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提款这些对空家惩罚足够了,想要打车出城,忽然发现被人跟踪。
鬼鬼祟祟六七个,都是三十岁左右年轻人,脚穿防滑底旅游鞋,合体运动长腿库,比较宽松款皮夹克,带着宽边茶镜……这装扮有点像“拿下木叉”。宽松皮夹克内怕是不光有短刀短枪,一定还有其它武器。
偷摸了衣果嫂了!
这帮家伙谁的人?空家?不就一张银行卡么?不愿意给找我要回就是了,还有更简单方法,把卡内钱转出去不就成了!
派出“杀手”行动,必是想要我小命啊。
命都丢了三分之二的计大奶奶,眼睛里这么不揉沙子?
本王也不是沙子。
这特摸多大仇啊……等等!即如此,那就不是空家人……难道幕后设局人的人?笑面老虎人的人?王离周海棠的人?
不管特摸谁的人,怎么知道我是所谓克星王贲的?难道本王易容术露出破绽了吗?
本王要做逍遥人啊!一定要逼我做大忙人日理万机的人……
哩哏楞啊!一下没按住,想象的小翅膀咋又枝楞八翘地翱翔了。
再不这几个家伙本来准备干别的活儿,被我取款的惊人之举给吸引了,于是想要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之类的干点捎带手的事情。
不过这可能有点不容易……为难我就是为难你们自己啊!
看来这种镜子不能戴,遮挡视线影响视力,那是要丢掉小命的啊!
我那未来姐夫决定不打车了,一只手提着一个编织袋从南城走到北城,然后直奔北方出了城。天要下雨,山拦不住,只能接着,接不住就放任自流。
那几个二愣子……“远乡打工人”已经看清楚一共七人。
那七个二愣子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王贲把编织袋放地上,甩甩双臂……虽然他没有使用幻学秘术,担心七人中有识货者看出端倪,只是运起武修《应龙神功心法》,两袋子钞票确实不轻,但是并未觉得吃重。
所以甩甩手是要示弱,面对强敌示弱更能出敌不意,攻敌不备。
然后仰头望望天空大声道:“天有不测风云啊!”
如此说话是要警告那七个二愣子:我已经把后面一句话留给你们。
如果知趣现在离开就当没见过本王,隐藏好本王信息,那你们还可好好活命,至少今天本王不会废掉你们**。若不知趣一心找死,那本王……
偷摸了个饽饽的,本王是医生,只想救人不想杀人……但是,不等于本王不会杀人、不敢杀人,而且本王还会借刀……
那才是真正的杀人本王不见血!
七个二愣子哪懂王贲话中意思,反正目标行他们行、目标停他们停,还都撇嘴讥笑说他累抽了,不然咋能说话不着调。
唉,那么善良的话被誉为“不着调”。
此时此地已经不见行人走动……天已经擦边黑了,这地方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那七个二愣子见目标提起编织袋继续行走,他们加快脚步。
《拊掌录》言“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日落之时荒冷之地”,被他们当成“最是抢劫好时刻”了。
忽见“远乡打工人”也加快脚步,接着虚影晃动跳跃几下,人不见了。
七个二愣子突然僵硬住,急忙使劲儿擦眼睛再看,眼前仍然一片荒凉,连只哆哆嗦嗦觅食的耗子都看不见。难道我们见鬼了么?二愣子们互相看着猜测着……
我那未来姐夫早已进入水柳林,见鬼孩子熊孩子只围着帐篷玩儿,把“家”看得很安全满意地点点头。
把俩编织袋子塞进小床下面,让鬼孩子去树林外面吓唬那群二愣子,但不能让他们跑掉。
熊孩子听见可以恶作剧也要跟着去,被王贲留下来。
从棉大衣内兜拿出给熊孩子买的食物:“趁热吃,不然一会儿冻硬,可怜你的小牙!”
熊孩子见着热乎乎好吃的,哪里还去外面疯了。
见它很快吃完,王贲喜爱地摸摸它头顶:“鬼孩子一会儿就回来……你俩可要把家看好。过几天,都把你们搬进城里住,就不用在这里挨饿挨冻遭罪了。”
熊孩子听得懂主人话中意思,有点舍不得离开主人,拿脑袋使劲儿蹭蹭主人腿,然后坐在一旁呆呆看着王贲。
王贲很快易容成老乞丐模样,又摸摸它头顶,起身出去了。
本来,我那未来姐夫想陪俩孩子玩一会儿,完全天黑后回刑案中队。
他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的跟冷颜霸道女赢扶禹说说,不可以说能隐瞒的自然隐瞒,隐瞒不了的用谎言搭桥过去,也听听她对案情的分析,能求帮忙的还得求她帮忙。
至少急需一张“临时居住证”。
身份证的事情可以暂缓。
他现在进入“潜行状态”,而且已被毒杀,尸体都在桃花河冰层下面远游了,再出现“王贲”身份证而且还是本人,那不等于告诉敌人:
我王贲还活着!
