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云乱 第五十六章 下雪吧(全)

作者:凝翠崖 分类:武侠仙侠 更新时间:2022-06-04 12:00:18

第五十六章 下雪吧(全)

印空之死打击也成就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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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都:

宇宙中最神秘的地方。

……

……

超越时空的瑰丽都城。 坐落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交点。 它在一座山里,一条河里,一朵花里,一粒沙里。 它有无数传说,但没人知道真相,因为它太远,就连传说也几乎没人了解。

它繁荣昌盛,它衰败没有生气。 从鸿蒙上古到宇宙的末日,一切文明的结晶汇集于它。

任何道路都不通向它。 它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它是圣、贤、神、仙、妖、魔、鬼、怪的最终归宿(华文昌、李亚峰和无名女童去了那儿)。 当任何生物的存在本身妨碍到宇宙的正常运转,它将接受密都的召唤,并在那里度过永恒的时光。

然而现实中将不存在有资格前往密都的生物。

所以密都里很乱,它的居人为了各自的正义或利益,或者干脆只是出于无聊,每日每日重复无休止的战争,视所有人为寇仇。 但密都里没有生死。

(还应该有?总之密都里拉出来任何一个都无敌了,打个喷嚏就毁灭世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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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吓死我了。 ”好半天,李岩岩惊魂稍定。

刚才白烟乱冒。 像是在大火熊熊地炉子上放了个满满的水壶,水滚开了溢出来,紧跟着在炉边一下被烧成蒸汽。

总之白濛濛一片吓人。

“还以为我身上哪儿漏了……嗯??靠!”李岩岩的牢骚非常即景。

他只赤身**了一小会儿。 机甲有重生的属性,现在又覆盖全身;进化了,更加威武跋扈、张扬不羁;亮银外壳上流动幽幽的光,也不会再被时光侵蚀。

本子一如往常被机甲包裹,固定在左胸。

李岩岩不知道小西山上一步百年的诅咒。 但以本子上“没有谁能伤害到我”的字迹和他浑身地白烟为证,有些心寒:

换成别人。 仅仅站在这儿不动也会受伤?何止步步杀机!

山门后的广场被灰尘覆盖,高出半尺,起起伏伏地像无数沙丘;李岩岩张开崭新机甲地羽翼慢慢飞掠,不肯落地趟开——他明白那是一山一千八百多尊四灵石像的骨灰。

一时,他甚至不愿思索在这里究竟发生过,目光只落在广场后白云观的大殿。

大殿很黑。 不是殿内黑,有无尽的黑色丝线把大殿裹住了。 层层叠叠不露缝隙。 远看就是一团漆黑的茧。

在大殿斗拱的位置,檐角边上,这些黑线有生命似地茂盛着,往天空探头,一条条竖立生长,葳蕤。

很眼熟。

李岩岩想起来,前一阵他因为蓝岛大劫上白云观兴师问罪,正好目击怪盗猫无邪前来窥探。 当时就是这种黑线轻描淡写地把天下第一的神偷逼得无路可走。

“我好像……没在会场看见猫无邪?”他努力回忆着,阳光下万籁俱寂,没有一个活着地生物。 诡异的气氛让人窒息。

和尚不在,虬髯侠也不在。 危险却明摆着。 这反而教李岩岩兴奋起来,一边觉得脊梁后凉风飕飕地刮得起了冰碴,一边……他一头钻进黑线里!

“喂!有人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头盔后。 他嚷起来。

没人应答。 黑线密密,竟是实心的。 李岩岩让机甲两臂弹出飞速旋转的刀片,割不断,黑线毫不受力。

他只有笨手笨脚地拨出一条路来。

很快,他埋进黑线里去了。

“……他的这到底是东西!”往前走,还没摸索到大殿门口,李岩岩已经缠得像个粽子,举步维艰。

天光不透,机甲头盔自动亮起顶灯,眼前的水晶也切换到红外线透视滤镜——李岩岩惊骇地发觉……

黑线是活的!它有生命。

“我在黑线里……是说我被它吃了?——对天发誓我没在本子上写过这种东西!”他咒骂着。 跌跌撞撞地往里栽进去。

黑线是他遭遇过最坏的敌手。 李岩岩愈陷愈深;很快,举手投足都纠缠千万条线。 不能动了。

“……我不想用最后地手段。 ”李岩岩卡住了动不了,哀哀地叹气,心想大概只有脱下机甲一丝不挂,才能冒着白烟进入大殿——可也太没面子。

他就吼:“白云观!是死是活随便,出来一个!”

声音也缠绕在黑线里,透不出。 可是这一次有效——他浑身猛地一松!

