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婆子跟在后面,看着朱夫人牵着暖暖的手。
她从一开始有点失落,到后面的释然。
因为往后暖暖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她要让孩子飞得越来越高,就要做好托举一把的准备。
“婶子,我们就在这坐一会吧,我想了解暖暖平时的习惯。”
“爱吃与不爱吃的,喜欢什么颜色等这些小事情。”朱夫人想要了解孩子更多。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孩子,她就觉得往后余生都是有希望的。
季老婆子提到孙女,那话立刻就多起来,“我们家暖暖,最喜欢到处跑,但是爬树不掏鸟窝,她最不喜欢欺负鸟的人。”
“她抓鱼,抓野鸡什么都会。最爱吃肉,酸菜吃,青菜吃的少。”
“果子爱吃甜的,酸的不爱吃。衣服不喜欢颜色太沉闷的,其他都挺好。”
“这孩子懂医术,身体好,没让我们操心!”
季暖暖没有陪着她们坐,就在不远处看看花花草草,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就好。
祖母说得都对,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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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欢待在山上,树上,这点祖母都不知道,她都是偷偷去。
朱夫人笑着说,“所以我们娘俩有缘分,我小时候也是爬树,下河摸鱼什么都会。”
“我就是乡下长大的,我们家老爷当初就是个放牛娃。”
“后来从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阿谀奉承的人很多,但是真心的人很少。”
季老婆子听闻他们两口子原来都是乡下人后,就拉近了距离。
说不定,启松将来真可以跟他师父一样往上走。
“让暖暖给夫人你把个脉,这孩子经常在家给我们把平安脉。”季老婆子想着他们两口子没孩子。
到底啥问题,也得仔细看看。
如果暖暖真的能看好,说不定能让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一件大好事。
“好呀!暖暖你过来给我把把脉。说实话,我这身体啊,总是觉得冷。”
“还容易气喘,胸闷。以前大夫开了不少药,我吃下去情况更不是很好。后来我就不愿意吃,慢慢挨着。”
“我是拖累了老爷,又放不下他。我怕我要是不在了,他也不想活。”朱夫人知晓老爷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很努力地活着,哪怕不吃药,每天也用药膳滋养着。
季暖暖给义母把脉,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不是义父的问题。
当初,义父说没孩子是他的原因,可看他那模样,哪里是他?
“义母你的病,我能治好,你吃这个!”她拿出一颗培元丹。
先固本培元,将身体养好了,气血足,自然就能诞下子嗣。
朱夫人看着孩子递过来的药丸,一点也没有怀疑,直接塞到嘴里。
这个行为,获得了季老婆子跟季暖暖的好感。
毕竟患者对大夫没有信任感,接下来的治疗就会更难。
“义母,你这身体需要调理两三个月。就会由内而外地发生变化。明年,你就能跟义父抱上小娃娃,我就有弟弟妹妹了。”季暖暖喜滋滋地说着。
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有后代。
“真的吗?两三个月就能好。”朱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时胞宫内传来了温热,她原本冰冷的四肢仿佛被注入了一团火焰。
身体直接暖和起来,她真看到了希望。
“我就说,没孩子,一直都是我的问题。可老爷非要说是他在战场上伤了身子。”
“对外也是这样说,并且拒绝所有人劝他纳妾的话。”朱夫人说着说着,热泪就滚落。
她这一生,能遇见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值得!
“义父真是个大男人,顶天立地。他宁愿没孩子,也要跟您相守一生。”季暖暖也被感动到了。
这样美好的感情,是话本子里看不到的。
“夫人,往后让暖暖经常跑过来帮你治疗,你们一定能够早日如愿。”季老婆子眼圈都红了,她也是被感动的。
男人就该这样!
结发之妻才是最重要的,动不动就想着纳妾的人,最可耻。
“暖暖,你果然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这药丸真好,我吃下去,就有感觉。制作起来,肯定很贵,我一会给你拿银票。可不能让你们吃亏,我有点激动。”
“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告诉老爷,我怕到时候会让他失望。等我怀上,我再说。”朱夫人这些年经历过好多次的期待。
每次月事推迟,她都认为是希望。
可每一次,最后都是绝望。
老爷带回来的大夫,都说她是正常的,能生育子嗣,问题是他。
她只是身体有点虚,不碍事。
“好的!我们一起给义父一个大惊喜。”季暖暖觉得这个可以。
“夫人你先调理一段时间,气色是能看出来的。你现在的脸色就比刚刚红润一些。”季老婆子真有点骄傲,他们暖暖就是厉害。
不过才一颗药,就有了很直观的变化。
“是吗?我也觉得四肢没有刚刚那样冷!”
“暖暖,有你真好。我做梦,都梦到好几次,我生女儿,就跟你长得一样,我画出来了。”朱夫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立刻喊来一个婆子。
让那婆子去房中,取她的画。
自从当了官夫人后,为了不给老爷丢脸,她就开始了读书作画。
实在是弹琴,下棋学不会。
好在作画还有几分天赋,再加上读书越来越多,偶尔跟其他夫人们在一起,也没丢人。
“这大概就是上天的指引,要不然朱大人也不会见到我们暖暖就喜欢。”
“我们这样的家庭,能够得到大人喜欢,真的是泼天的幸运。”季老婆子也跟着说些好听话。
“那件事,老爷回来跟我说了。是何大贵做得太不对,韦副指挥使都被罚了。”
“当兵的人是保护老百姓,可不是欺负人。你们受苦了,暖暖真是个勇敢的小姑娘。”朱夫人也知晓这件事。
对何大贵之流也很厌恶,他们败坏了老爷的名声。
韦夫人求过来时,她压根就没有见。对方没有管好亲弟弟,现在想求情,晚了!
何家一根独苗怎么了,他何大贵就可以藐视国法,知法犯法吗?
他们是活该!
她就不信,韦夫人跟何家人都不知晓何大贵做的事情。
韦副指挥使不知道,她跟老爷都相信,但是其他人,那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