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不知道星光乳石是什么?”棠欣神色讶异,旋即给凤眠解释,“这星光乳石,顾名思义,是星光照射在一种很特殊的石头上才形成的石头。”
“这种石头极为罕见,因为其能够储存星光的特性,被称之为星光石。星光石需要星光连续照射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够形成产生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变成星光乳石。这期间少一天的时间,星光石都会碎裂。”
“星光乳石是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才诞生的,也因此十分珍贵。一般来说,这样的石头修士是用不到的,但对炼药师来说用处就很大了。”
“星光乳石之中蕴含着星光之力,这种力量是极为温和的,而且星光乳石一旦形成,就能够源源不断地吸收星光之力,若是打造成一副针的话,是再适合不过的。”
棠欣解释完,看着凤眠的眼神里仍然有着几分诧异。
前辈的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会不知道星光乳石?
“裴家和南家的老家主已经闭关修炼多年,两家的实力本来就差不多,两位老家主先后闭关,就是想要抢在对方之前突破,但是现在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出关。”风行之嗓音冷冷的,“前一段时间我就收到了消息,他们两家都想要找到星光乳石,打造一副星光针送给丹霞宗的宗主,来换取突破瓶颈的丹药。”
没想到竟然真的给他们找到了。
风行之攥起拳头,脸上的神色愈发冰冷。
“这东西,我要了。”
凤眠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
“前辈?”棠欣的语气里面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如果前辈能够从这两家人的手里抢走这星光乳石,对这两家的人打击可是很大的!
风行之也看向凤眠,眸子里面有着几分狂热与跃跃欲试,“前辈您想怎么动手,我可以帮忙。”
其实风行之清楚,就算是凤眠不说这话,他肯定也是一定会给这两家人添堵的,至少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拿到星光乳石。
“不用。”凤眠漫不经心地道,“我们不用下去。”
不用下去?
他们如果不下去的话,怎么从裴家和南家手里把这星光乳石抢过来?
在他们二人疑惑着的时候,只见凤眠抽出自己那挂在腰间的笛子,放至唇边,轻轻吹奏,悠扬动听的笛声缓缓流淌而出。
风行之和棠欣见状心里一惊,吹笛子?
笛声会惊动下面那两个人的!
他们连忙朝着那边看去,这一眼却完完全全愣住了。
只见下面还在缠斗打架的四个人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依旧是在打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在笛声响起之后,他们打得好像更起劲了?
那简直每一招都是冲着对方的命门去的!
而且他们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样,受伤了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出招的速度依旧凌厉。
风行之和棠欣都是极为敏锐的人,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他们只觉得脊背一凉。
这……
这是什么手段?
就连以音律修炼的玄音门也没有这样诡谲的手段!
这位前辈的实力到底到了一个多么恐怖的地步!
恰在这时,笛声戛然而止。
“当年是谁雇佣杀手杀你们的?”凤眠不咸不淡的声音旋即落在耳畔。
风行之和棠欣看向凤眠,眼里有着清澈的疑惑。
凤眠直言道:“就算你们现在割破他们的喉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抗,有仇报仇,用不着我继续往下说了吧?”
说罢,凤眠没管风行之和棠欣会是什么表情,她飞身而下,踏着满地的尸体,一步一步地朝着星光乳石走去。
那四个人依旧缠斗在一起,对于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凤眠,他们就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
凤眠在星光乳石面前站定。
这东西散发出来的光芒是挺强烈的,但体积并不大。
凤眠唇角轻轻地弯了弯,她刚刚将星光乳石收到空间戒指,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刚好响了四下。
风行之这是把这四个人全杀了?
凤眠想着,转身却见到了让她十分诧异的一幕。
只见裴家和南家的那四个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风行之的手上只有剑鞘,而杀人用的长剑则是在棠欣的手上。
是棠欣动手杀的这四个人。
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起杀手来,竟然这么不含糊?
“前辈,谢谢您。”见凤眠看过来,棠欣脸上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都是染着几分颤抖的,“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不可能报仇。”
“就因为我救了行之哥哥和阿浔,他们就陷害我,陷害我给我师父下毒。”
“如果只是陷害我也就罢了,可他们真的下毒害死了我师父!”
棠欣眼里流下两行饱含着仇恨的泪水。
风行之从棠欣颤抖的手里拿出了自己的剑,避免她伤到自己,他道,“以后你可以杀更多裴家和南家的人来为你师父报仇,但永远都不要沉沦在这种感觉里。”
棠欣身上还有这样的事情,是凤眠没有想到的。
沉默了几秒钟,凤眠道,“就算是没有我,我相信你以后也是能给你师父报仇的。”
棠欣心性如此,日后的成就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棠欣笑笑,手还是在抖着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先离开。”凤眠看向风行之,“带路。”
风行之攥着棠欣的手腕率先迈开脚步离开。
凤眠落后了几步。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风行之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他询问,“前辈,您刚才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你看见了?”凤眠眉梢轻轻挑了下。
棠欣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转眸看向凤眠,眼里也有着好奇。
什么?
前辈在那里留下了什么?
风行之闻言以为凤眠介意,他解释:“晚辈不是有意的,只是听见了。”
风属性的修炼者,对风中一切都是敏感的。
“不用紧张,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
凤眠唇角弯起,笑容透出几分邪佞,她说,“前两天在地下黑市,我从林卓身上顺走了一块令牌。”
显而易见,留在那里的,自然就是从林卓身上顺走的那一块令牌了。
“前辈!”风行之冰冷的神色有几分龟裂的痕迹,“您是想将今天的事情栽赃嫁祸给林家?”
凤眠笑,“栽赃嫁祸?那人明明就是林家杀的,东西也是林家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行之:“……”
凤眠不再去看风行之的表情。
她现在倒是有些期待等她重新回到东辰帝国的时候,东辰帝国内部该是一个什么狗咬狗的局面了。
想想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