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魏登,眼睛一亮。
宗师刘静虽然看不到众人的眼睛,但还是料到了众人的惊讶。大笑道。
“要知道,能飞上苍天的不只有雄鹰,还有大魏皇帝!”
魏登心想,该死的封建制帝度,魏帝这个词我一天要听300遍,真该死啊。不过这个飞在天上的皇帝是什么说法吗?
正当魏登想着,四人被带到了另一个高达百米的车间之中,处于这个车间之中,四人向上看,车间的顶棚,仿佛连接着苍穹。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水泥地面上唯一的一块金属地砖上骇人的巨大肉块所吸引。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座血肉铸就的小山,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暗红色的纹理如蛛网般交错。肉块的边缘参差不齐,似乎是被粗暴地切割下来,也有可能是培养的时候培养的容器发生了变形。
此外还有不断有浓稠的血水渗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的血泊,血泊又随着埋在地面上的导管流向车间的各处机械。车间的灯光在肉块表面形成了反光,反射出五彩的颜色,更增添了几分魔幻的气氛。大白们认真地围在一旁。
大白们手握类似水管样的东西,对着那坨肉山喷洒着红色液体,有的大白,于一边控制着血肉机械臂切割着这坨肉山。
der:他们是在切割溶解这坨肉山,肉山里面说不定有他们想要的,是气血吗,是宗师之上的气血吗?我看那个飞机跟个火箭一样,指不定用的燃料就是牛逼的气血,鬼知道是不是宗师的气血。或者是除了这些气血,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这说不定有可能是某种特殊珍贵材料的涂层。我记得,这种东西在地球上价格不菲,而根据这种魔幻的工业体系,类似涂层的东西很可能就出自于这种肉山之上。
正当魏登在瞎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震惊的是。
随着大白们的努力,肉山上的肉块正在脱落,表面的肉层正在总结,肉山底下渗出的血泊,持续流向各个机械。
忽然,一抹鱼肚白出现在被割开的肉末之中。
一位大白被另一个大白从驾驶血肉手臂的控制舱内拖下来,骂了几句。随后所有控制机械臂的大白,都走了下来手拿血色红刀,逼向肉块。此时所有拿着水枪喷洒血色液体的大白也换上了血色红刀。
两批大白,如同蚂蚁一般铺满肉山,开始一片一片的削肉。随着时间流逝,如同屎坨的肉山,正在变的消瘦。
魏登发现,深红色的肉块变成了淡红色。此时所有大白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四台吊车沿着地面上的轨道平移而来,在几位大白的配合下,将地面上的肉块用铁链捆好吊上吊车。多位大白合作将浅红色肉块吊起。
忽然,地面剧烈颤动,原本放肉块的地板,向两边缩去,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池子。池子飘着血色的蒸汽,整个车间写血色点缀着金属光泽,让本就魔幻的车间,多了一点科幻与不真实。
吊车轰鸣,铁链放下,肉块进入血池之中。此时蒸汽更盛,血红色的气体弥漫了整个车间,让人视线受阻。
在宗师刘静的带领下,众人走到了血池旁边,低头往下看。血池里冒着气泡,泛沫涌动,浑浊物在液面上翻滚。魏登能感觉到整个车间都在震动。
正当魏登受不了眼前的景象打算打退堂鼓的时候。一只大手按住了魏登的后背。
“别后退,有我在。机会难得,也许这辈子只有一次”父亲的声音传到了魏登耳中。
想了想,魏登还是站在了池口边,一方面是父亲的鼓励,但更多的是“对这辈子可能只有一次机会”的好奇。
气泡滚滚,血雾蒙蒙。血池如同沸腾一般,不断有浑浊的肉块飘出水面,直至整个水面铺满了肉块。
许久,血池不再翻涌,肉块不再增多。几个大白拉开了一个铁质长塞,血池中的肉块高度逐渐降低,直至贴成了一坨。
吊机重新启动,魏登能听到如同电机般的嗡鸣。
一具白骨,出现在眼前。白晃晃的骨头在血雾中显得格外妖艳,让魏登心头一震。
白骨是胸骨连着肋骨与锁骨,锁骨极长显得十分畸形,显然这就是飞机的骨架。
雪白的骨头与鲜红的血液形成反差。在血肉车间中待上一会儿,再看这白骨就显得十分亮眼,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der:好家伙,我说那个飞机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没有解体,而是一片一片的剥落。合着这有个整体骨架,还是字面意义上的骨架。那也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挺硬的。这应该跟地球上的什么复合材料啊什么,特殊金属一样,属于高精尖材料吧。
随着白骨从血池中拉出来,地板砖又合上,此时地面的震动才缓缓消失。魏登跺了,跺麻木的双脚。明白一件事。
der:不是啊,这玩意儿不就是那个超声波洗眼镜吗?这个什么飞机工厂通过那团大肉培养出骨架,然后就放到那个血池里面超声波脱模,然后那里面红色的液体,可能就是脱模剂。
此时魏登产生了莫名的自豪感,亲切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看到了地球的技术,工业理念设计思想,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这个血肉工厂里面。
“这就是来自大魏的皇帝,无私而强大。”刘静感叹道
魏登心里产生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想到了一句话,飞上天的不只有雄鹰,还有大魏的皇帝。
有一种可能是大魏的皇帝可以直接飞,照这个高武世界的武道体系这应该不可能。
但有可能大魏的皇帝是道修,可以飞天。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在课本上有写大魏的皇帝开创了武道修炼体系,但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或者是深厚的知识积累,出生于草莽的大魏皇帝想要独立开创出武道体系,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魏登觉得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最有可能是指,那坨大肉就是大魏皇帝。想到这儿,魏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重新审视起那具白骨。
魏登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白骨,无法移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渗出来。魏登感到一阵发毛,他的身体如爬满了毛毛虫,牙齿也忍不住打起架来。
魏登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尽管他什么也没闻不到。魏登四处环视,发现父亲与章老师,如同木头,呆立在当场,仿佛在震撼着百米躯骨。而刘静,则不然,没有看一下令人震撼的一幕
看到魏登的动作,刘静眉头微皱,当然,除了刘静,谁也不知道。
“魏登,你觉得怎么样啊,这个飞机?”
魏登隔着厚重的防护服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意。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上了魏登,就连在附近的大白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静待在场唯一一个小朋友的评价。
此时此刻刘静粗糙的大脸上,露出了变态猥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