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人影将在场的众人都给吓了一跳,纷纷注目而来。只见王耀崧手中的破阵子此时正快速的在他的手中旋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少君山众门人挥出了数道剑气。因为事先并未察觉,少君山的门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王舞阳的身上,面对突然杀出来的王耀崧,纷纷躲闪不及,只能勉强抵挡。乘此间隙,王耀崧双脚猛地一个蹬地转向,迅速跃至王舞阳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持着宝剑迎着众人。

那孟德领着手下门人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剑气也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纷纷被击退了数步,便稳住身形。回过神后,便领着门人摆好阵势,眼神犀利着看着突然杀出来的蒙面人说道:“来者何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你可知我等是何人?”孟德见那蒙面人如此傲慢,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

“我管你是谁!”王耀崧不屑一顾的说着,作势要激怒那孟德。

那孟德见这蒙面人如此狂妄,更是怒不可遏,此时也不再多费口舌,命着手下门人就朝着王耀崧攻击过来。

只见一道绿色的雷光应声而出,孟德口中大喊:“疾光电引。”那雷光又疾又快的,如同一道雷蛇,呲着信子就朝着王耀崧咬了过来。孟德身为少君山的次席弟子,如今却是后悔莫及,若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活捉那王舞阳,孟德早就出此杀招不会留她存活于世了,如今节外生枝,此差事更是麻烦了不少。

王耀崧见状,似乎早有防备,脚下迈着迅捷步伐,拉着身后的王舞阳就向左边的一处空地上腾闪了过去,电光火石只间,那道疾光便射在了王耀崧身后的那块巨石上,轰的一声,竟将那巨石活生生的射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出来。

王耀崧抬眼望去,心中大惊,心想这孟德的剑意甚至不止这聚鼎意境,眼下更是不能大意。

“少君山雷法,这人与那周通都是少君山门人。”此时仍藏在那灌木丛中的秦月阳开口对着身旁的秦月阴说道。

“我们见机行事,待会儿等耀崧完全吸引了那少君山门人的注意,我们乘机从背后偷袭,必须一击必杀,不留活口。”秦月阳郑重其事的说道,秦月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前方的战局,心中却担心着这少君山的雷法会不会伤害到那已立于战局之中的王耀崧。

那孟德见一击不中,也意识到了眼前的这蒙面人道行修为不在他之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心思此时必须速战速决,便对着手下门人说道:“列阵!”

只见那六个门人此时与那孟德合为一处,竟前后摆出了一个“勺”形的阵势,阵首阵尾前后呼应,而为首的正是那孟德。王耀崧定睛一看,自然是认得这阵法,形如勺状,定是那北斗七星阵!

思绪未落,那孟德此时身上紫光更甚,口中念着心诀:“万象天雷,以剑引之。”与此同时,只见那孟德持剑的剑首闪烁着点点雷光正滋滋作响,而在他身后的门人也正一一呼应着,将手搭在前人的肩膀,同时运起全身的真气。

王耀崧见状大呼:“不好!”这北斗七星阵竟在短时间内将为首的孟德真气境界提升到了空冥境,七人的真气合为一处,如同北斗七星的阵势更是光芒大盛,那少君山雷法的威力也正大幅度增强。刹那间,雷光已全部集中在孟德的剑端,突然孟德大吼一声“集”那剑首的紫光超然而出,化作了一条雷龙,随着铺天盖地的雷鸣声,竟盘旋于空,似乎随时都要急射而去。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少君山雷法-雷光引龙诀。”说着,孟德猛地挥舞手中的长剑,朝着王耀崧站立的位置就刺了出去,那紫色雷龙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便随着那剑首的舞动,如同那脱了缰的野马嘶吼着朝那王耀崧飞驰而去,快如闪电。王耀崧本能的想要躲闪,却见这雷诀的覆盖范围极广,巨大的雷龙已然覆盖了整个山壁,此时想要脱身躲闪,已然是不可能了。

定了定心神,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是早已见惯了这一击必杀的场面,王耀崧的心中早有防备,口中也快速念出口诀,忽然周身金光大盛,只见一座不动明王的巨大金色雕像凭空出现后快速笼罩在了王耀崧的周身,不知是否是因为对此功法更加纯熟的缘故,此次召唤出来的金佛范围之广,甚至将他身后的王舞阳都包裹了起来。那雷龙疾驰而来,狠狠的砸在了金色佛像上,不断的发出尖锐的轰鸣声,虽看着势头正盛,却怎么也突进不了分毫。

那孟德先是一惊,心想这护体神功当真是世间少有,心中稍有犹豫,又见那佛光抵挡片刻便消失不见,正要回手再击时,却见一柄通透如玉的宝剑已从背后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再回首望去,自己的身后的门人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漫天的御剑剑气刺杀在地。只是孟德此时却无暇顾及,自己都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暗箭伤人····!”话音未落,孟德眼神中充满着不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刺穿孟德胸膛的正是秦月阴,这十步一杀的剑意如今已被秦月阴勉强提升到朝元剑意,连那蛟龙都能破甲,何况区区孟德!而与此同时,秦月阳也挥出的漫天的天诛剑气,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突如其来的将那众正全神贯注与击杀对面蒙面人的少君山门众一一刺杀在地,待他们有所反应时,已是中了致命剑气,回天乏力了。

