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卡车撞击是这般打算,五常阁百十号人挥刀涌进狭窄小巷子也是如此想法。可我那未来姐夫还是狠不下心。
他想逼迫司机说出实情,确定蒋家人幕后搞鬼,然后把他交给我姐,通过律条惩治。王贲可是在我姐逼迫之下,冒充闺蜜男朋友而惹出祸端的。
还牵扯田米米个人安危……
蒋家不放过王贲,又岂能不找田米米麻烦!
这种情形下,我姐怎能不重视这案子!
……当然这只是王贲想法。其实在我冷颜霸道姐那里,拿律条惩罚坏人,根本用不着看谁面子。只要有人违犯律条,只有被她抓到证据确凿,那人肯定成为不了漏网之鱼。
如果猜我那冷颜霸道姐的想法,怕是恨不得我那未来姐夫天天有事求她,天天围她身边转,她能天天威胁加刁难指挥他帮忙做事情。
何况蒋家雇凶买凶、司机当街行凶,这本身就不是小案子,正归“刑案中队”管。
然而,此时此刻,我那未来姐夫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书生气了。
他看看自己那双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可是,巷子两边被涌进的人堵死,两侧是七层高大楼,他有了种插翅难飞的感觉……
即便成功逃走,蒋家人会放过他么?
这些没有完成任务的人会罢手么?
好吧!今天,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害怕!
我那未来姐夫把踏在司机身上的脚抬起,后退一步,照准他“广寒宫”部猛踢出去。那司机正要爬起,突然“啊呀”一声,身体球一般飞出四五米,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哼哼”着。恐怕三五十天之内,他只能卧床不起了。
然而,司机的下场,并没有阻止那边人前进速度。
王贲轻轻蹙了蹙眉:难道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五常阁阁主第五欣慰,已经站在王贲面前几步远处,认真打量王贲:“听说你很狂?”
“我没听说过。”王贲也打量说话之人,“但我知道,‘狂’字由‘王犬’俩字构成。说明‘王’不‘狂’,‘王’的‘犬’‘狂’。细想来,这字还真有哲理……”
“你特摸说谁是犬……”第五欣慰突然反应过来,“老子是五常阁第五阁主……”
“哈哈哈……”我那未来姐夫很少这样大笑,“知道‘五常’内容吗?五常是指‘爱之仁,正之义,君之礼,哲思智,情同信’。简单说就是‘仁义礼智信’!”
王贲指着第五欣慰鼻子,不屑地继续说:“而你们,三流小家族扔块骨头,都能嗷嗷犬吠,舍命胡为,在地痞流氓无赖混混中,也是缩头乌龟级的吧?居然起名‘五常阁’,真是不要脸到把尿布做成口罩戴!
还特摸‘五常阁’,我看你们是‘眼界短眼毛长、见识短头发长、进气短出气长、手指头短脚趾头长、小命短噩梦长’的五常!还特摸‘第五阁主’,一个垃圾群竟然“官聊”出五个头儿……”
“谁说五个头儿?老子是唯一第一头儿!”第五欣慰感觉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老子复姓‘第五’,‘欣慰’才是名字……”
“为钱而罔顾律条,这种‘春虫虫’蛋做法,你‘欣慰’得起来么?”王贲故意刺激人:“百家姓中复姓开始,你排第五?”
“你特摸……”第五欣慰忽然明白,我那未来姐夫故意嘲讽,顿时“叔可忍婶不忍”了,干枯手爪子挥了挥,厉声吼道,“砍死他——砍死他——”不再拽什么“肉包子进了狗咬狗巷”之类暗语似的语言了。
随着五常阁混混们不要命地往前冲,第五欣慰悄悄往后退。
那可是一百万酬金!人若“歹匕”了还咋享受!
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然而,第五欣慰,你躲得了么?“欣慰”得了么?
我那未来姐夫已经展开“应龙辟土功十二式”:
潜龙阳下、见龙在田、惕若无咎、跃在渊无、龙战玄黄、元亨贞吉、履霜冰至、直方大习、含章可贞、无咎无誉、飞龙在天、黄裳元吉……
“应龙”乃创世龙神,“辟土”为“开疆辟土”之意。
可见这套功法何等霸道!
王贲却一身轻松样子,每一招式都现出笨拙之态,全身动作都似难以协调,每一秒都险象环生,然而每一秒倒下的、横飞出去的,都是五常阁混混。
而他还顺口吟诵出一首词,词牌当为“点绛唇”。
东西南北同街上,俗尘滚落随风荡。
四处任张扬,真的你很强?
