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瘸八拐的萧剑竹悄悄回到了屋子,巫白凤欲言又止,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胳膊,说道:“我们发现了万年石钟髓和荆棘补血兰,火凤巢补充了很多能量,去那里疗伤,好吗?”
“我有一个疗伤法,很厉害,但可能需要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萧剑竹比着小指甲盖,一脸严肃。
“需要我怎么做。”
“亲我一下,我演示给你看。”
巫白凤捏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说道:“饭在锅里,我给你拿过来,别乱跑。”
萧剑竹抓住了她,“饭不急,疗伤要紧。”
“你,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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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走了一个月,欢声笑语出现在了狼堡的广场上,他们现在就差一个城市做驻地,从暗走到明,其他的无论人数还是影响力,都超过周边各路土匪一大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们有阵法,迅雷阵增加速度,包括移动速度和反应速度;雷蛇阵增加攻击,增加穿甲和弹射电弧麻痹。
大象在房间里快藏不住了,最近的娄奢牙城已经多次派出佣兵来探查,主要是两家,金牛佣兵团和青莲佣兵团,青莲佣兵团更积极一些,金牛佣兵团有些善意,但探子无一例外,全去挖地道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八月十五了——时间过的好快。”萧剑竹看着大家准备瓜果点心,忍不住看了看北方,据说那边有一条河,连接着新月湖。
“救命!孟洪信杀人了!”
“站住!我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人群急忙让开了通道,没有人想参合这种事,救人不成,被泼妇突然反咬一口,不是屎也是屎,那才叫做难受。
“该!呸!”对于孟洪信被绿,幸灾乐祸的人就比较明显了,萧剑竹有些紧张的看向了楼上,萧鸣仁和东方凤华冷战了,巫白凤都被强行叫走了,他很理解,却真的头痛,权利交接,总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凤华姐,您要为我做主——”
“萧将军,她和赖老六私通,我,要和她决斗!”
萧鸣仁看着人群,皱了皱眉,“捉贼拿赃,捉奸成双,证据呢?”
一个老太拄着拐杖,哭喊的跑了过来,跌跌撞撞,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我儿死的好惨啊——”
“哼!光着屁股在我家,被我一刀砍了,大家都可以去看看,证据全在。”孟洪信抱着肩膀,自信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他要扶正小贱人,栽赃陷害我!”女人扑通跪下,磕头不断,“凤华姐,我是冤枉的,我的衣服这么整齐,哪有做过那种事,而且赖老六那样的烂人,窑姐都看不上,我又怎么可能疯了?”
人群交头接耳,暗暗点头,觉得女人说的对,对于孟洪信的人品,大家对视一眼都没有多说,至于小贱人是谁,大家一时猜不到,但都相信确实有。
“你!”孟洪信急了,“他都脱光了躺床上了,躺我床上了!”他真的气急了,拔出刀又要逞凶,萧鸣仁一指就融掉了他的刀,寒意瞬间让全场鸦雀无声。
“说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孟洪信急的跺脚,忍不住发誓赌咒,“我以我爹的骨灰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人群一阵哄笑,“他爹的骨灰老遭罪了,现在估计已经飘到海里了。”
“海里据说有龙王,可能真的管打雷。”
“拉倒吧,就这不孝子,龙王有灵早劈了。”
萧鸣仁按了按手掌,嘈杂消失,“可有其他证据?”
老太爬了过来,哭着喊:“有!”
“说。”
老太吸了口气,拄着拐爬了起来,“我儿,我儿是天萎。”说完人掩面痛哭起来。
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如刀的看着孟洪信。
“不对,情况不对!”他傻了片刻,突然捂住了头,原地转圈,“不对,他在屋里的声音那么浪,怎么会——”他突然有了明悟,“贱人!你想我死对不对!”
“冤枉!冤枉呐!”女人磕红了额头,满脸尘土。
“行了!我去现场看看,其他人不许围观。”
人群没有围观,但人群热烈讨论。
“孟洪信是不好,但他媳妇要谋杀他就不对了。”
“屁!我看他就是装的,这种烂人死不足惜!”
“别这么说,他作战还是很勇敢的,只是好人妻而已。”
讨论没有尽头,好在很快萧鸣仁他们回来了,东方凤华没有说话,抓着老太太的手,眼神鼓励。
“命运弄人啊——”老太挣脱她的手,哭着坐在了地上,“我儿恢复了怎么不告诉我!我的儿呀!”人群惊讶,却有些恍然,萧剑竹看着东方凤华不自然的双手,心中微微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名誉两个字,重千金。
“通奸者都已经死了,不经过审判,失手杀人者罚入奋死营,以后,这就是定例。”萧鸣仁宣判完,示意庆祝继续,回屋了。
有了新闻当佐料,节日气氛更浓郁了,庆祝新生,庆祝逃过冥王大搜捕的歌舞,杂耍,假面喜剧纷纷上演,萧剑竹看了个新奇,很快就觉的没意思,也回屋了。
午夜,澎湃的气势一闪而过,萧剑竹和巫白凤都醒了,来到窗前,就看到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在饿狼山顶缠斗不休。
运转魂力到双眼,他们看的更清楚了,一白鸽与一剑仙打了起来。
“师父!”
巫白凤要冲出去,萧剑竹死死抱住了她,“别人的家事,越帮越乱,不至于,不至于的。”
唰——
剑光闪过,白鸽撒血坠落,萧剑竹呆呆的松手了,挨了一巴掌也没有反应。
第二天,一切似乎没变,只是萧剑竹被放入军中训练,在这里他可以磨炼横练功法,不会浪费时间,更可以认识很多人,陪他们聊《贺地经》。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有一个教派,每天只需要念经,来世就能转生成贵人,或者成为神仙,你们为什么不去那个教派呢?”
他们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付出都不一定有收获,更不用说不付出,这种骗子也能骗到人,那人该多蠢,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没有献祭,死后有个安宁就够了。”
萧剑竹有些看不懂这些逃难来的人,这么理智,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天空中凤鸣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一只白鸽从她身边的云中飞了出来,她们结伴飞行,她们越飞越远。
他慌了,一道闪电冲向了山顶,巨石上,萧鸣仁正站在那里。
“走了就走了,你应该有更好的,别看了,回去改教义,先把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种出来的写上。”
“那男人是怎么来的呢?”萧剑竹看着白云,幽幽的问。
“冥王用泥土捏的。”
“那么冥王呢?”
啪——“少废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