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个厕所还要提防别人“听声”,那也太压抑了吧?
突然一拍桌子,“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找别扭?”这回有点真生气了,“狉狉猫虽然也在这幢楼里办公,但是不在同一个楼层。谁能特意来看你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王贲提醒:“别忘了卧底!”
“不让卧底看见你进男卫生间不就成了么?”
我那未来姐夫轻声抱怨起来:“唉!不是被人逼良为娼,就是被威胁同流合污,结果上个卫生间还要偷偷摸摸提防间谍,黄连树下种苦瓜……”
铃兰拿起车钥匙要走:“我咋感觉你有点得了便宜卖乖呢?”
“我还不知道七巧儿啥模样呢!”王贲仍然坐着不动。
赢扶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这人三十年前四十岁被判死刑,咸通城也没亲人,不会有别人认出她是谁。”
“啊——我要易成死刑犯模样,还要三十年前四十岁,那现在七十多岁,我老太太啦?”王贲拿过照片看一眼,急忙扔给我姐,“这模样也太丑了吧?七巧儿应该最漂亮……”
“谁让你易容七十岁老太太?四十岁也不行!记着,霸王花中队七姐妹中,你年龄最小!”我姐抢过话头有些不耐烦了,“七巧儿就一定最漂亮吗?要那么漂亮干啥?你不觉得越漂亮易容越难吗?还有,越漂亮越招人看,万一看出破绽呢?”
铃兰接话:“大姐主意真好!丑点没人看,避免被人看多了看时间长了露马脚。嘿嘿……七巧儿妹妹,你知道东施啥模样吗?不如……嘿嘿嘿……”
见王贲气的直翻白眼,“得,咱俩先买易容材料,易容后去蒋家。”
“咋看也露不出马脚,要露也是人脚!”王贲无奈地拿回照片,“我还是易容成照片上的样子吧。毕竟是顾问,太年轻的顾问肯定麻烦多。”言罢撅着嘴跟铃兰走了。
那样子,还真像一位生气的娇小姐,差点把赢扶禹朱云荷全身笑抽。
接下来就是购买易容需要的物品,回到应城区昂爽街巴望路54号,霸王花中队指挥中心,易容成“七巧儿”模样……我们需要改口“王贲”称“七巧儿”了。
然后赶去朝歌区抱子大街可言巷蒋家大院。
铃兰跟蒋家人聊天掩护,七巧儿悄悄解除“五虎元帅”原先心理暗示,然后通知当地刑尉所派人将他们分别送回家……
这时已经傍晚。
铃兰开车送七巧儿回家,刚进入广陵区宝爱街,他就下车了……虽然王贲已经男扮女装,也改名七巧儿了,但需要使用第三人称时,还是用男生的“他”顺眼些。
铃兰已不需要秘密跟踪,知道他有事情不便打扰,也不啰嗦,开车返回指挥中心。
丑女几乎没有回头率。
七巧儿也不担心被人看出男扮女装……即便看出来又能怎样?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完全恢复了原本走路的样子,就近找一家银行,在自动提款机上查看我姐给他的工资卡,里面整整十万元,不由得愣了一小会儿:
这么高工资么?还是另有用处?别是给错卡了吧?
他拿出手机拨通我姐电话:“赢队长……”
“叫姐大!这是咱队规矩!”手机里传出我姐霸道而又不缺少戏虐成分的声音。
王贲犹豫一下:“我可是顾问!你该叫我哥啊……赢队长有正经事……”他差点把“姨”字说出来。
“赢队长从来都有正经事!”赢扶禹也觉得“顾问”应该有顾问身份,称她“姐大”确实有些不妥,但声音依然霸道,“那叫赢队吧。但是,私下里叫我大姐!这是规矩!”
规矩?这是啥破规矩?我那未来姐夫明知我姐故意逗他叫大姐,干脆啥也不叫了,直接说话:“你确定给我的那张卡是工资卡?”
“嫌多还是嫌少?”
“多少无所谓。我只要确定你没有给错卡。因为我现在要花钱!”
“谁身上还带银行卡?一部手机全搞定!你这残脑思维……我开始怀疑你当顾问合不合格……”不等我姐训话完,他把手机挂了,恶狠狠道:“真以为哥稀罕这个麻雀顾问!”