他现在可没那胆量跟想要杀他的人叫嚣: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大不了担任刑案中队“医疗顾问”就是了。平时有点小病小伤,也根本用不着他。
只不过“七美霸王花”看中了他的“易容术”。传给她们就是了。
她们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与保卫者,也是城市秩序城市安全维护者,能帮她们的地方援援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遇到这七个二愣子。
不管他们为什么跟踪我那未来姐夫,王贲都想弄清楚到底咋回事……
那七个二愣子最终确定忽然消失的“远乡打工人”是妖精。这地方虽然不能称作“荒凉无比”,但至少不见人烟,也坟茔都不见一个。不可能有鬼,但一定有妖精。
刚才那妖精一定是幻化人形,用偷窃的别人银行卡提款……
他们还没研究明白“妖精提款”干什么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声喊喝:
“我弥佛陀!此路是我……别人开,此树是我……那边树木无人栽,你们要从路上过,小命通通全拿来!”
七个二愣子顿时吓得差点崩漏,可他们都是男生啊!
“嘿嘿嘿……我弥佛陀……呵呵呵……我佛弥陀……”
鬼孩子在他们面前飘来飘去,也不多说话,就这么一句翻来覆去说个不停,已经把七个二愣子吓的瑟瑟发抖。
他们根本看不见鬼孩子,只能听见声音,又在这么个荒凉冷酷之地,又是夕阳滑落黑夜笼罩之时,怕是鬼也吓的无处躲藏了。
他们,恐惧到极处已经不知恐惧,浑身麻木快要失去知觉时,其中一人从疟疾状态猛醒转身往回走。
他很想喊醒同伙一起转身,可那嘴巴颤动、上下牙齿互相撞击过程中,他实在控制不了发音系统服从命令,只能用“跌跌撞撞”方式告知同伙。
这招儿还真挺好使。只是身为杀手这胆量,特摸有点太大了!
那些人跟突然吃到猛药似的停止疟疾发作,相继转身往回走……
“我弥佛陀!”鬼孩子突然想起主人可说过不许二愣子们走掉,倏然一下晃到那些人前面,“我佛弥陀,那边树儿无人栽,这边路儿别人开,你们要走回头路,留下小命做乖乖……呸,小命都没了,还咋乖乖……也许没命了才乖……”
鬼孩子竟然进入思索状态,已经不在意七个二愣子了。
而那几人又吓得全身肥肉冰凉骨头癫痫经脉乱颤,继续疟疾发作中。
我那未来姐夫完全老乞丐装扮,又几个虚影忽闪跳跃,人已到了七个二愣子身后:
“本王早提醒过‘天有不测风云’,下句你们应该知道是‘人有旦夕祸福’。知趣转身回了,那便是福。而你们不知趣继续跟踪,那便是祸了!”
有人战战兢兢回道:“我们……现在……知趣……了……”
“晚了!”赝人朱鸡石意念夸奖鬼孩子一句,密令它返回树林,不许任何人任何物靠近帐篷,还许愿过几天接它们进城居住,鬼孩子开心地叫一声“我弥佛陀”回了,他才打出帝释天手印默念拘魂令,须臾间便拘出了七个二愣子魂灵,收入拘魂钵。
那七个二愣子又打了几下摆子,展示出无魂体智弱者状态。
赝人朱鸡石意念写入他们第三大脑指令:立即回城!
那七人在第三大脑支配下无比听话,一路之上目不斜视心无旁骛,进入北城顺德区路过第一道十字路时,居然连红绿灯都敢忽略。
这特摸也太“驾权撞憬”了吧!
好在他们七人又都是相同服装有些显眼,司机们驾车也算精力集中,只能是“有惊无险”。
我那未来姐夫跟在七人身后不远处。
无人会把一个老乞丐,跟七个二愣子联想到一起,再说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二愣子,而是“全愣子、一愣子”了。
这一路上,赝人朱鸡石已在悄然之中,删除了七个二愣子魂灵中,自发现“远乡打工人”取款,一直到魂灵被拘时间段的记忆。
接着传七人四道魂灵出拘魂钵,分别写入打砸atm机、抢劫里面钞票的强制性指令,然后打出罗刹天手印,默念注魂令,让那四道魂灵各自回归本体魂壳之中。
那四人突然打了几个激灵,思维与精神状态顿时恢复正常,只是感觉记忆有所欠缺,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