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几乎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当我从人群挤出来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地上一个中年男人浑身是血,手脚全都露了骨头,脖子也被割了,眼睛瞪得很大,胸口有一个大窟窿,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这人的样貌。
这有多大的深仇怨恨啊!连心脏都挖了,当我的视线瞥到这个人的小腿时整个人募的颤了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狗疯了,把我大伯的小腿咬了,后来擦药打狂犬疫苗,伤口慢慢的成了疤痕,这个人小腿的疤痕和我大伯腿上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我后背都觉得发麻,先是那个监控视频,现在又是和我大伯小腿一模一样的疤痕,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雪凌。”
“雪凌。”
“啊?”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柳如意拉着我离开朝车的方向走去,就在我给车掉头的时候从倒车镜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影,这黑衣人影和我那天在监控视频看到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吓得赶紧踩了一脚刹车,因为惯性我和柳如意的身体不收控制的往前倾了一下。
我赶紧放下车窗探头往外看,后面什么都没有,我有看了眼倒车镜,倒车镜所呈现的都是很正常的画面,可刚才那黑衣人影是怎么回事?
“黎!雪!凌!”
柳如意的口红在我刚才踩急刹车的时候直接断了,那半截口红现在还在脸上沾着呢。
我心虚的冲柳如意尬笑一下,递给她一包湿巾:“对不起哈,我这就开车带你去买新口红,想要什么牌子的随你挑。”
柳如意擦掉脸上的口红,点了一颗烟抽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这口红可是XXX限量款,一根就七千多,虽说我们仙家不缺钱,但是这个牌子的口红全球就卖300只,光这一只口红我整整三天没睡觉才抢购到的。”
听到XXX口红这价钱我心里打了退堂鼓,虽然我在武馆挣了不少钱,这些年空闲之余去做兼职,省吃俭用给卡里赞了六位数的存款,虽然我能拿出这七千多块钱,但用着七千多块钱买一根口红实在是不划算,没办法,谁让柳如意的那根口红是我弄断的呢。
我开车来到XXX的专卖店,里面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应有尽有,看得我眼花缭乱的,一问店员我和柳如意得知那限量款的口红现在就剩下三根了,价格涨到了三万多一只,三万多块钱买一只口红,光想想都觉得肉疼。
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付款时柳如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柜台上:“这三只口红我全要了,另外把你们店铺所有的产品全都给我弄一套。”
我一听下巴差点惊掉了,XXX品牌的东西最便宜还要两千多呢,柳如意竟然要各来一套!
不只是我,就连店员都惊呆了:“这位女士,要不您在考虑一下吧。”
柳如意直接把包甩在柜台上,蛮横道:“咋的!看不起我是不是!你的意思就是我买不起你家东西呗!”
见柳如意生气了店员赶紧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让服务员赶紧按照柳如意说的把每套产品都打包好。
最后结账的时候是一共七百多万,店员安排服务员把这些产品一一放进我的车里,后车座和后备箱都放满了,在回去的路上我问柳如意:“咱们进XXX卖店之前你有没有看到咱们车后面有一个黑衣人影?”
“没有啊。”柳如意回答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柳如意问我。
我把在手机上看到的监控视频和今天那个尸体小腿上的疤痕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柳如意,柳如意停下补妆的动作,表情变得狐疑起来。
“我说那具尸体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呢,答案显而易见,那具尸体就是你大伯。”
对这样的结果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这个大伯之前没少骂我,‘丧门星’这三个字都成了他和我爸每天骂我的口头语,这里面最吸引我的就是那个黑衣人,我爸和我大伯的死是不是和那个黑衣人有关系。
到家后我洗了白风宸的衣服,柳如意把我说的那些又告诉了黄叔。
黄叔一听表情变得沉重起来,将衣服晾好后我带着黄叔和柳如意去前厅,前厅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我们三个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黄叔习惯的抽着烟,问我说:“雪凌啊,那个视频你现在还有吗?”
“先稍等一下,我找找。”
那段监控视频我是在那个手机看到的,那个手机现在不能用了,只好在这部新手机重新登录,在历史浏览里找出那段监控视频给黄叔和柳如意看,越往下看黄叔的表情就越严肃,就这样重复看了三四遍,除了那个黑衣人始终没有看出其他异常。
“我在黎家也有些年头了,也不见得黎家的得罪过什么人啊。”黄叔满脸疑色的说道。
“这个黑衣人会不会是哪个邪教的人?”柳如意面容严谨的问道。
黄叔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现如今凡间提倡不迷信,那些害人的邪教几乎都被灭了,剩下的少数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凡间害人,这件事咱们先别声张,咱们先把这事告诉仙君,我想仙君会有办法解决的。”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我怀揣着疑惑的心情点了接听键。
“明天有时间吗?”
我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唇,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给我打电话,让我胸口里这颗心脏不受控制的忐忑起来。
“有事吗?”我问他。
“后天我就要出国了,从奶奶去世后我就和我爸妈分开住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并没有和想象中那样讨厌你,现在是21世纪,那些封建思想早就该放下了,这些年我承认没少欺负你,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和你道歉,我想在我出国之前咱们兄妹俩能单独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