黑线活了,像退潮,丝丝缕缕地抽走,把机甲放开。 李岩岩讶异着回头,背后黑漆漆一片,但前路开阔。

是白云观大殿的殿门,大开着,门内放射玄黄色的光芒。

“佛光?”李岩岩愣了一下,摇摇头,“这可越来越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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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大殿。

李岩岩后悔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看见眼前的事。

殿内的神像、烛台……全都不见了,和他的记忆完全不符地空荡着,在静寂里显得寥廓。

黑线全在殿外,被佛光逼开——又像彼此相安无事地共存;佛光地源头是一尊盘膝打坐地佛像。

“印空……印空的木像!不……”李岩岩忍不住呻吟出声。

那不是木像。

是韵城兴国禅寺的方丈印空,他赤身**。 绽放柔和的佛光,肤色被光芒湮没了,但能看见致密的纹理——他缺了半身。

印空丢失了他的左臂、左肩、左腿……从锁骨划一道直线,肋骨和心肺都裸露在外。 森森吓人。

他双眼紧闭,没有生气。

内脏也不活动。

淡淡的灰尘在印空周围飘浮。 以肉眼难以察觉地速度,那是从他的触目惊心地伤口上落下地灰尘。

某种东西、或者某种力量正在侵蚀印空的身躯——静默中,高僧终将化为劫灰。

“大师!印空!禅师!和尚!”李岩岩手足无措。 他不敢碰触印空,只有呼喊。

印空不答。 佛光很盛。

“印空!你……你不能死!”李岩岩脑海里闪电般地回忆起似乎很久之前地那个午后。 在兴国禅寺的房中,印空絮叨着说:

“……小施主,老僧老了,活得够本,该准备准备,好去找佛祖他老人家聊聊天,唠唠嗑……”

本子里写过印空。 很简单的字句是一种严厉的宣判:“死得很惨烈。 ”

现在是执行判决地时刻。

“这不行!”李岩岩咬碎了牙齿。 手抚上左胸——本子呼之欲出。

“小施主,不必了。 ”大殿里突然响起声音!声音慈和中正,绕梁不绝。

“你……”李岩岩组织不出词句,瞪大眼睛望着,印空的嘴唇没动。

李岩岩维持着要拿出本子的姿势,脸上神色一直在变,过了好一会儿,他在印空对面也盘膝坐下。 叹息起来:“大师,我想不到救你的办法。 ”

并非没有办法。 但本子已注定印空死得惨烈——就算现在救下了他,不知道时候,印空又会迎来劫数。

或许更加悲惨。

“告诉我发生了事?”李岩岩问,“我看见你在武道会露面了,你时候来的这里?你为来?白云观……小西山。 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印空没有回答。 他在那里,就像真正的泥胎木塑。

“给我答案。 ”李岩岩的语气很平静,他淡淡地说着,“大师,我想你已经知道,杀你的人,是我。 ”

“正是因为我杀你,你才不能白死。 ”

随着这一句,李岩岩地目光坦坦荡荡,直视印空;两个人对面坐着。 在空荡的殿堂里彼此的身子很小。 却显得高大。

印空拖地的白眉似乎动了,一种悠长的叹息围绕大殿。 在密实的黑线中盘旋。

李岩岩等待着,但过去很久他也得不到回答。

“好吧。 我去把和尚叫来。 ”李岩岩面无表情地起身,扣动机甲上一个按钮,转回岩山——而印空地叹息始终不曾断绝。

大殿里只剩印空一个人了,殿外的黑线突然涌动起来,分出一部分,在洞开的大门前聚成人形。

“和尚,你何苦不肯说话?”由黑线凝成的人影好像见不得佛光,一聚就散。

印空沉默着。

那人影在抖动,虽然语气平稳,但像在大笑:“和尚,你以一己之力抗衡密都两员大将,纵然不免身化劫灰,也足以自傲!——可是,你已不能成佛!难道就没有话说?”

听到“密都”,印空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他保持沉默。

“和尚,老道承你的情。 ”那人影又说,“不过密都经过这一次挫折,当它们再出现时必定全力以赴!雷霆万钧……你就要死了,能放下心事?”

“和尚,事到如今你已经知道……竟然还是不肯对李岩岩说一句话?你以为他真能挽救苍生?亿兆血劫!老道早晚要动!你……”

“啰唆。 ”蓦地,印空笑了。

……

-

岩山。

“和尚,跟我来!”

“呃?……陀佛?”

