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前些天的琉璃街灭门案么?”
“知道啊,东城区琉璃街一家老小七口人都被杀了,巡街的兄弟听到声音过去的时候,那王八羔子正对主家的媳妇施暴,然后就动起来手来了。”
“那家伙是个第三层气劲的好手,咱们的人死了两个,三个重伤,还让对方给跑了。”
“可这事情不是过去好几天了么?”
“凶手找到了,叫做王鸣潮,是个流寇,之前在陇县跟曹县都犯过案子,那家伙眼下就在永乐赌坊,听说昨天晚上李头儿去拿人却被赶出来了,永乐赌坊的老板童宇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
“我记得永乐赌坊的后台是二李一崔的崔家?”
“对,所以童宇那王八蛋有恃无恐,说没有证据证明人在他那里就不让搜,县令老爷也不管用。”
……
常威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
自己想要迅速提升实力,除了倚靠大量金钱堆砌之外,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最快的方法当然是杀人!
常威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是,这要是在梁城,常威二话不说就戴上面具,去找拐子帮麻烦了,干掉一帮死不足惜的家伙,还能顺便提升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但常威很快又将这念头给压下来了。
在凉州府,不能这么干。
常威相信凉州府不乏一些取死有道的家伙。
但凉州府不是梁城这种小地方可以比拟的。
第三层气劲在梁城就已经是天花板的存在了,但是,在凉州府呢?
龙门内院弟子的最低标准都是第四层气劲,凉州府内又藏着多少第五层气劲的宗师级?
甚至,第六层气劲的大宗师呢?
第七层气劲的武道宗师呢?
贸然行动的话,很有可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但是,眼下好像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要说一座城里谁消息最灵通?
是那些走街窜巷的小贩?
还是酒楼茶馆里游手好闲的混混?
亦或者是天桥口的说书人?
不,消息最灵通的应该是衙门里的人。
衙门要办案,不光需要走街窜巷,还会有许多的眼线,黑的,白的,灰的都会认识点人,而且,衙门里有大量的案件卷宗。
这些卷宗能帮自己挑选一些该死的家伙,还能通过卷宗清晰的了解到对方的一切,让自己进行判断,不至于招惹到自己对付不了的家伙。
而且,那位县令老爷给自己的伙计就是管文书,这不是正好专业对口了么!
常威豁然开朗,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似乎解决了。
常威说干就干,很快就找到了琉璃街灭门案的卷宗。
捕头锁定的凶手叫做王鸣潮,是个被通缉的流寇,曾经在多地犯案,劫财且劫色,根据眼线的报告,对方亲眼看到王鸣潮出现在永乐赌坊。
永乐赌坊是外城的一间小赌坊,有一点门道,但那两名衙役说的不对,永乐赌坊并不是崔家的产业,而是崔家一名管家的产业。
想来也是,二李一崔的崔家,怎么可能在外城做这种小生意。
至于对方的实力,王鸣潮是个第三层气劲的好手,永乐赌坊的管事童凌是第二层气劲,除此之外,赌坊里养了一群练家子,基本都是第一层气劲或者第二层气劲。
常威顿时心中有数了。
永乐赌坊有点门路但不大,崔家人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事情大动干戈,区区一个狐假虎威的管事,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永乐赌坊作为一个外城小赌坊,也没有太多高手,最厉害的也就王鸣潮而已。
若是前些天,常威还有些忌惮,但眼下自己已经第四层气劲了,自然不在话下。
常威哼着小调,心满意足的离开衙门。
……
入夜,东城区!
常威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屋顶迅速的掠过。
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纱,戴上了白狐面具。
很快的,常威从屋顶上跃落,来到永乐赌坊的门口。
深夜才是赌坊营业的高峰期,可以看到两间屋子散发灯光,可以听到一些污言秽语传来,还有母亲含量极高的谩骂。
紧接着,一个输红眼的赌客就被丢到了后巷,在对方的谩骂中,一名打手干净利落的打折了他一条腿。
于是,他终于骂不出来了,只剩下哀嚎。
这对常威来说是一件好事情,这让他更容易潜入。
常威直接偷偷从后院翻了进去。
这里安静了一些,但仍旧能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声音。
常威躲在阴暗的角落,很快的,之前将人丢去后巷的打手就走了回来,嘴里哼着小调,似乎心情不错。
然后……
常威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从后方捂住了对方的嘴,随即用力的一扭。
咔嚓!
那颗脑袋瞬间侧扭成了跟肩膀齐平的样子。
【你从一具人尸身上吸收到700点精气】
常威抱着尸体放到一边,然后朝着一间屋子走去。
那屋子被改成了大通铺,四五名赌坊的打手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常威悄然的推开窗户,翻身而入,来到一名熟睡的打手身边,照例一手捂住了对方的喉咙,一手扭住对方的脖子。
常威换了手法,利用不同的角度,扭断对方的脖子,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鬼手八打这门武学,可谓是徒手杀人的宝典,有着许多致人于死地的手法。
【你从一具人尸身上吸收到700点精气】
【你从一具人尸身上吸收到800点精气】
【你从一具人尸身上吸收到700点精气】
……
十息的时间,常威离开屋子,里面的打手悄无声息的都变成了尸体。
常威又来到另一间屋子,里面点着灯,常威用手指戳破了窗户纸朝着里面看去。
屋内的桌子上点着油灯,还放着一叠一叠的银票,金锭银锭,珠宝首饰之类的。
不远处的床上,一名裸着上身的壮汉躺在那里睡觉,时不时的发出鼾声。
常威慢慢的将窗户推开,随即一个鱼跃,翻入屋子内,没有急着去动桌子上的钱财,而是朝着床铺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