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仍如先前一样……围绕心脏周围扎了七针,略呈北斗七星状,右掌在针柄上面轻轻拂过,那七枚凤鸣针便颤动起来,发出“啷嘟嘟、啷嘟嘟”的凤鸣声。
再然后走到妻子面前,以同样手法在心脏周围扎了七针,右掌拂过凤鸣针颤动发出“啷嘟嘟、啷嘟嘟”声音后,又在女孩儿心脏周围布针七枚……
当女孩儿这七枚凤鸣针发出响声后,他走回丈夫身边……
此时那“男尸”手指开始颤动,眉毛也挑了挑。
这动作虽然轻微,但是那一双双监视的眼睛里顿时被吃惊取代……
这男人……如果不是“诈尸”……真要“复活”?
王贲诊了男人脉搏,然后右掌轻轻拂过,凤鸣针响声消失,也停止了颤动。
我那未来姐夫拔针轻甩,十厘米长的凤鸣针马上恢复原样,然后一一放回针匣……
辣塔忍不住问:“下次接着用么?”
王贲扫她一眼:“有啥疑问?”
“不消毒放回针匣,下次直接用,不怕交叉感染?”
王贲将刚刚拔出的一枚凤鸣针递给辣塔:“你可以测试一下。”
辣塔毫不客气地接过凤鸣针,拿到显微镜下认真观察,又通过试剂检测,满脸花团锦簇地双手捧还王贲:“真是奇哉怪也,上面竟然没有细菌,一点点都没有!”
“因为这是神针!”王贲接针在手放回针匣,“有法力在上面。咋解释呢?算是自带消毒功能吧。”又去收了那女人身上七枚凤鸣针,接着收回女孩儿身上七枚凤鸣针……
忽然有人惊叫,那男人醒了!
果然,那男人慢慢坐起来嘴角流着哈喇子,目光呆滞无神“呵呵呵、呵呵呵”傻笑。
屋中人本来见证了奇迹十分开心,以为即刻鸟语花香了呢,不想马上又溯风凛冽漫天大雪!这特摸、这特摸……人是活了,明显变成了智弱者,这……
如果一家三口人都这样,那特摸这世界哪有莺歌燕舞了?
岂不通通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我姐夫走过来打出帝释天手印,为不让其他人看出破绽太过惊恐,中指点在那男人额头上,口中默念起“拘魂令”……
其实在九弯街案发现场时,我那未来姐夫已经悄然发出“拘魂令”,把这一家三口人魂灵收进了拘魂钵。
此刻“拘魂令”再出,这男人魂灵已出拘魂钵。
我那未来姐夫马上改帝释天手印为罗刹天手印,食指中指同时点在男人额头,默念“注魂令”,那男人魂灵乖乖从其头顶回归魂壳。
然后那男人激凌凌打个冷颤,再回神过来后已经恢复正常。
忽然发现屋中人多半穿着刑捕服,怀中还抱着冲锋枪,还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些仪器,还有两张床上躺着老婆和孩子,顿时“哇”一声大哭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感觉不好,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此时那女人也已醒来,跟男人初醒时差不多,“呵呵呵”傻笑者,满嘴流淌哈喇子……那男人见此情景就要冲过去。
我未来姐夫撇撇嘴摇摇头:特摸所以先救你,因为你是男人,以为你能有担当,不会哭哭啼啼令人讨厌。
这特摸……
早知你特摸是辟邪剑谱传人,还不如先救你老婆……
“夜晚免个骆驼!”我姐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肩膀,硬把整个人薅了过来,“安静点!那边你伸不上手,乖乖回答我问题!这里是刑案中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一愣,尔后又哭号起来:“不知道,我不知道……”
“黑天半夜不回家,你们三口人做啥去了也不知道吗?”我姐有点生气了。
这特摸啥人呀!堂堂男子汉,跟特摸没断奶孩子似的,找妈吃咂儿也不该这时候吧!
