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之罹灾真相 139.相似的抉择

莫江用精神力领域压制着躁动的生机，同时谨慎观察着四周，一段时间后，莫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九幽后似乎走了。

“还好还好，看来之前她没有出手不是意外，是要遵守古老王的规则吗？算了，不重要了。”

虽然没了九幽后的干扰，但是这座死气府邸也不是能随便破坏的，无奈之下莫江只能释放土系的超阶魔法——沉沦之地。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地动，金色的地脉之气不断从大地中喷出，死气府邸摇摇欲坠，开始产生一道道裂缝，莫江趁机直接从脆弱的部分攻去。

为了应付后面的状况，莫江输出的魔能比上次的还要少许多，在暗影的隐匿下，莫江飞快的向这巨型台阶跃去。

莫江的身体素质自然不是方谷这种中阶法师能比的，他只要只要稍微借力就能上一阶，莫江很快就见到传说中的血王座。

血王座是一块巨大的翡翠，翡翠呈现红色，晶莹剔透，它棱角飞扬，看上去就像是无数柄剑倒插着组成一个气势凛然的王之宝座。

血王座上有一人，不知是死是活，他穿着黑色的铠袍，这铠袍明显就是历史悠久之物，但依然反射着寒光，铠甲上面甚至可以映出莫江的身影。

让莫江惊讶的是，这个人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其实肉身非常脆弱，根本当不住莫江的精神力，而他的灵魂确实无比强大。

莫江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人的目光已经看向了他的方向。

“出来！”一声呵斥传来。

吓得莫江抬起来头，他忽然发现这个人竟然不是古老王，而是方谷的脸，不过现在他是谁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看来让你费劲心机的东西，就是这件铠衣了，你的癖好还真是独特。”莫江的身影缓缓浮现。

“你似乎并不惊讶。”方谷饶有兴致的看着莫江。

“身为懂得最多的人，到头来却没有什么动作，你明显不想带所有人到来着，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这一切和我猜测的一样，真正的古老王早已经在岁月之中消逝，留下的不过是一具和他皮囊粘在一起的铠袍以及这个号令亡灵国度的血王座。”方谷站了起来，身上的铠袍立刻发出了尖锐的金属声音。

“不不不，你还差一点，知道什么吗？”莫江自顾自的说着：“亡灵的国度永远不会让一个活人来统治，至少不是你。”

“你说什么！”

方谷愤怒的起身，向着莫江冲去，像一个愤怒的普通人，又像一个奴仆级的亡灵，唯独不像一个统治者。

莫江看着可悲的方谷，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尸变，即使他完成尸变也是一个奴仆级的亡灵，只是一个可悲的傀儡，他的贪念根本承受不起帝王的灵魂。

莫江不紧不慢的释放出一个火滋，即使是初阶魔法的爆炸他都承受不住，彻底消失在火光中，现在看来，没有完成尸变的他，连奴仆级都比不过。

那件黑色的铠袍，吸食了方谷所有生命能量之后，它像一个幽灵一般飘回到了血王座上。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古老王，也根本不存在全身而退的方法，只有可以成为古老王的人，才有资格终止一切。

莫江缓缓走向血王座，莫江的思绪不禁开始纷乱，或许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这样瞎想了。

不知道是他的思绪变快了，还是他的脚步变慢了，短短的距离变得特别漫长，他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未完成的研究，未见过的巅峰，还有那即将死去的爱情。

他可能未必会失去自我意识，但是也绝对没有回到人类社会的资格，这让他不禁想到恶魔系，可是成为古老王没有变回去的可能。

相似的抉择，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他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他要是想拒绝，可以很多理由，但是面对百万人城，他不想逃避，也不能逃避。

走到血王座面前，明明铠袍之中空空如也，却可以像活人一样支撑着坐在上面，莫江缓缓抬起右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抖成筛子了。

还没来得及继续，一张宽大的手掌死死抓住莫江的胳膊，莫江好不容易的静下来的心一下就乱了一瞬，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庞。

“总教官？！”

“嗯，你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可是……”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无私的人，有人顶替他的位置，他自然乐见其成，但是他更讨厌失去。

想要活下来自私和想要阻止总教官犯险的想法不断在脑中交织，张开的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斩空看着莫江纠结的神情，拍了拍莫江的肩膀，说道：“相信我吧。”

眼看着斩空走向铠衣，莫江的焦躁起来，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疯狂的在储物手环寻找着。

莫江拿出记录精神修炼的笔记本，撕下总结的几页，急忙说道：“等等，拿上这个。”

斩空只是看了一眼，就对莫江说道：“不用了，这些东西……”

“那你就不准走！！”莫江大声吼着，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死死的按着斩空的肩头，巨大力量压的斩空都有些站不稳。

“好吧。”斩空无奈的说道。

看着斩空离去的身影，莫江似乎怕他反悔，突然大声说道：“一定要回来啊，不然……不然你这辈子别想找到她。”

斩空摆了摆手，然后直接披上铠衣，铠衣如同地狱中的恶鬼，疯狂的包裹着斩空的身躯，他疯狂的将铠衣扯下来，但这都无济于事，这铠衣直接和他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

即便如此斩空也没有屈服，仍旧不停的撕扯着，如同在撕裂自己的皮肤，痛苦的嘶吼夹杂着阵阵咒骂。

斩空身上似乎有什么让铠袍忌惮的东西，让斩空的灵魂还有一丝挣扎的余地，莫江也感受到了那种奇特的波动，但是那不属于他所认知的任何一种法系。

莫江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这种诅咒器皿，竟然能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