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温言的身份不同了,且不说自己不在温家,就单论她自己的能力,都不会被人从后门塞进相府。

裴司看着她,她眼中没有沮丧没有悲伤,相反,眸色清澈,带了些自信。

她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裴司说:“你我若没有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和萧离危不同,不会为美色所误。”

确实,温言的相貌是上乘的,但比她美貌者,还是有的,裴司想要,并不难得到。

温言被他的话勾动了心思,皱眉说:“不要为自己好色而解释。”

前一世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虚伪至极。温言将篮子还给他,睡觉去了。

裴司还想解释,门已关上,砰地一声,显得十分薄凉。

他看了眼门,唉声叹气,人长大了不说,脾气也大了很多。

裴司没办法解释,郁闷地回屋睡觉。

一夜好眠,清晨起来就落了场雨,走不得,地面上落了一层绿叶,廊下也是湿漉漉的。

温言搬了凳子坐在门口赏雨,裴司走过来,说:“没事儿做,去厨房?”

“不去。”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裴司说。

温言眼睛亮了,她险些忘了一件事,疯子是会一手好厨艺,不过那双手看着干净,谁知道有没有背着她偷偷摸死人骨头。所以,前世她很抵触,看着他做吃的,别说了,看一眼就倒胃口。

她先问:“你的手干净吗?”

裴司纳闷,伸出十指,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指缝里更是干干净净。

“哪里不干净吗?”

“那你去做,我不去厨房,我在这里等你。”温言才不傻,前一世被他使唤惯了,这一世,不会再被他使唤的。

爱做就做,不做就不吃,也不是非吃不可。

雨又下了,淅淅沥沥,雨水不大,坐在廊下赏雨,也是一种享受。

裴司走了,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依旧没有怨气,甚至喊走了青叶。

温言欣赏着雨,目光落在枝头的绿叶上,青翠欲滴,绿色在夏日里显得极为清爽,她想着,要不要做一套头面。

她一面看一面想,回屋拿起纸笔去构思。

图过半,青叶提着食盒回来了,是一盘花糕,白色的糕片里散着花瓣。

花糕里还有花香,闻起来,淡淡的,不浓郁。

温言下意识吃了一块,眼睛微亮,盘子里还有几片,她疑惑:“怎么就四五片?”

“少傅说吃多了,午饭就吃不下了。”青叶憨憨发笑。

温言瞥他一眼,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吃了,空盘子递过去。

青叶拿着盘子,笑吟吟地走了,吃成空盘是对庖厨最大的赞赏。

午饭很丰盛,鱼肉都有,还有鸡汤,温言喝了鸡汤,眼眸弯弯的,对面的裴司笑了。

“你笑什么?”温言问他。

他不出,低头吃饭。

温言不解;“你笑话我?”

裴司坦然:“我敢吗?”

温言嗤笑他:“不要将自己弄成小媳妇模样,我又没有欺负你。”

裴司还是沉默,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吃过饭,青叶来收拾碗筷,裴司也回屋,温言继续构思自己的图纸。

晚饭依旧是裴司做的,换了花样,鱼肉做成了汤,喝起来,口感也很鲜。

温言说:“你若做一庖厨,生意也很好。”

裴司放下了筷子,说:“我二人开两间铺子,一间酒楼一间簪行,就在隔壁,也是很不错的。”

“谁要和你开在一起。”温言不悦,抿了口鱼汤,继续说:“裴司,你很自恋。”

裴司低头,耳根渐渐发红。温言抬头就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垂,前一世,那么不要脸的人,这一世动不动就耳红,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让自己动不动就耳红呢。

温言想不明白,又喝了一碗汤,随后就问:“晚上有甜品吃吗?”

一旁的青叶瞪大了眼,这是将他们少傅当做奴仆使唤了吗?

少傅今日在厨房呆了一日了,晚上还不能休息吗?

青叶反对,裴司一口应允:“晚上给你做些吃的。”

温言感觉十分快慰,托腮看着他,嘲讽一句:“裴司,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受气又憋屈的童养媳,不对,是童养夫。”

她的话,比起以前多了很多,嘲讽居多,像是要将前世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让裴司也受一受她曾经的苦楚。

裴司看她:“你还想说什么?”

温言收回视线说,“我好奇你前世为何会喜欢温蘅?”

“我不喜欢她。”裴司深吸一口气。

温言说:“你只能代表现在,不能代表前一世,你只能代表现在不喜欢她。”“与其这样说,我倒要问问你,温信为何喜欢温蘅?萧离危为何会喜欢你。旁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

说完,他愤然离开了。

温言好笑,“脾气又大了。”

晚上当真有甜品,糯米研磨成粉,搓出来的圆子,放在蜜糖里,以桂花点缀。

她试了一口,好奇问青叶:“谁想出来做的?”

“少傅说这是此地的特色,他特地问了厨娘,做了几遍才做成功。”青叶说道。

温言倒也满意,一碗都吃完了。

晚上睡了好觉。

早起,雨停了,裴司却不让走,自己去街市买菜去了。

温言听后,也是纳闷,他这是做庖厨做上瘾了吗?

午饭依旧很丰盛,两人静静吃饭,饭后,她问裴司:“什么时候启程?”

“等雨停,今日还会有雨。”

裴司吃过饭就走了。

午后不久,又下了一阵雨,噼里啪啦,被裴司说中了。

晚上,裴司做了荷叶鸡,端上来就闻到了荷叶香气,温言托腮看着他,一双白净的手拨开荷叶,露出里面整个鸡。

裴司举止从容,眉眼寒霜,匕首轻轻地在划过鸡身,分开两半了。又是一刀、一刀,鸡被分成了小块,香气更为浓郁。

温言看着他,气质高洁,做这些事情,也有几分赏心悦目,要是不发疯就好了。

温言尝了块鸡,带着荷叶的淡淡香气,融入了鸡的肉香,吃起来不腻。

“你正适合做庖厨。”温言免不得夸赞一句。

裴司挑眉,习惯她的嘲讽,“不是谁都可以吃到我做的饭,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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