剑芒藏笑里,废话当尸比。
天下攘熙熙,莫愁横路西。
这首词,王贲吟诵了两遍,“应龙辟土十二式”使用了两遍,然后狗咬狗巷安静了。只有我那未来姐夫还站着,其余都倒下了,但无一人死亡。
他拿出面巾纸擦擦脸上尘土,抖抖手,从混混们身上踩过去……
经过第五欣慰身边时,脚跟在他膝盖上轻轻一点,“喀嚓”一声脆响,第五欣慰杀猪般嚎叫一声,小巷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希望第五欣慰醒来后,能欣慰他只碎了一个膝盖。
我那未来姐夫立刻撤离。
一分钟也不能担搁!战斗时间虽然不长,巷子里一个行人也没出现。可是大白天,一场混战,岂能声息皆无!
只能说明,本来想要经过狗咬狗巷的人,已经吓退了;包括在楼上房间里看到这场厮杀的人,谁能保证无人打电话报案!
说不定此时此刻,全副武装的刑捕,正以龙卷风般的速度赶来。
王贲返回吴王集团总部,午餐后小憩一会儿。忽然想到几位,跟他父母一起创业的老员工,都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
现在回来了,应该向几位前辈请安,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父母和妹妹的信息,哪怕猜测也说不定能成为线索。
他想要“请安”的几位,都是管理层高层人士,都应该在总部大楼内。
可他一个也没找到。
不远不近跟在他后面的周海棠,说她不认识这些人。
而姐姐王离告诉他,这些人倚老卖老不听话,还有的出卖集团商业机密,更有甚者伙同对手,想要吞并公司。王离一气之下,把他们辞退了。
没想到这些人先后染上抑郁症,现在都在同一家养老院修养。
集团出一半费用,他们家出一半费用,都生活的不错。
我未来姐夫沉思一会儿,要代表集团看看那些人。
王离同意了。
但今天已晚,他们要去的梨花沟在城外西南较远地方,天寒雪地道路也不算好走,只能改到明天。
这一晚上,周海棠又三次想要成为王贲实际意义的夫人,都被王贲婉转阻止。
周海棠想要成为王家少奶奶的心情和打算,王贲能够理解。
王贲从未体验过雄体雌体之间那种奔放时的快乐,自然心有向往。
周海棠本来魅味儿有那么五六分,加上故意表现出的雌体魅惑功,也足以能粉碎最坚强男人恪守的底线。
然而我那未来姐夫心中牵挂着生死不明的周晓寄,也怀疑吴王集团总部有敌人卧底,把每个人看成嫌疑人的王贲,岂敢丝毫松懈自己……
万一这保镖另有目的……不用“万一”,已经“一万”了!
否则相识不过三两日,如何每晚都这般重复同一行为!
至少不是“情之所致,自然而然”。
也许,咬牙挺过一次诱惑,会省去一辈子麻烦。
何况……虽然王家小子不知内里,但此种情形下,他不能不设防……而实际上这正是以“美人计”为开头的第七道“杀局”。
次日早起来,两人互相打量时,眼睛里依然激情四射。周海棠又朝王贲走来,那或隐或现颤动着的两座花房,蓓蕾绽放有如两道火焰缭绕……
我那未来姐夫闭一下眼睛,转身朝洗漱间走去……
一阵响亮的水流声,顿时熄灭了两座“火焰山”。
周海棠走近洗漱间门前,轻骂一句:“木偶掉进酱缸里——电门大人!”
我那未来姐夫听到这句话,竟然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边刷牙一边细想:木偶掉进酱缸里,跟店门有关么?难道是卖酱的店门没关,木偶才掉进去?也不对呀!
酱缸里面除了酱,还能腌咸菜,木偶人形……木偶代表人,酱缸腌人……阉人!“电门大”正是“阉”字拆开……
好你个周海棠,就因为我没……你就这么狠毒,骂我是阉人!
然后又摇摇头,叹一口气:没想到,做个好男人,竟能得罪女人!
谁说做女人难?应该是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
本来就是难(男)人,能不难么?
直到早餐时,周海棠仇视王贲的眼光,都能杀死一头大象。我那未来姐夫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低着头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直接下楼了。
如果周海棠不开车来,他会买完礼物“打”出租车去梨花沟养老院。
还好,随后走来的周海棠,眼睛里的火焰已经熔化成一道汩汩流淌的小溪。
刚出总部大门不远,周海棠驾驶的轿车,就被一辆后面追来的刑捕执法车拦住。
周海棠疑惑地回头看向王贲:你惹啥祸了?
王贲也是满脸不解:哥我连超级美女超萌诱惑都能扛住,都被你骂成“电门大人”了,能惹啥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