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中年男人相互看了眼,在村里我几乎是不出来的,后来上初中住校,在家的次数也少了,村里人大多数都不认识我,有的只觉得我面熟。
“我瞅你挺面熟的,你是不是死的那个老黎太太孙女?”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问我。
“我是,昨天我奶奶给我托梦了,让我回来给她送点钱。”
我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毕竟这样的事在村里也不觉得稀奇,三个男人听了也没有想别的,而是对我说:“那你给你奶上完坟就快些走吧,这村里待不得人了。”
“为什么呀?”我疑惑的问道。
“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就在上个月,村里就来时闹毛病了,家家晚上都能听到碗和盘子摔碎的声音,家里有暖气的就是敲暖气管子的声音,点灯一看还啥也没有,听说那些家里有小孩的一到半夜就哭闹,总说家里有东西之类的,整个村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城里有楼的都搬楼里了,有的去远处的亲戚家住了,现在村里就剩下我们几个老人了,活到这个岁数的人了我们也不怕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经过这一番打听我们也明白了大概,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黄仙的恶作剧,他们没什么本事,就是单纯的吓唬人,可是如果真的是恶作剧也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情怪伸了一个懒腰,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看来那些传言多半是真的。”
“什么传言啊?”紫罗兰问情怪。
“传闻冥君和现在这个天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原本天帝之位是要传给冥君的,因为冥君是嫡出,又是长子,可不知怎么当时的天帝突然暴毙身亡,现在的天帝坐上了天帝之位,并且这些年天庭原来的那些神仙有一大半都犯了错误而换了下来,你们有没有发现凡间这阵子阴物越来越多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我父王活着的时候也没和我们说过啊?”紫罗兰疑惑道。
“因为我是魔界的人啊,对天界的黑历史我们当然知道,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出来,你觉得你父王可能告诉你这些吗?再说你以为天帝为什么要杀你父王?”
“当然是因为我父王为凌陌将军开脱才………”
情怪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说道:“他好歹也是天帝,没点头脑也不可能在那个位置做这么长时间,要只是因为为凌陌将军开脱还不至于要灭你们紫罗族满门,相传当年老天帝还活着的时候你父王是现在冥君麾下的,天帝和冥君向来不对付,冥君的实力不在现在天帝之下,哪个强者能容忍别人和自己一样强大,说你父王传统魔族意图谋反只是一个由头,虽说你和你哥有西王母庇佑,但天帝还是会对你们有所提防,现在是有瑾宵神尊在天帝还没有发现将军,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整天和我们混在一起天帝迟早会怀疑,所以你以后还是离我们远点,虽然话说的难听,可这样对你和我们都好。”
情怪虽然平时没心没肺只想着和我们闹,但我知道他很有头脑,他分析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
紫罗兰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我拉过紫罗兰告诉她别和情怪一样的,情怪就是嘴不好。
“说好听的就说我油嘴滑舌,说实话就说我嘴不好,你们女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啊!”情怪不悦的吐槽了一句。
“你不是可男可女吗?说的好像你不是女的似的。”我怼了情怪一句。
“我只说我可男可女,并没说我是女的,你能不曲解我的意思吗?”
“这有区别吗?”我反问情怪。
“怎么就没区别了,我就是愿意扮女装,并不代表我是女的,懂吗?”
情怪说完又拿出小镜子,头顶的发型也变了,变得更有阳刚之气了,还把身上的衣领往两边扒了扒,露出光洁的胸膛。
“老子现在这个打扮和自称够不够爷们。”情怪用狠厉的眼神看着我们,不知怎么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滑稽搞笑。
洛瑾霄唇角向上微微弯起,似乎有点憋不住笑了,他单手握拳放在唇前干咳了两声。
“大家都别闹了,说正事吧。”
洛瑾霄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正了的神色,我们五个坐车在隔壁村子转了一圈,发现其他村子都没有阴气,更没有任何异样,偏偏只有我生活过的村子是这种情况。
我们决定今天晚上留在村里观察情况,家里是不安全了,我们不能住,所以我们又去县里买了点野炊露营的食材和工具,还有帐、篷,睡袋啥的。
我们选择露营的位置是在村子后面的空地上,这片空地原来是鱼塘,承包鱼塘的那个人后来就不干了,公家就把鱼塘填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一共五个帐、篷,帐、篷支好后情怪就去支烧烤架,紫罗兰和顾菱去后面的树林捡树枝回来烧,洛瑾霄设结界防止有‘人’趁我们睡觉过来捣乱。
傍晚我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烧烤,喝着饮料,一旁用来取暖的火苗把树枝烧的滋滋直响,本就阴气森森的村子在夜晚降临的同时充满了诡异,仿佛里面有一张人脸在冲我们笑。
从前我自己感觉胆子挺大的,就连医院里死人解刨我都没害怕过,现在我却越来越觉得渗人。
一只温暖的手覆在我手背上,我回过头正好撞进洛瑾霄那双温柔的淡紫色眼眸,他这个举动壮大了我的胆子,在面对村子时我也不觉得害怕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的月亮也在此时渐渐变亮,月亮也称太阴,乃阴之极也,是阴物最欢实的时候,要是在农历七月初,也就是鬼门大开的时候阴物更是欢实,只要没有太阳白天也敢出现,以前家家还都是煤油灯的时候闹鬼都是家常便饭,鬼怕电,自从家家有了点灯闹鬼的次数也就少了。
“你们看,阴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