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阴听着大惊,连忙说道:“耀崧,这件事是我应下的,我这就去给她找回来!”
眼看秦月阴已是起身就要寻去,却被王耀崧拦了下来。“不急,以那蝶舞的道行,断然也行不了多快,我们还是将事情都妥善安排好再去寻她便是了!”王耀崧看着秦月阴自责的神情,连忙安慰道,心中却想着那蝶舞年纪小小,却是心思深沉的紧,藏着这么多事儿,怕是过得每日都很煎熬吧!
恰时琥珀也走上前来,一边安慰着秦月阴,让她放宽心些,琥珀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出不了事儿的,一边却眼神严肃的看着王耀崧,说道:“耀崧,我看还是尽早去将那妮子找回来吧!此去路途甚远,她一个姑娘家走在路上也实在危险!”
“是啊,琥珀毕竟适合女儿家,孤身在外却没人照料,若是万一遇到些山贼土匪,你还不得后悔一辈子。”此时独孤乐屠却也担忧的上前说道。
那帝江却也高兴的很,一溜烟的功夫便钻到王耀崧的怀中,朝着那久违的温暖怀抱便挤了进去,自从王耀崧有了这群莺莺燕燕,这怀里的空间就再也没有它的分了,此时自己稳坐钓鱼台,竟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王耀崧顺势将那帝江搂入怀中,三步并两步便跑出门外,唤出佩剑凤归云,纵身一跃,便御剑西去。
只是还未行上多久,王耀崧直接的身后有真气浮动,回首望去,却是那秦月阴已是御着那虞美人也追了上来。
“月阴,你怎么跟上来了,可是心中不放心?”王耀崧看着一脸忧愁的秦月阴,开口问道。
“耀崧,我怕是咱们就算寻着了蝶舞,她也不会跟你回去的!”秦月阴本就心情不佳,话音刚落,竟是在这数百米的高空之上舍弃了御剑,一个前冲便飞进了王耀崧的怀中,那虞美人也顺势被她唤回了手上,那王耀崧见状大惊,急忙张开双手一把将秦月阴搂在怀里,却刚好挤在了那帝江的身上,那帝江一时感觉不对劲,探出脑袋出来查明情况,见是那秦月阴便又嘤嘤嘤嘤的叫了起来!
只是王耀崧和秦月阴二人此时却无暇理会,却听到他们说道。
“为何会这般?”王耀崧不解的问道,看着怀里的佳人秀美微蹙,可见她与蝶舞的感情已深,生怕自己的纵容毁了那蝶舞的一生。
“女儿家的心思,你不懂,她主意已定,此去是必然的了!”
听着秦月阴这般说道,王耀崧却也不好再多言,这女儿家的心思,他也确实不懂!眼下只是盼望着早点寻着那蝶舞便是好了!
二人一路沿着官道往西走去,直到天色渐黑,王耀崧依然是没有寻见蝶舞的身影。
可眼瞅前面的官道已是化作了一段羊肠小道,一座丘陵座于其中,而将那丘陵环绕起来的则是一处蜿蜒的溪水。只见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眸中却都透露出一丝平静,那秦月阴却是提议二人先到下面的小溪附近找一处位置歇息一下,王耀崧虽心中好奇此举的目的,却也不想违背秦月阴的意思,二人一路跳下飞剑,寻了一处相对干净的溪流河边,便生了一团火堆已是静静坐着!
望着秦月阴坐在那火堆旁沉默不语,王耀崧却也不好多问,自顾自的在那河边用手舀了捧清水洒在脸上,凑合着洗了把脸。
“月阴,这水可清凉了,你也来洗洗!”此时刚入初冬,天边的风,河里的水都已有了些寒意,清水入心,王耀崧只觉得神清气爽,内心中的烦闷也化去了不少,便对秦月阴开口说道。
秦月阴却是沉思了良久,这才轻声对着王耀崧说道:“耀崧,你坐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何事啊,月阴!”
