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滴吗?不对,就算是水滴一定会有迹可循,刚才那东西却是无影无踪。
那种冰凉的感觉在自己天突穴上稍纵即逝,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可这种感觉确实出现了,不可能是幻觉。
“什么东西?你小子搞的鬼?”
褚尘嘿嘿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是的,不过没有什么副作用,你不必害怕。”
“害怕?笑话!”
女人怒喝一声,低头便取地上的銮金琉璃塔,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觉突然从天突穴扩散开来。
这股难以忍受的麻痒感觉自天突穴起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穴道,不,不对,不止是穴道。
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经络,全都被这种可怖的麻痒感占据了,甚至连运气都很困难。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咬着牙站了起来,集中精神抵御着这股折磨的侵袭。
“没什么,就想问你两个问题,你越快回答,咱们也就越快结束,可以吗?”
“小崽子,没想到你还有点东西,算是姑奶奶我看走了眼...”
“咱们先说简单的,这个銮金琉璃塔有什么用?你要拿它来做什么?”
“这...这是两个问题...”
女人气若游丝,看来生死符对她的刺激非比寻常。
“没办法从小就这样,算数不好...”
“这...这乱进琉璃塔,属于珍器秘宝之一,而且是正一品…”
女人喘息声急促,说话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褚尘从包里掏出火折子,点亮之后,这才看清楚女人的全貌。
她浑身上下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紧身夜行衣,除了脑袋之外没有一寸皮肤暴露在外面。
乌黑的头发全都盘在脑后扎了一个顶髻,密密麻麻的汗珠挂在额头之上。
只见她双眉倒竖,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褚尘,几欲喷出火来。
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她的面容,仅仅看露出来的眼睛,褚尘几乎能断定,这肯定是个大美妞儿。
“看来是生死符的影响不小,没有进入化圣境就四处奔波,看来也是个小角色?”
褚尘嬉皮笑脸,那女人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没有被他的嘲讽所激怒。
“……”
女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这一次完全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褚尘走上前去,说了一声:“得罪了。”
随后一把扯下女人脸上的面纱,一股极其诱人少女体香从女人身上传来。
褚尘差一点心猿意马,但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忍耐了下来。
“姑娘,在下给你种的名为生死符,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暗器,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破解了,以我目前的状况,你们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因此我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自保。”
女人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嘴唇又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褚尘又凑近了一些,这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更浓了。
与此同时,在绝户矿内,赵二河正愁眉苦脸的蹲在邢峰他们的营房,看着几个生死符发作的长工一筹莫展。
“接下来怎么弄啊?不叫锦城的大夫过来看看,就让他们这么躺着??”
赵二河一回头,是王监工。
“你昨天不是执勤吗?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我休息个屁!这几个家伙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要是死了我能有好果子吃?”
赵二河心想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没有好果子吃的人是我才对!
“唉!慢着,你看!”
王监工神经兮兮地指着地上躺着的一个长工。
“他…他怎么流血了??”
赵二河一听不耐烦地说:“妈的,可不是要流血,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么?”
“啧!赵二河你自己来看!”
听着王监工焦急的语气,赵二河感到一丝不妙。
他跑过去查看那名长工的时候,脸一下子白了。
“怎么会这样…看着像是中毒了??”
绿色腥臭的血液从长工的嘴角流出,同时他的眼珠死命地朝上翻去,露出满眼眼白。
“妈的…”
赵二河赶紧摸遍自己周身,好像没有哪里不适。
“这,你看像不像湘兀武院的毒功?”
赵二河一向对武院的事情不感兴趣,自己卡在中阶都上不去,练个虎爪保保命得了。
每天除了吃喝嫖赌就是睡,哪里还会对武院的事情感兴趣。
赵二河的沉默没有换来让王监工闭嘴的机会,他自顾自地喋喋不休。“那个武院以神韵经为基础,开发了大量害人的毒功暗器,杀人于无形,这几个长工身上发痒,也一定是他们的杰作!只是这几天矿上并没有什么外人来过呀……”
赵二河听到这里立马跳起来顺水推舟。
“你说的不错!一定是的!这这这这……这该怎么办?”
“还有什么怎么办?咱们赶紧叫几个人,抬着往老莫那里走吧!”
还没说完,这个长工突然惨叫一声,舌头伸得老长,一命呜呼了。
“快快快!”
赵二河吓得上蹿下跳。
“邢峰!叫几个人过来!”
没人敢动,就是因为这个长工的死状实在太过惨烈。
再加上王监工又说是湘兀武院的毒功,这要是传染上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时候第二个长工又出现了和刚才那个家伙同样的情况。
他在满头大汗的情况下突然开始傻笑,嘴巴歪斜到了令人感到不适的程度。
绿色的脓血伴随着浓烈的恶臭从嘴角涔涔流出。
“这到底怎么回事?还能有远程下毒的??”
只有赵二河慢慢地回过神来,难不成是褚尘那边遇到了什么问题了?
对了!一定是的!这家伙一定是在灰木林遇到了什么情况,所以这两个长工才相继作为他的替罪羊呈现了中毒的状况的。
“妈的!”赵二河怒骂一声,抽出腰间的鞭子,“全都给我扯下一节衣服把口鼻给包住,立即把剩下的几个人弄到老莫那去,不然我把你们几个全杀了陪葬!!”
众人一听瑟瑟发抖,看着赵二河动了真怒,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
一个长工六十两银子,若是普通监工,那倒也算了。
但是赵二河平常就咋咋呼呼地到处和人说自己与秦家的关系,只怕几百两银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邢峰带头,剩下的几名和他交好的长工也纷纷照做,他们将吴里涛等几名生死符发作的长工搬上矿车,朝老莫那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