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粱府中,只见米粮端了上来,老叫花子笑道:“不错,真香!老叫花子今日可得吃饱喝足,免得辜负老夫人的一番心意!”
右手抄起筷子,夹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虽然动作不雅,但除了乔日月不舒服外,其他人似乎无关紧要。
“给老叫花子来碗水,这都快噎着了,咯——”说着还打了个嗝儿。
立刻有人过去倒上了茶水,老叫花子一瞅嚷道:“老叫花子一向喝白水惯了,不喝茶水,算了,哦!这味儿不错,那好了,今天就破例一次!”
这老叫花子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在叔粱府上一点儿都不拘束,一切显得理所当然。
吃完以后,用衣服抹了一下嘴,又打了个饱嗝儿,笑了笑说道:“老叫花子的消息就是——叔粱纥还没死,只是人还在楚国,暂时回不来。
“此事当真?”老夫人喜从天降,这都想起身坐起来,似乎病情一下好了许多。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这,对于叔梁纥一家可是个特别好的消息。
“老叫花子从来不骗人,要不信也就算了,老叫花子倒是吃饱喝足了,谢谢老夫人的盛宴,这就告辞!”
说走就走,恐怕没人能拦得住,宋王抬手阻止道:“道人留步,寡人想问一下,现在叔粱纥的具体情况?”
“老叫花子不想多说,免得让某些人惦记着,好事变成了坏事,老叫花子岂不是洗不清了,也对不起老夫人的这顿饱饭了。”
“老伯伯,十年来相公毫无音讯,想必遭遇了什么不测,今日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妾身不知道怎么是好,老伯伯不知道他在哪里,可吃的饱,穿的暖?还望相公能够早日回来,见他奶奶一面!”叔粱夫人近前问道,样子十分迫切。
“夫人休要再多问,不过尽管放心,老叫花子一定保他回来,就是一根毫毛也不差。”
同时老叫花子暗使眼色,那意思是实在不便,叔粱夫人知道就算是再问几次,也行不通了,只好央求道:“老伯伯,你一定是神仙,相公的命就全托付您老人家了,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哎呀!夫人严重了!快请起!”叔粱夫人就要低身下跪,被老叫花子双手拦住。
宋王内心揣测:这叫花子若所言不虚,刚才攻楚的决定,要不要撤回?万一全是胡言乱语,在老夫人前的面子就丢尽了,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道人弄虚的假象,寡人真是伤脑筋!
说起大王为什么对老夫人这么好,我们之前说过,她的儿子可是宋国掌握重兵的大元帅,领兵打仗颇有本事,只要国中有他在,可以这么说这江山永远不倒。
这大王自然让他们家三分,大王再三斟酌问道:“道人,寡人最后一问,还望能够指点迷津!”
“老叫花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攻打楚国的事情吧?”
“道人果然神通广大,这事你都知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大王金口玉言,这个老叫花子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没想到叫花子的口中还有余地,宋王追问。
“只要老叫花子保证叔粱纥平安由楚国交出,岂不是这杖免打了吗?”
“寡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希望道人能够将叔粱纥平安送回来,万事大吉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叫花子可有个不请之请!”
“说吧!只要不太过分,寡人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大王,无论今后发生什么大事,望大王饶叔粱纥夫妇一命,必感恩不尽!”
“道人何出此言,难道寡人日后——还是有人要谋害……”
“天机不可泄露,我老叫花子言尽于此,望大王能够答应。”
“寡人答应!”
“君无戏言,老叫花子这就去保那叔粱纥去了!哦!对了!这是救老夫人的药丹,留下一粒,送水温服即可,虽不能治本,足保延寿四十九天。”
“谢过老伯伯,谢神人!”叔粱纥的夫人接过,再次俯身施礼。
众人见这次真的要走,即刻送行道:“道人(老伯)慢走!”
“大家止步,静等好消息吧!”
老叫花子走出了院门,没几步不见了人影。
宋王见道人已走,也不想多逗留,“老夫人早点吃了药休息吧!多保重身体,寡人要回宫了。”
“大王国事为重,那老身就不强留了,恕老身不能远送,咳——”
“老夫人不必多礼。”
虽然老夫人说不送,但家里的老少还是要送大王至府门外的,大王边往外走边吩咐道:“乔左师,寡人独自回宫就可以了,命你前去辅佐庸之!”