肃杀的场面此刻在王舞阳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直到王耀崧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她从缓过神来,谨慎的看着蒙着面的王耀崧。

“你是何人?想..想怎么样?”原本镇定自若的王舞阳,看着少君山的门人就这般横死山林,语气中竟也有些颤抖。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颐指气使,说,你是何人?为何这些人会追杀你至此?”王耀崧到也不急着表明身份,先恐吓着王舞阳,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青州琅琊王家?为何出现在豫州?”秦月阳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起身上前来,抢先问道。

“那豫王约我青、并、扬三州前来商讨粮草贸易之事。”王舞阳三分真七分假的胡诌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耀崧见这妮子嘴硬,一剑朝着王舞阳的耳鬓刺去,只见一缕青丝被剑气砍落,纷纷掉在了地上。

那王舞阳被这剑气一震,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哇的一声,竟再也受不了这折腾,哭了出来。

王耀崧见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何时见过这阵仗,心想要是琥珀在这就好,她肯定有法子治一治这姑娘。

那秦月阳见势,也不再多问,撇过头不再看这梨花带泪的姑娘,眉头皱着,眼里竟是不耐烦之色。

“得了,你别哭了。”王耀崧一时心软,开口说道。

只是不说倒好,越是劝说,那王舞阳越是哭的凶,竟扒在王耀崧的衣服上抹起了眼泪,刚才还有些佯装的意思,这会儿,怕是真的哭的伤心了。

众人就这么等着王舞阳哭了约半个时辰,王舞阳才终于从悲伤的氛围中走了出来,趴在王耀崧的肩头,不时的将鼻涕和眼泪抹在王耀崧的衣服上。

“哎呀我去,这衣服可是琥珀新给我买的。”王耀崧一脸嫌弃的看着王舞阳,心中更是烦不胜烦。

“行了,哭啥呢?你这不是好生在这么?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哭个甚?”王耀崧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罕见的发起了脾气说道。

“你知道个逑?我早跟我爹说过这豫王不是甚好东西,我爹偏不信,还把我往火坑里推,那吴文台那老家伙可就聪明,早知道这豫王没安什么好心,偏偏人都不来。这下好了,把我一个人留这儿,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我该怎么办啊?”那王舞阳把多日憋在心头的话一气呵成的吐苦水般吐了出来,这才感觉畅快,又拉着王耀崧的袖子抹了把眼泪,竟一改常态,蛮横的说道:“动手吧!本姑娘也想通了,横竖是个死,怕个逑。”

王耀崧被王舞阳突然改变的态度逗的有些乐了,哭笑不得的转头看着身旁秦月阳,那秦月阳仿佛是听出了什么端倪,示意王耀崧不要动怒。看着王舞阳情绪又缓和了不少,这才说道。

“你爹是青州牧琅琊山门主王伯安?”

那王舞阳此时也不再害怕,心有底气的答到:“正是!”

“你们受豫王秦月观的邀请来豫州议事?”秦月阳又问道。

“是又如何?”王舞阳满不在乎的说道。

“议的怕是谋反的大事吧!”秦月阳不动声色的问道。

只见那王舞阳神色一闪,先是震惊,然后迅速便被掩饰了下去,强装镇定的说道:“天下太平,何来谋反?”

秦月阳观察入微,心中已大抵对此事有所了解,便试探性的又问道:“那扬州牧玉皇山门主吴文台婉拒了受约,那并州牧天龙山门主郭奉孝赴没赴约?”

“不知,你问这何意?”王舞阳心中大惊,似乎这人对此事了然于胸。

“没事儿,放心,我等不会害你,你且随我们一同上路,兴许我们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到青州。”事已至此,秦月阳也不再多问,轻声说道,脑中却在思虑着别的事情。

说着,三人纷纷扯下了自己的面罩,王耀崧这才松了口气,对着王舞阳说道:“别再扯着我的衣袖了,你见过哪个打家劫舍的会露出真面目?”

那王舞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扯着王耀崧的衣袖,直到看到王耀崧露出清秀的面庞,这才满是狐疑的松开手。又是上下打量着秦月阳和秦月阴兄妹,这才发现这二人生的也是真好看。

“甭看了,他不好女色。”王耀崧见王舞阳正盯着秦月阳看,打趣道。

“他不好色,那你呢?”王舞阳反问道。

王耀崧像是被问到了痛处,转过头不再回答,拉着秦月阴就往山谷外走去。

“哎,你们要去哪?”王舞阳见那三人正作势要离开,忙问道。

“豫州。”

“你们不是说能送我回青州的么?”

“当然,但不是现在,跟不跟随你!”说着,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王舞阳待在原地思索良久,心中盘算着事情的利弊,见再不跟上那三人或许就真得分道扬镳了,一时间拿定了主意,小跑跟在了王耀崧的身后,不再多言。

“你跟着我干嘛?”王耀崧见王舞阳不偏不倚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好奇的问道。

王耀崧听的哈哈大笑,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四人作伴寻着山谷中的马匹,朝那豫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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