既然这张卡没有错,那还客气什么。
然后他取了些零用钱,又把银行卡跟手机微信捆绑一起,这才朝老油子胡同方向走去。
宝爱街与老油子胡同拐角处,有个“两大碗小吃部”。
我那未来姐夫不想做饭了,打算买点现成的带回家。小吃部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中年夫妻,为人特别好。前几天他买的53号民宅,就是这两口子帮忙联系的。
七巧儿忽然想,无暇做饭时,不如把两大碗小吃部当作自家餐厅,也算一种报恩。
然而,当他推门进去时突然大吃一惊:老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血迹斑斑。
厨房里传出奇怪声音。
他急忙走近往里一看,又吃一惊:老板娘倒在地上也昏迷不醒。
正有三个男人扒她身上衣服……
仔细一看,三男人竟然是那日夜里水柳林中,伍家帮伍家两姐妹要惩罚、结果被反制、后来被他拘了魂的三渣男!
三渣男虽然没了魂灵,毕竟武修多年,**细胞异常旺盛,记忆之中仍然保持着生物的性理本能。一旦被引发,野蛮起来,抹楞两个溜溜的,啥人能抗拒得了他们三人!
也不知怎么在“两大碗”引发了三畜牲性理本能……
只是这人类怎会有畜牲性理本能!
是不是兽们妖修进化成人类外形,像卧底一样混进人类,像人一样生活还要祸害人类?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祸害人类本身的人那么多?
或许只有人类才把“人类”称作“人类”。
大自然眼中,都是**生物而已。狼眼中,人类也许只是可以两条腿走路的笨蛋,鸟眼中,人类也许只是连翅膀都没有的怪物……
这怕是专业人士研究的课题了。
我那未来姐夫此刻可不会、也没工夫考究这些。
不过他有些后悔了:对于这三渣男,拘魂实在惩罚轻了,应该废掉他们武功……那样还是轻了,应该直接取了他们性命!
每个人的本性与本能,也不完全取决于魂灵控制。
长时间的**行为与习惯,都能直接影响到**组成的细胞。
而细胞便染上了那人的本性与本能,尤其**细胞强大坚毅的人。
因而有些人的**本性与本能也就邪恶了,非人性了。
何况细胞也有记忆。
不管这类**该不该再称之为人,但他们人形在人体在,而且**武学修为依然在,体能依然强大,想要欺负人时,必然更加肆无忌惮……
不是肆无忌惮,而是根本没有忌惮、不知忌惮。
有魂灵约束时至少还可能权衡一番。
这类东西本该人人得而诛之,变成无魂体后更该彻底铲除干净!
说时迟那时快,我那未来姐夫冲上去,每人颈上一“手刀”,三渣男顿时昏倒地上。
本想再补每人后脑一掌,完全剥夺他们呼吸权力,也为大自然省写氧气。
可这小吃部随时会有顾客前来,还有老板和老板娘,醒来后发现三具尸体,他该如何解释?如此还会连累这家饭店……
谁家饭店一次死亡三人,还有人来用餐!刑捕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室内室外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根本脱离不了刑捕视线,一番解释和笔录的麻烦少不了。
但他不可以暴露身份,即便“霸王花刑案中队行动顾问”的身份也不能随意暴露。
他还在“潜行时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一丝一毫的闪失都不可以。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总得有个做法!忽然发现屋内漂浮着三道哀怨痛苦的猪魂……大概是老板早晨去市场买猪肉带回的。
现在的猪常常身体还没完全长成,就被宰杀了。
猪魂的成长也被提前结束,自然不甘!因而不愿远离“寄体”者常有之。
七巧儿灵机一动,打了个罗刹天手印默念注魂令,把三道猪魂分别注入三渣男魂壳之中。但愿今后,他们能像猪一样活着,不再祸害好人!
然后一手伸向脖颈处摸出针匣,捻出一根凤鸣针,轻轻扎入老板娘头顶本神穴位,再轻轻捻动几下同时注入一股真气,凤鸣针“啷嘟嘟、啷嘟嘟”响了几声,老板娘开始悠悠转醒。
我那未来姐夫突然尴尬了:老板娘被三渣男剥得身上衣服所剩无几,应该先给她盖上衣服再扎针……现在来不及了,急忙拔针转身要走,不想身后传来声音。
“姑娘,是你救了我?”
七巧儿身体轻颤一下,这才想起现在是女生,女生见女生的并非完全“衣果”体,还不算十分尴尬:“我先看看老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餐厅。
老板娘也才发现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忍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肉痛,急忙捡起身边衣服就往身上穿,发现衣服已被撕破了,又一瘸一拐地走进货架后面角门,进入一个小房间。
这里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卧室……
平常他们不怎么回家,吃住都在饭店,这里便是休息处。
心中记挂着丈夫安危,也顾不上颜色和款式搭配了,内层外层都上身了,一瘸一拐者急向厨房走,从昏迷中的三渣男身上踩过,奔向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