“是!大王!”乔日月答应一声,同陪大王出了门口,骑马寻王勇之去了宋国边疆虽然辽阔,但和楚国比起来,那真是老母鸡比小鸡儿,这信鸽的消息不足半个时辰,都已经被各地领将役兵收到,命令军马向王左师那里集合。
王左师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踱来踱去,心里头窝火,这杖不打违背了圣意,后果很严重,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想想人有几个脑袋可掉的;要是打了,龙神饶不了自己,这条命也保不住,咋就这么倒霉,碰上了这种事,左右为难,唉!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一拍脑门儿,听天由命吧!“报!高迪将军到!”门口的卫兵传到。
“快!请将军进帐篷说话!”
“是!有请高将军!”
只听外面勒马声传来,进来一人,身高五尺,全身盔甲,手攥火尖枪,虽然瘦弱却不失将风。
进来就抱拳道:“高迪见过王左师!”
高迪是守南城门的将军,那楚国正在宋国南方,这军机处恰巧设在最近,所以来的最早。
“高将军不必拘礼,快请坐!”王勇之倒是官风赫赫,一派客词。
“这么急唤末将来此,敢问左师有何要事?”
“高将军实不相瞒,大王有令,这次是真的要进兵楚国!”
“王左师,这要是打起来,末将倒是不惧,只是敌强我弱担心军心不稳!”
“高将军一言即中,其实本左师已经劝过大王,只是不讨得半分好处,如今之计只好等大家来了共同商议了。”
“常言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左师,末将以为进军大楚已经势在难免!”
“高将军所言甚是!我国中都要像高将军这样威猛尽忠何愁为患!”
这意思足够说明离了叔粱一家子,宋国人才济济,国家安泰,老百姓还不是照样安居乐业!
“左师过奖了,末将只是尽责而已。”
“高将军过谦了!”
二人聊了有一个时辰,卫兵呼道:“夏老将军到!”
“快快!有请,”原来是东门的夏将军,这也是第二近的。
“夏将军请坐!”左师站了起来,挥手相迎。
“左师、高将军久违了!”
人家进来,高迪出于礼貌也站了起来,恭手相迎。
夏将军道:“哈哈!大家同坐!”
乔日月也不慢,紧随着也进来,众人一番客气!
到了黄昏时候,诸位领头的几乎一多半赶了过来,没有来的还在路上慢慢赶,现在在座的大约十四五人,差不多将木蓬站满,大家议论纷纷争取一致。
这时候王左师见人到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考虑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建议讲出来,供咱们听听!”
有人大声说道:“左师,我们到此都是看在我王的份上,既然是大王口谕,我们当然听大王的!”
“对,我们都听大王的,大王命我们打,打就打吧!没什么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有哪个怕死的!”
……
“好!大家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既然口气一致,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赶过来的兄弟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早上吃饱喝足,先集合精兵五千,攻打楚国北城门。”
“是!”众人齐声答应。
“再啰嗦一下,诸位切莫辜负了圣意,只要楚国放了叔粱右师,我们即刻撤兵!”
“左师难道他人还活着?”
“确实没错!他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楚王囚禁,那就不得而知了!”
左师嘀咕着这杖明日还没打,叔粱纥就交回来,那就两全其美了,这条老命就保住了。
众人皆知这一杖,早在十年前就该打,只是宋王迟迟没有表态,这些人只能心里着急,毕竟连叔粱家的元帅都没有得到准许,说来也怪,这次怎么不让大元帅统领,让一个左师,看来根本就没打算打仗,明日就瞧好吧!当然大家没人多语。
乔日月始终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句话,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辅佐的,只是到最后帮王左师出个主意罢了。
水月洞天福地中,目连在母亲的帮助下,逐一认识在场的诸人,之后与他们好一番客气。
只见目连秀发自然飘逸,美瞳圆睁,敬道:“目连就称您们为老师吧!希望不要介意!”
众人含笑点头,自然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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