李岩岩疏忽来去。 没让姜语竹、虬髯侠或其他哪一个叫出一声“哎呀”,他就拉着和尚回到小西山。

走得太急,随意门开在白云观的大殿前,两人一起面对无穷黑线。

“钻进去。 印空在里面——他就要死了。 ”李岩岩往前一指,说,“和尚,去问印空发生了。 ”

“阿弥陀佛……先生?”和尚糊涂着。 四面打量,猛地脸色大变。

“先生!这里有过一场大战!——不对!好霸道地阵法!阿弥陀佛!”

“我管你这么多!”

李岩岩瞪眼。 在和尚抄九环锡杖作法之前,拎着他的脖领,脚底下一铲,手上用力:“你给我进去!”

他很干脆地把和尚一扔,拍拍手大喝:“记着!你是主角!”

——噗通!

“……佛?”

“妈……”李岩岩眼睁睁看和尚陷进黑线里,自己在殿外来回踱步,眯着眼直视阳光。 阳光灿烂;他骂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

直到月明如素,被黑线掩埋地大殿里没有传出消息;和尚像打狗地肉包子一去不回。 李岩岩牵挂着武道会,但终于没离开。

他觉得印空怎么都算死在自己的手里,至少应该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一定发生了。 问题是……发生了?”李岩岩思忖再三不得要领,却不是很担心:岩山中枢有“四全真相仪”。

他在殿前逡巡一阵,坐下了,慢慢自言自语:“佛门广大,薪尽火传。 形骸有尽而精神不灭……按提纲。 和尚会继承印空地衣钵。 我只要等待就好。 ”

这一等就是七天。

七天里,小西山一直很安静。 李岩岩一直坐在殿前。 有风,让四灵地灰烬飘扬,洒落银白的机甲。

印空正在死亡。

李岩岩感觉生命就像这些灰尘;或者再具体些,像被他握在手里地海滩的沙粒,无论握得多紧。 总会在虎口、指缝中间渗落。

他的心境莫名地变化,坐着,毫无意义地一动不动,就让尘土覆盖了视界。

他还不能勘破生死,也不知道哪一粒沙代表印空,代表自己。 在本子构建的这个远离了常识的世界里,天大地大。

“妈……真寂寞啊……”第七天的晚上,李岩岩蓦地喃喃着,抖掉浑身地灰尘,拿出了本子。

“下雪吧。 ”

他在本子上轻轻地写一行字:“现在开始。 全球普降大雪。 没有灾害。 瑞雪兆丰年,人们都很欢乐。 都不寂寞。 ”

写完他自嘲地一笑,又补充一句:“大雪下满一天就停。 ”

于是下雪,天空白了,鹅毛纷纷扬扬。

“真好。 ”李岩岩迷醉在雪里,张开双臂,身子后仰,重重地躺倒了,把殿前的灰尘惊飞。

灰尘迎上雪花——大约是第一片晶莹无暇的白雪落下,接触到包裹大殿的黑线时,黑线微微颤抖,跟着,它腾空飞起!

黑线织成了黑幕,遮蔽天光与雪,投下大片的阴影。

“要走了?”李岩岩嘿嘿地笑起来。

黑幕还出白云观的大殿,盘旋片刻,冉冉地升高;突然聚成一团,往远方飞去……和尚走出来了。

“先生。 ”和尚站在李岩岩身边,脸上隐隐地悲戚,他背后已没有印空的踪影。 大殿里空空旷旷,看不见一粒灰尘。

“这场雪送给印空。 ”李岩岩任凭雪花落在身上,说,“人间死个和尚,西天多一如来。 是好事。 ”

“阿弥陀佛……”和尚庄严肃穆,合十叹息。

“实不相瞒,先生,印空大师临去前有交待……”

印空已死,李岩岩没有兴致追问和尚是否继承衣钵,得了多大的好处;他以雪送行,尽了心意,就打算返回武道会场。

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耽搁了七天,也不知比过了多少场。 有谁胜了,有谁喋血。

和尚拉住他,在空旷地小西山上留步,神色严峻地开口:“印空大师交待,白云真人来自……密都。 ”

“?”李岩岩惊得跳起来,裹在机甲里地身子立刻感到沁骨的寒冷。

“不可能!他的不可能!”他破口大骂着否认,但和尚难堪的脸色让他平静下来。 “……真的?”

和尚点头:“先生,实不相瞒。 小僧还是不知道密都是个所在……”

“你没必要知道!”

