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霍渊短暂的失神之后，说道：“可你真的觉得，现今这种状态的他能通过你所谓的考验吗？
若是没有你的平衡，让这一切都变得更糟了呢？”
“那只能说明，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和能力。”
蒋卫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我真的觉得你有些偏执了。
难不成若是他一直无法达成你所指定的所谓目标，你就永远不打算让他重新成就【无上】了吗？”
霍渊皱起了眉头，祂原以为面前的【正】只是因为忌惮白暮体内已是有了自己影响的原因才不愿意帮助，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完全就是太过执拗了些。
“是的。”
蒋卫点了点头，平静的回答道。
“若是祂没能选择好自己的路，没能坚定真实的自我，没能达成我所满意的【正义】，我便永远都不会帮助他。”
“你这疯子，难道忘了那些家伙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了吗？
你所谓的正义，难不成就是放下所有的仇恨，去原谅那些该死的人吗？”
霍渊语气当中已是有了几分怒气和失望，在祂看来，眼前的蒋卫甚至是有些偏向圣母了。
“更何况，先不说我们的事情。
之所以那些家伙们会对我们下手，不就是说明【无上神域】也要发生大的动～乱了吗？
难不成，你要看着那些混蛋们的计谋得逞吗？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师傅托付下来的东西全部都毁于一旦吗？”
霍渊说着，情绪也是越发的激动，不再似之前那般冷静。
哪怕祂自身的【欲】大部分转移到了白暮的身上，但提到这些让祂刻骨铭心的事，祂仍是无法压制心中的愤怒。
祂搬出了师傅的名讳，试图让眼前的偏执狂回心转意。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对他施加考验。”
扭头看着霍渊这般愤怒的模样，蒋卫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看现在的你吧，哪怕是自身的【欲】已是被剥夺了大部分，但提到那些事的时候，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那么，现在再想想看，若是现在告知了那小家伙一切，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呵呵，八成会蜕变为一个真正的【恶魔】，就如同我们之前那般，也终只会如我们之前那般，被其他【无上存在】毁灭。”
蒋卫说着，走到白暮的身旁拍了拍霍渊的肩膀。
“我从来都没有，也从来都不会忘记那仇恨。
但我，并不会将自己的这股愤怒发泄到无辜者的身上。
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然的话。
你难道想看到，好不容易回归到全盛时期的我们，再次站到【无上神域】的对立面吗？
看看如今的这个世界吧，它之所以变成这副混乱的模样，不也正是因为我们吗？
而在那场由我们引起的灾难当中，又有多少位面受到了波及？
又会有多少位面，会如这个位面一般幸运，在受到波及之后仍能够保存世界的基本运行呢？
它们，大都是湮灭了……”
说道这里，蒋卫重重的叹了口气。
“说到复仇，这些被我们害死的无辜生灵，不更应该是向我们复仇吗？”
“【欲】啊，你要理解我。
也需要给现如今空白的【本】，一个重新成长的机会。”
蒋卫拍了拍霍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而在蒋卫这一席话之下，霍渊也是沉默了。
确实，祂所考虑的，都要比自己长远的多。
而按照祂心中所想的那般发展，或许也才会走到最好的结局。
“我知道了……”
霍渊不再强求这家伙为白暮提供帮助。
“可你现在，又要去做些什么呢？
要留在白暮的身旁暗中保护他吗？”
霍渊又问道，这也是祂所关心的。
毕竟祂想让【正】回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祂给白暮提供一定的保护。
如今祂已是在与白暮融合过后是失去了【神虚境】的修为。
以后能给白暮提供的帮助，也只会是理论层次的。
而身负恶魔血脉的白暮，在这之后肯定是会招惹更多的麻烦的。
而虽然有那墨尘留下的令牌，但对于那些外人，祂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就像这次意外～遇到了黄泉教堂的【浊龙】，那墨尘留下来的令牌，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因为在面对那种强者的时候，如今的白暮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
“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对此，蒋卫则是摇了摇头。
霍渊不解：“有什么事情是比白暮那小家伙的安危还要重要的吗？”“没有，但我现在所要行事的事情，就是为了保护白暮。”
蒋卫指了指自己如今的面庞：
“你猜猜我为何非要选择这样一副躯体呢？”
“你想要去调查【黄泉教堂】？”
霍渊一愣，说道：“你也注意到了【黄泉教堂】它们所拥有的恶魔灵力了？”
“是的。”
蒋卫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小小的位面便落下了‘四个存在’，但若真的是的话，我就不得不去提早做好防备。
哪怕不是我所猜想的那般，那部分恶魔之力之所以会来到这世界，与我们也是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那【黄泉教堂】内拥有的【神虚境】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其中有一人，还是这虚空当中最稀有的灵力属系。”
说道这里霍渊便是回想起了在乌普城时，几乎是压着爆发出【神虚境】打的【诡术师】。
虽然当时是情况特殊，而霍渊自身也因为还未习惯力量被压制的身体，所以大部分的能力都无法使用。
“那个家伙，哪怕在同样的实力境界，我很难赢他。”
也是知道蒋卫这家伙想要做的事情的重要性，霍渊知道再怎么劝祂都是没用。
所以索性是直接提醒好祂这件事的危险程度。
“我知道，在这家伙的记忆空间内，我已是见过那份力量了。”
蒋卫回答道。
“谢谢你的理解。”
霍渊冷哼一声：“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真是搞不明白，‘我们’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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