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下,月亮现了出来。此时此刻魏登坐在车后面,看着月亮一起隐隐出现在云边。
der:我看过日出看过日落,却没有见过月亮的升起。是啊,人们总是在意日出日落,却没有人考虑过月亮的升升浮浮。
温柔的月光柔和的照在地上,并没有如如诗歌般的梦幻之场景,也没有照亮前方的路。只照的周围,若隐若现的青青点点。只照的魏登格外的宁静。
随着车辆的摇晃,刘张二人已经各自靠着窗凝视着天空,俯瞰着土地。父亲已经躺在了副驾上,他太累了,不曾放下章老师的衣物。一切都是那么安宁,一切都是那么寂静。轮胎与地面唱出有节奏的歌曲,带着整个车体,跳着华尔兹。车上的收音机传着微弱的声。魏登的写作时不时传来一两下的电子翻书声。
回忆着之前的喧嚣,魏登这才坐在彻底感到了莫名的孤独,孤独自己初到异世;孤独自己,除了父亲举目无亲。孤独着月亮,不曾与魏登相逢。孤独着人世间,不曾见魏登的风采。
车辆开进天修城,已是两三点的光景。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店上没有一点灯光,只有路灯,孤立在马路两侧。
寻了一家旅馆,送走了包车师傅。走上到楼去,并没有如同作文般,虫儿在夏天演奏的小夜曲。也没在过道里听到缓缓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死寂,但魏登犹如一团火点亮了四周。
因为他有希望,他知道了他未来可期。摸到一间屋子,张老师父亲和刘姐拥着魏登就走了进去。
开了灯,刺眼的白光,撒到了整个屋子上。铺好的被褥,码好的家居,绑上的窗帘,靠在晾衣竿一边的衣架,无不透露着房间的温馨。
章老师最后一个走进了房间,拖着一根碗口粗的木头,硬拖了半天,树枝太大没拖进来。便把树留在了外头,把所有的果子都捡了进来。
“反正这个果子也多余,咱就不去医院了,就这差不多。”张老师提议道。
“确实多裹几层被子也是一样的。”刘姐也附和道。
“那我先去找服务员,多要两床被子。魏登做好准备啊。”父亲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魏登看着眼前20多个如小西瓜一般的桃子,弱弱的问了一句。“要全吃吗?”
“哪能呢?”张老师看魏登发杵,安慰道。“这核是不用吃的。”
听到这话坐在一边的刘姐,捂嘴直笑。“哎哟,小灯啊。别听老章瞎说,咱也不能浪费,你一颗一颗的吃就行了,剩下的丢了就行。”
见到魏登一脸疑惑。刘姐解释道“血桃这种东西,食之无用,弃之可惜,只有像你这种人,品入了两次都没过,才会用,其他人根本用不上,而且这玩意也不好吃,保质期也没几天。”
话说到这儿,父亲也进来了。抱着几床厚被子。左一张右一张,魏登马上就被裹成了粽子。露了个脑袋在外面。
几个人轮番喂着血桃。
der确实,这血桃不好吃。既结合了脆水蜜桃的汁水少,也结合了软水蜜桃的软。吃了起来跟吃年久的橡胶一样。
几颗下肚,魏登开始全身发烫。又是如同注血一般的痛苦涌来。
但这次魏登明显好受了一些。之前魏登的气息来自于体外,这次他能感受的到,他的气血正在被压缩,而脑袋正在疯狂的吸收外界的气血。要问被压缩到哪,见13章。
随着气血的压缩,脑袋对外界气血吸收的速度就越快。随后当除被压缩到的地方,其他地方的气相浓度都与环境中相同,无法再吸收一点。父亲又喂了一颗桃。
又一次的气血浓缩,只不过这次浓缩的地方更大。之前原本是一根之血,现在整个小腹都是被压缩的气血。
几次重新吸收,几次重新压缩,几次吃桃。终于浑身都是被压缩的气血。
“登啊,你既然法师已经入品,已经质变过一次,那你的武者入品就是武着入品巅峰。”
“不对,是武道入品巅峰。武者也才刚入品。”刘姐一脸严肃的指正道。
“差不多差不多反,反正综合实力,入品巅峰。”父亲打着马虎眼。
刘姐看着文高出来的父亲,叹了一口气。
但在这边魏登,感觉浑身被塞满了气血。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动一下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能感受到自己被压缩的气息随着汗被吸入,被子中。
最后随着,一声爆响。身体不知道哪里破了一道口子,身体中的气血一涌而出,眼前的被子红了一片。
见到这情景,父亲心头一震,心里想这么快。
三人连忙把被子抱开,拉出了魏登。
只见魏登,右手桡骨处,破了个口,但由于气血的喷涌而出,那个口子已经血肉模糊。父亲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纱布,裹上口子。父亲连忙扶起魏登,掏出了一个类似氧气面罩的东西。一下子扣到魏登口上,随着魏登呼吸,所连接的屏幕上。
“300刚好”一阵喜悦的叫声从房间里迸发。父亲疯了,似得跳了起来,双手举起了魏登,扛在自己肩上,满屋子乱转。
只是魏登还觉得自己父亲很幼稚,却没想过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父亲也只是一个40不到的年轻人。
跑了几圈,父亲与魏登一同倒在了床上。
见到父亲红润的眼眶,发颤的嘴角。魏登有一股不好的感受涌上心头,一股冰凉的热烈涌上眼角。找眨了眨眼还是憋了回去。
der:仅仅是一个入品就高兴成这样。到时候我一品二品三品四品五品六品,怎么办?到时候我要是成就宗师,而且还是武者体系,法师体系双宗师,父亲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剩下二人也是高兴,拉开了父亲与魏登。
下半夜。三人成正在讨论明天去哪儿检测法师天赋。
魏登坐在窗边,还在圆着少年水浒梦。
通过窗户能看到月亮,正在城市的最高天修塔的顶端,缓缓落下。房内稀稀疏疏的传来,争论声。悠悠的,魏登趴在窗户上,自己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此时窗外没有路灯,屋内大灯已经关了,留着床前的氛围灯。此时月亮是那么的明亮,比魏登穿越过来一个星期看到的所有月亮都明亮。
晚风吹起,窗边的大树绿浪滚滚。没有夏蝉的鸣叫,却有群星的呼喊。已经仿佛下一刻魏登就能冲上苍天,仿佛下一瞬间能站在月亮上的并非嫦娥。
随着微风,思绪已经飘荡在远方。在这里,远方的没有诗,也没有太阳,一位少年侠客,拿着白头木杆长枪,傲立在月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