“耀崧,我这里有封信,是我哥写给你我二人的,那北边的战势越来越紧张,长期的僵持耗战已是将大夏近几年的财政收入都给用的差不多了,此时物资粮食短缺,月阳那边怕已是再也撑不住了,这信你拿去读了便知晓!”说着,秦月阴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递给了王耀崧的手上!
王耀崧接过那书信便随即展开那信纸,细细的读了起来,只闻得信中提到秦月阳在那东北耗战三年之久,朝中已是反对声颇高,文武百官皆参他好大喜功,穷兵黩武,一意孤行!此战若是继续耗下去,必将有损国本,眼下若是再不能清除真辽族的祸患,怕是在那开年之际就要鸣金收兵,班师回朝了!
本来王耀崧的中州右军荡平东南沿海有功,可世间之人凡事只看结果,若是北边失败,那南边的功劳怕是也徒劳无功了!
“事情竟然这般险峻?”王耀崧越读越是诧异,只道是自己离开这中州大地许久,以为一切都按照他二人的原有计划进行着,今日才明白那秦月阳一人背负了多少东西,想想这三年那秦月阳到底经历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只是此时的他断然是需要王耀崧倾力协助的,不然怕是再没有那翻身之日了!
“所以,这信我一直不敢拿出来给你看,怕的就是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的!可今日我还是拿出来的,只求耀崧能答应我一件事!”秦月阳淡淡说道,神色里依旧是那般看不见悲喜,好似明明看淡了一切,却又始终是拿得起,放不下!
“月阴,咱们夫妻一体,可千万别说求字,有话你尽管我说,我必定赴汤蹈火!”
说着,王耀崧眼神炽热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双手已是将秦月阴的柔荑握在手心,生怕她此时感受不到自己的温度!
那秦月阴却是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即可启程先回那钱塘城去,明日一早便出发北上支援月阳,那东北拿下则罢了,拿不下就定要护月阳周全,咱们来日方长,切莫让他意气用事!”
王耀崧想了想,却是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你呢?既是月阴你要将此事拜托于我,那你定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吧!”
见秦月阴默默点了点头,随即也起身坐到了王耀崧的身旁,原本二人面对面相互望着,此时却是并排而坐,只见秦月阴依偎在王耀崧的身旁,先是抬起脸颊在王耀崧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便将全身都悉数挤进了王耀崧的怀中,深情的说道:“我要带蝶舞去那太白山。“见王耀崧刚要反驳,秦月阴却打断道:“你莫说话,我知你意思,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自然会劝解蝶舞,一路护她周全,可若是我们硬是强迫她按我们的意思活着,怕她这辈子也不会开心!所以这一路,我陪她去便可,待到时从那太白山下来,我定会第一时间赶去山海关,你看可好?”
王耀崧此时内心十分复杂,一方面那北方的战事已是箭在弦上,晚到一日,便是贻误一天的战机,可眼下蝶舞的事情他还是不愿放手,只身冒那风险,又如何值得呢?
“你就答应我嘛!只要你应了我这件事,日后所有事情我都答应于你还不行么?”怀里的秦月阴突然撒娇起来,惹得王耀崧一阵肉麻,心中一软,却是望向那秦月阴眼含秋水的双眸,良久才终于点了点头,此情此景果然应了那句古话:“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啊!”。
那帝江这才嘤嘤嘤嘤的叫道,好似是在回应着王耀崧!
“出海的这些日子,你也吃了不凶猛巨兽,怕是现在道行也日益精进了吧!”王耀崧微笑说着,那肉球却猛地点了点头,好似是在炫耀着自己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我可要拜托你一件事了。”说着,王耀崧狡黠一笑,又情不自禁的捏了捏肉球柔软而肥胖的身体,那原本火红的绒毛此时已是全部换作金色的绒毛,那到手的触感却更是让人感觉舒服!
那肉球在王耀崧的抚摸下也突然精神抖擞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懒散模样,好似是在一本正经的望着自己,王耀崧这才又继续说道:“你这一路你能替我随着月阴护送蝶舞去那太白山么?如今只有你最值得我信任,只希望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挺身而出,可好!”
那身旁的秦月阴见王耀崧竟是在这求着小帝江保护着自己和蝶舞的安全,突然鼻子一酸,已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