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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坦的“血狼”尼科拉欧斯是与“剑齿虎”黄煌并排的强大战士,两人与另一位来自维京氏族的战士“奥丁之眼”英吉比约格并为龙之猎手的领导者

(同步完成)

大夏国内,临江镇,各家各户生活节奏格外紧凑,在忙碌的车水马龙之间,世界聚焦于桂区,金黄璀璨,香飘四溢,锋锐的金连同炫耀的黄,在树叶间的嫌隙,撒下光影。

血狼缓步游走城中,这里有他的目标,他的兜帽斗篷遮掩住身形,恶魔的指引就在此地。

血狼随意瞥过这周围,附近没有他的目标,但他能感觉到这城中某一部分与自己有着命运丝线相连的感觉,他面上有着狐疑之色,当他在努力感悟这命运,却再无反应,他摇摇头,挽起布衫衣袖,他的手臂肌肉显露吸引一些居民的目光。

镇里有着不少蜥蜴人与红纹人来做生意,一个妇人正忙着将货物倒卖,这些蜥蜴人可是极喜欢一些珠宝类首饰,卖个好价钱也能给孩子们弄些零食。

妇人端着一碗油茶,一面品茶一面来到这个蜥蜴人身前,油茶是桂区的特色茶,与传统茶叶的微苦微涩不同,油茶倒更像是汤食。

血狼离开他们,向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那名蜥蜴人正在整理自己的摊位,见妇人到来,也是温和笑笑:“大妈,买点什么?”

“听闻你们喜欢收集首饰,我这不是准备将家中用不上的这些物事变卖一下。”老妇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传出碰撞声音,那蜥蜴人接过,正待估价,却听的镇门口一阵嘈杂,两人都是微微一凛。

血狼没顾镇门口的动静,他转头看向后方,他感觉到自己的目标出现,那深藏在阴影之中。

妇人与蜥蜴人眺望镇门口的景象,随后一只小手鬼魅似的突然出现,在两人发愣之时将那装满宝物的小盒顺走,那名蜥蜴人率先反应过来:“抓贼!”

妇人高声尖叫:“你这个腌臜可耻的小偷!”

她拿了扫帚就追了上去,可惜前方那道瘦小身影跑的极快,莫说她一个老太,就连那蜥蜴人也没能追上。

“这小贼跑的飞快,得叫官兵处理。”蜥蜴人气愤嚷嚷。

血狼刚刚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将两人的物品偷走,这家伙是自己的目标,擅长隐匿,天生杀手,他与恶魔有过交易,他遵循利益优先,不过这次交易却与利益无关。

妇人与蜥蜴人的争执还在继续,一段时间后血狼听到某处传来狂野的号角声,半兽人齐齐冲入城镇,脸上有着兴奋与疯狂混杂。

血狼不管这些半兽人,他向着自己的目标追去。

“小贼”辗转街巷,确认甩下两人,迅速奔入暗影之中,拐过暗淡街角,栽倒在自己精心掩饰的小窝。

这小窝设计得精妙,入口只有一个脚手架附近的墙坑,他在这个基础上在入口附近摆放沙堆掩饰,再将不知从何处偷来的襄阳城旗帜垂下遮住,他将这旗帜当做门帘,轻轻一掀便可爬进窝中。

他本来不想偷窃的,奈何自己的那个所谓“父亲”得依靠他的偷窃过活,他以前还有一个“母亲”,不过在他心里他的双亲只是奴隶主罢了。

付影还记得他一开始不想要这个名字,他觉得这不够开朗阳光,当他提出时“双亲”一人给了他一耳光:“你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臭老鼠,生来就要被我们掌控,别以为伴上几个看起来光鲜靓丽的狐朋狗友你就能摆脱我们,你是付影,附着影子,偷东西交给我们。”

付影内心揪痛着,他接受过他人的善意,有的大夏人家会在他露宿街头时提供棉被,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如他的名字,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回想起这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母亲”,付影心中一阵好笑,她威逼付影去街上装可怜欺骗他人,将这些人引入偏僻之处,再由她和“父亲”联手抢劫,说是抢劫,实则更为恶劣,从未留有活口。

