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确实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了,但与他说的不同的一点是,自己从未将亲近的人当做玩具。
他们确实是对于自己无比重要的事物。
因为,他们是自己崭新人生的开始,也是给予了自己爱的人。
冷漠吗?也算是吧。因为他们在白暮的心中还不算重要。
但,冷漠和冷血可不一样。
至少他真的为了莫黎,而选择来到这地狱一般的乌普城当中。
随后,他再次化为了一道血墨色的流光,消失在了武盟门前。
经过了几次加速,白暮瞬间便来到了距离白家的不远处。
随着他越发的靠近白家,可以明显察觉到的是,周围的魔化怪物数量要少的多。
这也证实了白暮的猜想,那些强大的修行者们确实集合了起来,并一同向着祸源的所在地白家发动了讨伐。
但当白暮彻底来到白家后,看到的就是另外的一副场景了。
满目疮疾这个词都不足以来形容如今白家的模样了。
白暮也是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何等威能的战斗,才能够将一半的白家全部夷为平地了呢?
来之前,白暮是曾想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一副尸横遍野的景象。
但事实证明还是自己保守了。
如今这被毁灭的程度,要从这地方找到一块尸体的碎屑都有些难啊!
除了一个巨坑之外,别无他物。
而白暮能够想到的,最直接造成这等巨坑的攻击,便只有自爆了吧?
轮脉境层次的自爆,应该能达到如此的结果吧?
而再往白家内探寻,却是察觉不到丝毫的战斗波动。
这表明,前来讨伐的一众人可能都全军覆没了。
所以,莫黎也死了吗?
就这样,死了吗?
这一刻,白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又该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好似,没那么的悲伤,因为二人的关系确实也不怎么样。
不过是两个能称的上是朋友的家伙,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了。
可,偏偏又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沉重氛围。
深吸一口气,下一刻,白暮身形便化为一颗炮弹,朝着那道光柱产生的位置急速奔去。
那架势,感觉若是没有阻拦的话,白暮将会直接撞到那道能量光柱。
而就在白暮继续靠近光柱的同时,数道身影霎时间一同出现在了白暮的面前,拦在白暮的身前。
这些人清一色
全都身着着黄泉教堂的黑袍,在黑袍的肩膀处也都有着一道象征着身份的破碎之门与破碎之钟组成的纹路。
砰砰砰的声音一连响起。
这些个家伙的实力也并不算弱,其中也不乏是有几个武极境的存在。
但白暮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们玩。
浑身散发的血墨色灵力让白暮就像是一颗自带拖尾的流星,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线。
而被这条血线所触碰到的生物,无一例外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面对着这群疯子,就要用比他们还疯子的做法击溃他们。
在他们的面前,自己也无需隐藏恶魔的力量,凭借着绝对的身体素质以及不死的天赋,白暮一头撞碎了数人。
当然,这对于白暮脑袋的负担也是很大的,但也无非是些许痛苦罢了。
就在白暮一连击杀数位黄泉教堂的成员,并不断的朝着那道光柱逼近。
而越是靠近这道光柱,白暮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恶魔灵力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自身的力量好似也得到了增幅,最直观能让白暮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身上伤口的恢复速度变快了许多。
头痛的问题一下子便解决了。
这也更是让白暮确认了,面前的这道光柱的功能确实是为了激发服下了【灵种】的修行者体内隐藏着的恶魔灵力,而并非是让他们一直保持魔化的状态。
所以这道光柱的真实目的确实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强大的人,将他们聚拢起来后在一网打尽。
不过虽然知道这道光柱就算是毁了也对现在的乌普城没什么影响,但白暮就是想怎么做。
心底的破坏欲~望驱使他毁掉面前的这个光柱。
也是因为他知道,黄泉教堂的人会去维护这道光柱。
而眼见他就要一头撞上那光柱,却是再也没有人前来阻拦自己。
这让他也不禁心疑,是那群家伙们不打算装了,还是说已经被自己全部解决了呢?
若是后者的话,那这黄泉教堂也未免是有些太拉了。
虽然可能在方才与莫黎他们的战斗中损失了大部分的战力吧,但白暮升起的这种心思还是一时无法改变。
同时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白岚那家伙呢?
总不能也是在方才向一个杂兵一样的拦在了自己与光柱当中,随后被自己顺势一头给撞死了吧?
也正在这时,白家内,某处院落当中。
一
名男子一手持弓,一手拉弦。
不过与之前所不同的是,这次他所用的弓箭,却并非是灵力聚合形成的能量体,而是实打实的箭矢。
一支一眼看去就明知不凡的璀璨金色箭矢,正向着那道预示着灾厄的血墨“流星”蓄力。
也就在眼见血墨色“流星”将要与同样是血墨色的光柱撞上时,他松开了拉紧的箭弦。
落日·星陨!
嗖!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响起,白暮同样是被这股突然来到身旁的强大灵力惊动。
转头看去,那箭矢如同太阳一般,强烈的能量,炽热的气息,刺眼的光芒。
正处于急速行动的白暮若不使用爆步的话是躲不开的。
但恰好,此次白暮也不想再去躲了。
他的行动轨迹没有丝毫的变化。
而后,那支箭矢精准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霎时,白暮的身体失去的一切的动能。
身体被这只箭矢的强大动能牵引着,一同坠落到了地面上。
轰隆隆的巨响,地面被砸出了一道巨坑。
白暮咬牙忍痛将刺穿了自己胸膛的箭矢拔出,他此刻的身躯已在炽热温度的灼烧下被毁去了大半,半边身子都露出了被烤的焦黑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