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到底啥身份?
不说老乞丐么?
如果真是老乞丐,两位头领怎能恭敬祖宗似的?
敢打两头儿那小子也不简单啊!难道跟老乞丐有一腿……不是这意思!
那啥,意思是那小子知道老乞丐啥人,或者跟老乞丐有亲戚?
脑残液喝多了吧?还是小时候撒尿呛进脑袋里了?
如果手掌烀头儿脸那小子,跟老乞丐有瓜葛,为啥山上时不出手?
这可真特摸……比开水烫了乌龟脖子还邪门了!
王家那小子被俩头儿保护着朝第三辆车走去,忽然间狼嗥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吓得瑟瑟发抖,还以为有狼群来袭,愣神后才感知出声音起自身边。
撒眸了才发现车队之中竟有七人跪地狼嗥……真有狼来也只能把人吓一跳,尔后必然是狼们溃逃。
荷枪实弹的刑捕面对狼群来袭,肯定不会吝啬子弹。
然而现在他们面对的是狼妖之魂附体,总不能朝狼嗥之人举枪。
特摸谁也没有办法啊!
尤其不知狼妖之魂附体有没有计划,多长时间附体一人身上,有目标附体还是临时机选,也都没啥。害怕的是狼妖之魂跟随他们回家……
万不得已回家也行。
只要附体自身跪地上狼嗥一阵,就当哄孩子逗老婆玩儿了。
怕就怕附体孩子身上老婆身上,那特摸可“握了一把大草”了!
刑捕头领帮办头领啥也没听见似的,脚步都没缓一下,就跟着老乞丐上车了。刑捕头儿坐在副驾驶位置,帮办队头领坐在后面保护着老乞丐。
司机有点懵门:老乞丐不是嫌疑人么?怎么一会儿工夫变成祖宗了?
他也不敢多问。
混到跟领导同车,能给领导开车,家中小媳妇付出那么多努力容易么。可不能多管闲事惹恼头儿,那等于逼自家小媳妇跳槽啊!
因而听见领导“吭”一声后,他直接拧钥匙打火起步前行,还没忘记鸣笛。
前方第一车第二车无人狼嗥,下来的人都急忙回车上,司机急忙开车……而后面七人跪地狼嗥,仍然无人上前搀扶,都各自急忙忙上车,起车跟上领导车。
其实还都无人知道,我那未来姐夫已经悄然之中,完成删除所有帮办队员记忆的操作。他从南面陡坡爬上山顶时,只有帮办队员看见。
那时候刑捕还没出现。
只要他删除帮办队员魂灵记忆中,他爬上陡坡那一刻记忆,然后他怎么出现山顶的,就可以随他任意胡诌八扯了。
约摸十分钟后,领导车内,老乞丐轻轻摇落身边车窗,露出一道窗缝,冷风“呼呼”猛灌进来。平稳行驶的轿车随着司机打激凌颠簸几下。
我那未来姐夫早已拘回七道狼妖之魂,以及附体烀人身上那道古魂,都顺着车窗缝隙进入车内待命。
接着又收了两位头领身上附体古魂。
二人一阵激凌过后醒神回来,发现笑脸吟吟的老乞丐都是一愣。
刑捕头领急忙命令司机停车,然后回头大喝老乞丐“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老乞丐满脸委屈道“你俩毕恭毕敬把我请来的。我还纳闷呢,本来把我当孙子,怎么突然把我当爷爷了”。
“我也请你了么?”帮办头领惊问。
老乞丐回答:“你还向我鞠躬好几次呢。”
俩头领一起看向司机:“他说的是真的?”
司机虽然没下车,但俩头儿护送老乞丐过来,他亲眼所见;俩头领亲自拉开两边车门,鞠躬请求老乞丐上车,他也亲眼所见:“嗯——啊——好像——”
“实话实说!”刑捕头儿生气了。
司机犹豫着点头:“我……亲眼……所见……”
帮办头儿顿时满脸便秘样儿:“真特摸邪门了!”
刑捕头儿揉揉印堂穴:“可能真中邪了。”忽然想起那些狼嗥人,“既是狼神如此安排,我们遵从……”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急忙接听,语气也变得毕恭毕敬,然后隐晦地跟手机另一终端人聊起来。
坐在老乞丐旁边的帮办头领,根本听不见对方声音。
不是他听觉有问题,而是轿车已经正常行驶,机车噪音掩盖了手机传出来的声音。
然而王贲听的非常清晰:女人声音……
那边问话意思是“到底啥情况”。这边回答意思是“抓到一个老年乞丐,一会儿关进拘押室,你们可以派人来验收……”
所谓“验收”就是“查底”的意思。
王贲已经听清他们交易内容,也已知道对面女声出自王离之口,意识到今晚探查幕后设局者计划又落空了。本以为能跟刑捕头儿帮办头儿联络的,会是幕后设局人。没想到,竟然是那位毒杀亲弟弟毫不客气的姐姐!这不特摸的傻拉巴鸡偷摸两回“衣果”嫂了么!