这时候那女人也被我未来姐夫回魂了,看见女儿躺在冰冷的床上,也顿时哭号起来。
尤加利铃兰走过去,各自挎住女人一支胳膊拖过来。
真特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赢扶禹冷然道:“有人正在救你们孩子!你们想要打扰他吗?”这对夫妻果然不再哭号。我姐又问,“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们不抓住凶手,不怕凶手再找你们吗?”有些人需要吓唬。该吓唬时别客气。
我姐这一句吓唬特别管用,那对夫妻马上进入思考状态。
男人说:“我女儿今天过生日,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去火锅店……”
女人接言道:“吃完火锅准备回家,女儿又要去唱歌。我们去了歌厅……”
男人接言道:“从歌厅出来回家路上、回家路上……嘎嘎冷……”
我姐她们只好耐着性子往下听。
那女人接话……男人又接话……女人再接话,终于说到一点有用的:“我们走进胡同快到家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一只老虎……”
“不是老虎,是戴老虎面具的人!”女孩儿已被我那未来姐夫救活,也回魂了,走近来说,“那人个头挺高,老虎面具……老虎是笑着的……”
听女儿这样说,那对父母好像刚刚想起来似的、连连点头配合着女儿。
那女儿却突然要求父母带她回家,着急看生日礼物。
我姐顿时火了:夜晚免个骆驼!这么冷的夜里,我们辛辛苦苦把你们带回刑案中队……也行,我们是刑捕,这是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差点把你们当尸体处理掉……
好吧功过两抵,这事就算扯平了。
可是那个人呢,王家那小子,差点被我们冤枉死,还是人家坚持救了你们,你们特摸……当然我姐没有发火:“那个身上穿树叶的人,救了你们。否则,你们已经……死了!”
“妈噎,那人太变态了!”女孩儿妈妈说,还急忙捂了眼睛。
“外星人吗?也太污染环境了!”女孩儿爸爸说,带着满脸不屑和恨意,觉得王贲这身穿戴,是对她老婆和女儿一种“性骚扰”。
“沃克卖糕的,妈妈你把我生错时间了吧?今晚我生日,也是老虎和野人狂欢夜吗?打喷嚏扭了大脖筋——我咋那么倒霉呀!”那女孩儿抓住爸爸妈妈手,“快回家吧!我生日礼物在家很孤单、也很害怕呀!”
正在那边洗手的王贲往这边看一眼,没准备搭理他们。
咋说一家三口也是受他连累,救活他们也间接给他做了证明,没必要计较什么。
我姐本来很生气,看王贲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也消了,叮嘱虎刺梅枸骨:“做笔录放人吧。”
这时我那未来姐夫走了过来……
我姐现在基本相信王贲无辜了,也证明那一家三口人“死亡”与他无关,但是至于穿越还是无法相信,尤其还证明了名声显赫、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堂堂刑案中队,居然被当成一把刀给利用了,折腾半个晚上抓了一位找不到家的无辜者,这要传统出去……
自己那张脸也只能任由人扯了,谁让脑子被开水烫抽巴了呢!
可是,“刑案中队”这张脸不能任由人扯啊!
知道我未来姐夫走过来是要说话,而且不会是什么好话,至少不会是她想听的话,万一再以“冤枉”为由头,提出帮忙“找家”的要求……
当然不是不可以帮忙。
只是堂堂刑案中队帮助一个人“找家”,还被“要挟”之下,这要传出去……那可真要掉价丢份到夜晚免个骆驼了!
何况还领教过他那张“贱嘴”……
看来我那未来姐夫的“贱嘴”,在我姐那里有一号了……确认他甩不出啥好话来,于是抢先说话封他口:“现在还不能完全正明你无辜……”
诸美一听明白了,暗替王家小子捏了一把汗:我亲亲爱爱大姐不按常理出牌了。
管你王家那小子冤枉不冤枉,有辜无辜,先出了心中这口窝囊气,让你出去不敢乱说刑案中队坏话,而且不敢提出任何条件乖乖自己离开!
具体说,就是要耍一回小女人的刁蛮任性不讲理!女人这把杀手锏一出,简直打遍天下男人无敌手,让多少英郎泪湿两大襟!
看你这个穿越回归大男人,能有啥办法,还不乖乖缴枪!
没想到我那未来姐夫居然摇摇头,满脸失望道:“你这套‘欲擒故纵’反用,对我来说零作用!我穿越的地方也没有怜香惜玉那一说!”
大家都看向赢扶禹: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遇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你们俩都不按常理出牌,那特摸这牌还咋玩儿下去?
大家都折腾半夜了,做美梦的时间都过去了……
也好,把做噩梦时间也回避了吧。
“这样把我放了,你面子如何见明天阳光?所以我没指望你放我……”
朱云荷惊愕过后凑近赢扶禹附耳道:“姐大,这男人眼睛有透视功能,能看清你想的啥……妈噎,他要真能透视,我们姐妹几个还不被他早看光光了……穿越过的人,尤其穿越过的男人,说不定穿越成天线宝宝了……我意思是高科技功能齐全。”
“明天放你假写小说去吧!”我姐翻了朱云荷一眼。
“写小说她天赋太低!”我那未来姐夫故意说。虽然遭遇大堆白眼,他仍然跟穿越枪林弹雨似的那般潇洒自如,“而且我也没打算走。不管咋说,也是因为我你们丢面子的。还个人情,也该帮你们把面子找回来……”
大家听天书似的看向他:此人,有这么好心?
不会相中姐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