不过他们的报应也来得很快,他们抢到了一个东方气能量战士身上,这个所谓“母亲”像只老鼠一般唯唯诺诺仓皇逃窜,最后还是没能幸免。

付影每次偷完都有负罪感,后来他将目标锁定了那些欺压百姓的大人物,这样他心里会更好受,他喜欢偷那些大人物们的闷壶,上面常有雕金花纹,有时还会偷一些青花瓷下的金色立架,不过他不知道那只是黄铜罢了,他会将这些闷壶或立架藏在自己的篮子里或者箩筐内。

可惜那个人模狗样的“父亲”没死,付影也很纳闷上天为什么眷顾这条恶毒的蛇,他只要不顺心便会打骂付影,他还记得他看到别的孩子向他们的父亲索要礼物,他照做时这个“父亲”给了他一口痰。

他当时就崩溃大哭躲入街巷,任凭后方的湛蓝色调倏然逝去,恍若置身日食的漆暗。他现在以自己的能力做了个家,属于他一个人的家,他曾经有玩伴,但在“父亲”压迫之下渐渐断了联系,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去报官,但他顾及那一丝血脉亲情,选择了自己受苦。

付影也知道自己的善,他有时会疑问,自己真是这俩蛇鼠一窝的孩子?

他全身冲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冲出阴影,这是他的小小巢穴,他极尽伪装,无论闹出何等事件,大夏的卫兵从未发现过。

他的父亲与他约定在老地方见面,他这次只偷到两个熟鸽子,至于那个盒子他想自己留着,买点好吃的。

“偷到什么?快拿出来!”这个所谓父亲脸上有着催促之色,付影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熟鸽子上交。

这中年男人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你真是个废物,就两个鸽子,勉强够我吃一天的了,你就饿着吧。”

付影唯唯诺诺不敢搭话,这个男人一发怒便会揍他。

中年男人不再絮叨,转身离开,在转过无数街角时,他听到号角声,他惊慌失措向着反方向跑,一支箭自他的后脑贯穿。

付影在暗巷隐匿,见到这个“父亲”死亡,他拍手称快,不过他现在得立刻逃跑。

付影向着镇内方向离开,他准备去往北门逃离,他看到前面的家伙打起来了,他认得那是他在泉水中见过的半兽人,他飞奔过街道,他不想被抓住,无论是卫兵或是半兽人。

襄阳城的两个士兵死在狭窄街巷中央,他被死人的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不想成为奴隶,起身飞速狂奔,被大夏抓住,他会被审判,最好的情况就是成为囚犯,被半兽人抓住,也会被发配往半岛矿场,说是工人,其实与奴隶无甚分别。

这支半兽人领头的叫做“半刀”石冢井下,他有着相对较纯的兽人血统,绿皮尖耳,钢盔顶端插着犸骨匕首,他正值壮年,壮年是一个兽人最渴望杀戮的年纪。

这城镇的兵太过分散,挡不住半兽人带领的部队,每个局部城镇士兵都得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半兽人擅长掠夺,却又狂野嗜血。

小贼再度拐过街角,他的亲生父亲刚刚死在半兽人手中,他解脱了,再也无需受到对方责骂,他正兀自胡思乱想,一只大手把他拎起来,那是一个大汉,手臂上的肌肉与拳茧格外明显,兜帽斗篷披在肩上,金光灿灿的战盔亮闪了他的眼,血狼打量着这小贼:“就是这小东西?”

“我不叫小东西,我有名字。”他始终在推血狼的手,他以为自己被抓住了,他不想成为奴隶。

“嗷,我知道,你是擅隐匿的付影,好名字,不过。”血狼左手提着付影,右手灌了一口水,看了一眼街道上忙着劫掠的半兽人,“现在你得消停会,跟着我你或许可以多活几天。”

付影安静下来,现在他知道面前这个亚夏壮汉与交战双方都不是一路人,血狼将水囊挂在腰间,声音粗犷:“这才像话。”

他提着付影向外走去:“没爹没妈的,你也是够惨了。”

付影默不作声,他的父母早就不被他认可,他现在只是想活下去,别人的死活他暂时没心情关心,他看着血狼:“你能让我活下去么?”

血狼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向前走,就这样拎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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