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长老话音一转,“大小姐您体内的寒气爆发这一次也实在是凶险,您现在觉得身体乏力,体内灵力凝滞,甚至没有办法正常吸收灵力,都是这一股寒气爆发留下来的后遗症,这是正常的,并且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改变。”
“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改变?是什么意思?”风行之脸色一变,他嗓音沉了下去,“三长老,你这话的意思是大小姐现在没有办法修炼?并且没有办法修炼的状态,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吗?”
一向话少的风行之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洛长安忍不住朝着风行之看过来,眼里有着深深的诧异。
原来这个人也有话这么多的时候啊。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和洛长安说凤眠之前被人所害不能修炼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清楚风行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失态。
但是其他的人都是知道的。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看向三长老的眼神充满了殷切,迫切地等待着三长老的答案。
三长老也是知道凤眠身上发生的事情的,他也明白风行之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他耐心道:“不是。大小姐现在还是可以修炼的,只是这一次的寒气爆发,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她的体内的经脉,现在那爆发的寒气虽然已经被压了下去,可是对于大小姐的身体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大小姐体内的经脉,就好似溪流,而大小姐的灵力就宛如在小溪中流动的水,寒气将水冻住,在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在一定程度上阻塞水流的流动,大小姐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顿了顿,他又补充解释道:“大小姐现在的状况还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速度会比较慢一些,等到日后调养好了,大小姐的修炼速度自然会恢复。”
“你们放心,这寒气并未伤及大小姐的根本。”
听到三长老这么说,风行之他们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和风行之他们几个沉重的心情比起来,凤眠的情绪倒是平淡很多。
她自己就是炼药师,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她身体的状况,她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知道一些的。
“谢谢三长老。”
听着凤眠的道谢,三长老整个人都浑身一震,他立马就起身,连忙出声道:“大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您现在刚醒过来,也是正需要休息的时间,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等我去把给您准备好的丹药准备好,然后再给您送过来。”
说完,三长老逃也似的跑了。
凤眠:“……”
她看着三长老那迫不及待的背影,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跑这么快?
“他这儿不是跑,是觉得受不起大小姐你的谢谢。”殷铖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大小姐啊,你昏迷的这两天的时间里面,我们虽然也很着急,但是我们这几个人的着急加起来,可能都没有盛临渊一个人多。”
凤眠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从殷铖的嘴里听到盛临渊的名字,她怔了怔,旋即后知后觉地想: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好像也是殷铖在说盛临渊来着?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盛临渊找了多少天材地宝给三长老送过来,基本是三长老张嘴要什么,盛临渊就给他什么,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虽说这些天材地宝全部都用在了大小姐你的身上,但是对于炼药师来说,能够接触到那么多他之前只能够在书上看到的药材,那可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三长老不谢谢盛临渊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受大小姐您的谢谢?”
殷铖语气有些唏嘘地说完。
他身为夺魄殿的少主,从小到大见过的好东西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可就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面,他才算真的是见识到了。
“……”
凤眠呆滞。
她完全没有想到在她昏迷的时间里面,盛临渊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怪不得……
怪不得这次寒气的爆发并没有伤及她身体的根本。
“盛临渊人呢?”凤眠询问。
方才盛临渊出去叫了三长老过来,可是盛临渊没有回来。
她从殷铖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在想盛临渊去了哪。
“刚才盛临渊过来找三长老,把大小姐你的情况说了一下,三长老说灵玉暖床对大小姐你的身体有好处,盛临渊二话没说就直接去找了。”殷铖摸摸下巴,说,“按照之前盛临渊去找这些东西的时间来算,不出半个时辰他应该就能回来了。”
凤眠:“……”
一时之间,凤眠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现在后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顿了几秒钟,凤眠还是问了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殷铖道:“大小姐你放心,后山一切都好,云姨留下来的阵法也一直都有人守着,绝对不会出事儿。”
凤眠放下心来,她道:“以我现在身体的情况,要想在殷叔叔出关的第一时间去修复阵法是不可能的了,不过等殷叔叔出关之后,邪凤宫的人也绝对不敢再有放肆的举动。让殷叔叔撑过我恢复的这段时间,我们就算成功了。”
“但是我现在其实更想知道,在这背后对我下手的人是谁。”凤眠拧着眉毛,一脸沉思地说着。
这背后对她动手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可是这蟠龙镇之内,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
夺魄殿一直都派人守着,有人进入的话,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大小姐。”
听见殷铖的声音,凤眠转眸朝着殷铖看去,这一眼看过去,凤眠发现殷铖脸上的表情透出几分复杂来。
凤眠眉毛下意识地拧了拧,“怎么了?”
殷铖欲言又止,他脸上的表情纠结,反复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他才出声问:“大小姐,盛临渊难道没有跟你说,他把邪凤宫的人全部都杀了给你报仇的事情?”
凤眠:“……”
怎么殷铖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这组合成这句话之后,她就忽然之间有些不太明白了。
她轻轻抿唇:“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