。
只听那带头的汉子喊道:“弟兄们给我听着,这些马!箱子啊!统统带走,老规矩……”
说完做了个要杀人的姿势,人多财物很快就抢到了手,最后还要来个谋财害命斩草除根。
危急关头李乾忽然起身一声大喝:“山匪如此嚣张,今日非昔往日,诸位可下死手!”
死人开口讲话,山匪大惊!没想到他们没有喝“**汤”,哎呀!不好!只见对方人等突然跃起,拼杀了过来。
山匪的警觉还是慢了些,兄弟们几个动作,便反手之间就擒住几个,直接打趴在了地上,给“卖茶“的头领先来个下马威!
其实厉害的那可是李乾寻找的高手,也有武艺平平的,你来我挡厮打在了一起。
李乾虽然已过五旬对付这些山匪游刃有余,左一闪躲过山匪一斧,随手抄起个凳子,向对方的头顶砸去。
那人反应也不慢,立刻双手执斧招架,这一攻一守皆是用了全力,只震的那人虎口发麻,凳子早已断了两节,剩下半节直接抛向与刘云杰纠缠的山匪。
说来话长也就是几息的功夫,这一下硬是起了作用,刘云杰轻松了许多,拿起一个凳子就砸。
山匪也有功夫儿好的,见自家人哪个吃亏大的,赶紧迎上去,将枪武的虎虎生风,但还挽救不了一头倒的势头,本来恋战,现在哪还有这心情,车里面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得抽身的功夫儿赶紧就撤。
李乾一瞧,那可是准备的兵器,容不得半点考虑,一脚将和自己缠斗的山匪踢飞,施展全力欲截住拉车的山匪。其他人见老爷单身冲了前去,个个触目惊心,不过倒是鼓舞了众人的士气,此时云杰已经将对方打晕,喊了一声:“快!保护老爷!”
大伙儿知道即使不喊这声,也得拼死护主,不然打胜了还有什么意义,只说离的近的不知从哪里来的爆发力,给了山匪几下猛打,向李乾身边追去。“站住!”李乾大喝一声!谁料那山匪不但没停反而跑的更快了。
很快相差也就十几步的距离,毕竟山匪还得顾及马车,李乾居然一口气直接奔到了马车上,众山匪一看这还了得,几人仗着熊壮,举起拳头就砸,骂道:“老不死的送你见阎王!”
一人对阵多人,加上马车上地方小,不能来回躲闪,倒是滚了下来,几人一哄而上打算暴打,云杰几人跟来又打成了一片。
那领头的慌了手脚,瞧着有两下子的,被人家缠的空不出手来,。
山匪大伤了元气,意外的是突然向顶空发了信号,声音尖啸忒铃,让众人都瞅见了,虽然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但手心儿还是捏了把汗。
李乾反身起来,叫道:“快来取兵器!”
再拖下去的话恐怕会遭了埋伏,众人能来得及脱身的,纷纷抄起刀剑,毫不留情地朝山匪猛刺猛砍。
山匪算是死伤多半,剩下正在对打的兄弟,立马接过飞来的宝剑,有了兵器,那可是如鱼得水,不到五个回合生擒山匪头领。
剩下残余顽抗的,难免丢了性命。
事有凑巧,大王前行中,突然一阵怪风刮来,顿时遮天蔽日,险些连轿子掀翻,众人都以袖口遮鼻眼。
待疾风过后,只听大王声音从轿中传来,“来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国师禀道:“大王,外面忽然黑云压顶似有怨气,依臣之谏还是切勿前行!”
”大王怪道:“本王出行前不是让卿家点好了日子,怎会发生这等兆头,不管怎样,本王去意已决,这样更显本王诚心向天。”
国师迟疑了一下说道:“大王,稳妥起见不如让钱大人带几人在前面开道,我等略施法力赶走晦气再行不迟!”
大王点了点头:“也好!钱左坤本王命你带上人马前去开道!”
钱左坤急忙过来施礼:“末将领命!”
接令后钱左坤不多时便行出十几里路,正好寻声望见山匪发出来的讯号。
先说李乾这边,他向那头目审问道:“好汉是哪个山头的,不防说出,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将脸一横:“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刘云杰怒道:“山匪好大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劝你如实招来,免受死刑之苦!”
“哈哈!既然上了这条船,爷爷我都没打算长命百岁,来吧,来个痛快的!”
三二里之外的山匪总头,瞧见了讯号叹息道:“狄顺有勇无谋,不中用啊,二十来人都搞不定,这一声响看来凶多吉少……军师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冲过去决一死战!”
那人一头长发,眉上秃头,眼睛不大特有神,真是一看就知道“满腹经文”,安慰道:“大王不必担心,为今之际只要按兵不动,他们路过这两山之间,我们弓箭手准备伏击,另他们插翅难飞!”
总头目说道:“好!就依军师之谏。”
“大哥,那我们那三十号兄弟……?志远请求带一路兄弟应战!”忽然有个人请缨。
“志远,若是你去了,还不是一样送死,这帮人有些来头,大哥我也甚知他们有难,莫要多说退下去吧!”
“那——”志远搪塞只好退后。
李乾一番审问毫无结果,何况此地不易久留,讲道:“让这头领在前面带路,你们可要看好了,看他讯号耍什么炸!”
众人依话照办,并先将这些尸体清理干净。
李乾这波人收拾妥当,前行几十丈远刚拐弯,左坤牵着马就过来了,马蹄上还包裹着纱布,连马嘴也给堵上了,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原来怕行家给发现了。
正行走着马突然回头欲撤,缰绳险些脱手,钱左坤寻视四方,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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