李岩岩脱口而出,随即苦笑:“那不是好地方,我都不想知道。 ——可白云真人明明是域外天魔……”

他忽然想明白了,浑身不自觉地发抖,喃喃:“……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域外’,地方是域外?他强大过头了……”

李岩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白云真人没打过喷嚏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啊?阿弥陀佛……”和尚困惑了,“先生。 小僧不明白。 ”

“我不会给你看本子上写过,打死都不会……”李岩岩地眼睛瞪得溜圆,不知怎么嘴角的微笑冷冷地狰狞。

他说:“和尚,有烦了。 ”

-

李岩岩急匆匆地返回东南太平洋地武道馆——以新婚的名义,他地语气严峻得不容拒绝,姜语竹就留在了岩山。

印空显然给了和尚不少东西,不仅有惊骇天下的秘闻,接近肉身成佛的修为更需要和尚慢慢消化。

至少虬髯侠看见和尚时吓得一跳三丈高。 然后死了爹娘似地哭丧脸,一个劲儿嘟囔受打击了,要学残云真人隐遁山林,这辈子也不出来。

和尚提不起精神安慰好友,只见缝插针地告知李岩岩:在武道会的那一位白云真人是假的,其实是晴云;还有。 真正的白云真人一直闭关不出地最大理由应该是准备防范密都——但现在也出来了,不知去向。

“去向?除了武道会,他还能去哪儿!”李岩岩嘿然冷笑,怒火直往上撞。 ——说这话地时候,他一脚踹破了“天下第一武道会组委会”的包厢。

“晴云!你骗得我好苦!——把你师兄交出来!”

李岩岩迎上地是大力尊者愕然的目光:“小屁孩儿,你大呼小叫?”

包厢里只有大力尊者和咣咣两个,假冒的白云真人——晴云真人——踪影全无。 李岩岩一愣,听见大力尊者不耐烦的问话:“某家正看得过瘾,你来打岔?”

——擂台上大战酣烈。 “穷神”柳剑臣骑着白象,发出来一道道掌心雷。 把对面的“黑心财鬼”任强志打得满地找牙。

这一对一穷一富。 是生死冤家,总算碰了头。 两人斗了整整一日一夜。 终于将要分出胜负。

李岩岩不管,愣愣地问:“尊者,白云……那个、白云人呢?”

“你问的要是白云观地掌教,那就还没到。 ”大力尊者挥手笑道,“在这儿的那个叫晴云?某家看他也很是个人物啊。 ”

“你也知道?”李岩岩想骂娘。

“某家又不傻。 ”

“他的!”李岩岩骂娘了。

“小屁孩儿,你急?你办这狗屁倒灶的武道会……哼哼,如此大事,白云不会缺席。 ”

“某家都买了你的面子,白云又怎么坐得住?”大力尊者冷笑,“小屁孩儿,你只管等着看。 ”

“那——”李岩岩喘口气,沉静下来,又问,“尊者,晴云真人何在?”

大力尊者哈哈笑着若无其事:“小事,有两颗装了核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打过来了。 ”

“……我得去看看。 ”

大力尊者又津津有味地看起比武,李岩岩离开包厢——立刻就骂:“洲际导弹?添乱!”

为了天下第一武道会地顺利进行,他以不惜血本的大无畏精神用本子在会场周围建立了SDI:反弹道导弹防御系统,即美国拿来拖垮苏联的骗局:“星球大战”。

哪知道为以防万一遭受核打击的准备虽然没落空,但还是用不上。

或许是因为晴云真人毕竟不像大力尊者那样“学贯中西”,对“科技”——李岩岩的科技——信不过,就亲自去拦截导弹了。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李岩岩的怒火烧过,心里知道即便找见了真正的白云真人也没话好说,就先顾导弹这一头。

他回到自己的包厢,悄悄交待老梅森加强防御,反手揪住了躲在一角勉自镇定的国安局局长刀梅郸。

“刀局,我好像跟你说过别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赌上国运……看样子,你没听我地忠告。 ”

刀梅郸看着李岩岩在灿烂地笑容里露出一口白牙,心怯了,嘴角抽动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李,你搞错了。 ”

“嗯?”

“……是印度。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

“印度?”李岩岩忘了松手,表情一下子变得和刀梅郸一样怪异。

从哪个角度看武道会都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他设想过来自方方面面的种种阻挠,但印度……是个盲点。

刀梅郸抬手指着擂台,像哭又像笑:“我只是猜测……婆罗门教地神祗里有个骑白象的雷王因陀罗,我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但很显然有些印度人当真了。 ”

李岩岩抓不住重点,十分迷惑。

刀梅郸补充着:“就我所知,印度现任总统卡拉姆、总理瓦杰帕伊,还有陆军参谋上将潘德马那巴汗……都是极虔诚的婆罗门。 ”

李岩岩更加糊涂:“……所以他们发射核弹——要轰杀他们的神?这他的是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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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数:

PS:

下雪了……其实现在还在秋天里。 为印空哀悼……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和尚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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