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熊族族长如寒铁一般, 能撕碎万物的獠牙, 也不堪长诀这么一击。
熊族族长的獠牙被长诀一剑切断。
熊族族长来不及收回嘴,口腔的内壁脆弱, 没有外皮保护,他的嘴角被长诀剩余的剑气划开,鲜血直流, 染湿了整个面部。
熊族族长当机立断, 往后一退, 与江闲拉开距离。
他歪过头,从嘴里吐出一半整齐的牙齿,吐出的牙齿上还沾着血沫子。
“该死的仙君……”
难闻的口臭味离去,江闲面色才好上了一点。
得快点解决,他可不想再对上熊族族长的口臭了。
为了速战速决, 江闲率先发起进攻, 提剑朝熊族族长斩去, 一剑接着一剑, 剑都挥出了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熊族族长躲闪着江闲凶猛的攻势, 幸好他不如其他熊族那般笨重,还算勉强能应付得下来。
换其他的熊族来, 肯定会被切碎的!
可在江闲急促的攻势下, 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江闲,身上被长诀斩出许多细小的伤口。
他知道江闲目前处于主动, 而他处于被动,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劣势。
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熊族族长怒吼一声,不顾江闲急促的剑气,任凭那剑气斩在自己皮肉上,朝江闲猛扑过去!
“吼——!”
江闲见状收回攻势,往后一滑,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熊族族长发疯似的攻击。
总算是摆脱被动,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了。
熊族族长喘着粗气,嘴角的鲜血和津液混杂在一起,流淌出来,滴落在擂台上。
熊族族长开始和江闲迂回,你来我往地攻击。
打了大半天,谁都没伤到谁,在台下的谢九霄都开始无聊到拔地上的杂草开始编草绳了。
熊族族长累得肌肉发酸,他忍不住疑惑地看向江闲,江闲大气都没喘一口,那身道袍纹丝不乱,跟刚上擂台的时候别无二致,对比他自己,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没一块好的肌肤。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被江闲设套了。
江闲在消耗他的体力,等他体力耗尽之时再一击致命。
这是无解之局。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江闲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他看到了江闲的动作,可他已经没有力气躲避了,只能任由长诀穿透自己的肩膀。
熊族族长脸一白,握住了穿透自己肩膀的剑刃,剑刃锋利,连他的厚重的手掌都被划破了。
他卸下全身的力来,垂下头:“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你……你赢了。”
他认输。
“你输了,理应下擂台。”
江闲从熊族族长的肩膀处拔出长诀,熊族族长无力地往后倒去,彻底掉下擂台。
江闲在擂台上站着,迟迟没有下擂台,他怕熊族再使些什么歪招。
例如趁他下台之后再找个熊族上台,说站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擂台下的熊族族长被一个熊族扶了起来。
熊族族长倚靠在熊族的身上,抬头对上江闲那冷冷清清的双眸:“我愿赌服输,你们赢了,按照之前与李重明的约定,这几日你们可以在熊族栖息地自由行动,不会有人拦着你们。”
熊族族长说完,一瘸一拐地被熊族搀扶着离开擂台,地上受伤的熊族七勇士也跟着熊族族长走了。
他们输得太过狼狈,再待下去只会让他们难堪。
擂台四周如今只剩江闲和谢九霄二人。
江闲得到熊族族长的承诺,放下心来,下了擂台,谢九霄迎面向他走来。
“九霄。”
谢九霄把手藏在身后,不知道在藏些什么,对着江闲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小道长把手伸出来。”
江闲:“?”
虽然江闲困惑不解,但他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他感觉到手腕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谢九霄给他手腕上戴了根草绳。
瞧这草,跟地上的草一模一样,绿油油的。
“这是什么?草绳?”
“胜利者的专属。”
什么胜利者赢了只能得根草绳?
江闲看着手上潦草的草绳,哭笑不得道:“是谢九霄给胜利者的专属吧?”
“没错,是谢九霄给小道长的专属。”
江闲收回手,没把草绳摘下,任由草绳留在手腕上:“原来我在擂台上的时候你一直在下面编草绳。”
谢九霄道:“没有,我注意力一直在小道长身上,我在想小道长赢了该怎么奖励小道长,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只能就地取材,编根草绳送给小道长。”
“小道长可喜欢?”
江闲嘴角一挑:“你觉得我喜欢吗?”
“我猜小道长喜欢。”谢九霄微微侧头,“我可猜对了。”
“嗯。”江闲转身向熊族居住的山走去,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猜对了。”
谢九霄快步跟上江闲的步伐。
他们找了一处位于山脚下的山洞,在山洞里搜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的熊族居住后才席地而坐。
“方才我已经搜查了一番,此处只有一座山,是熊族聚集的地方,四周都是树。”江闲道,“如果按照先前的他们藏的阵眼来看,我看过那些树,太小了,根本藏不住阵眼。”
“只能是在山中或是土地里。”
谢九霄瞧着外面的天色,天色暗沉,蟋蟀声鸣,已是夜半时分。
“那明日再去吧。”谢九霄提出意见,“先从土地开始找。”
山上都是熊族,他们才把熊族七勇士和熊族族长逐一击败,贸然上山的话难免会和熊族的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