那就恶作剧一下吧!
得不到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总得允许本王出口恶气吧!
本王又不是幼儿园阿舅,也不是猪倌羊倌牛倌马倌,未取分文出场费,白陪你们玩了一晚上零小半夜,特摸总得满足本王一点恶作剧心情吧!
顿时“意念指令”一道狼妖之魂马上完成附体。
那刑捕头儿身体痉挛一下,嘴巴对着手机开始狼嗥……“啪啦”!这边手机里传出一声响,必是那边手机惊吓中掉落地面了。
这边第三声狼嗥还没结束,又传出“咔”一声,对方挂机声。
对话还没结束,手机里突然传出男高音……非也!海豚音……也非也!特摸那是狼嗥,狼高音……就是不知王离后半夜还能不能睡着,睡着了会不会做恶梦。
帮办头儿也被刑捕头儿突然狼嗥、吓的开水烫了似的挣扎两下,看向神态自若的老乞丐忍不住问:“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我那未来姐夫已悄然拘回附体的狼妖之魂,平静回道:“百年前这地方就很邪性,而且邪性时间可不止百年。老年人都因避讳不聊,你们年轻人当然不知道。那别墅群为啥不建了?真以为传说的原因?没有传说的才是真原因!”
“到底啥原因?”帮办头儿又问。
“好几辈子人都不敢说的原因,我敢说么!”老乞丐神秘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把我绑架来这儿,惹怒了这儿的忌讳!不太好收场啊!”
他故意制造声势,目的为制造恐惧,令人不敢轻易来这里,保护好井盖下面秘道内白骨。
虽然他没有激动情绪表现,但是那一堆白骨至少不止十几人,已经牵动他狭义心肠。
所以现在忍而不言,是觉得即便案子侦破了,也只能惩罚几个当事人。必须找机会把当事者后面的人牵出来,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万倍代价。
否则,何以慰藉死者魂灵、活者之心!
“活者”指那些痛失亲人的人!
帮办头儿忙言:“我们没有绑架你!”
“难道我喝馊水抽羊角风——肚子串气闹腾的,明知这地方不能来,还偏来送死?我还没活够呢告诉你们!”老乞丐哼一声,“堂堂刑捕还有刑捕狗子欺负我一老乞丐,这要在我们丐圈儿传出去,哼,你们和你们家好日子来了!”
刑捕头儿回头看着老乞丐:“你威胁我?”
“威胁你?哼!咸通城五大丐帮各占一区,谁也不敢过界。唯独我老乞丐可以五大区内自由潇洒走一回!咸通城内不许有‘散丐’,想做乞丐必须入帮。唯我老乞丐没有加入任何一帮!为啥?敢叫嚣我威胁你?”
既然借用老乞丐名头和外貌,王贲不可能不做些了解。
他接言道:“刑捕职业整天装模作样人五人六挺好的!做该做的事,该做的事情努力做好;管该管的人,该管的人努力管好。不该做的事情别参乎,不该管的人别沾边!这世界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唯独不能欺负老百姓!”
老乞丐跟教训孙子似的,话匣子频道全开:
“比如我,已经老乞丐了,你们觉得我还怕什么?你们这些自以为人上人者都小肚鸡肠,指望乞丐有容人之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连乞丐都欺负,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乞丐不敢欺负、不能欺负?‘英雄捺忑奈耳’!”
“你……”
“妹妹爱吃鸡!”
不能被老乞丐吓到,但是两位头领确实心存恐惧了。
老乞丐最后那段话直译过来就是:乞丐已经最底层了。
最底层人可以做人做事无底线。而他们都是有家的人,上有老下小有中间还有老婆和兄弟姐妹……合理合法执行公务,那是代表法律,被制裁的人也无话说。
谁让你违法犯罪了呢!
然而无缘无故欺负好人,甚至执法犯法助纣为虐,那就是结死仇!
除非能把想要欺负的人斩草除根,否则时刻都有被仇家灭门的可能。
那刑捕头领被老乞丐威胁后,不是没动“老乞丐拒捕,鸣枪示警告后,他又袭击刑捕,不得已将其击毙”的心思。然而他害怕狼神附体啊!
偷摸了个饽饽的,若无狼神之说壮胆,老乞丐也不敢这般“口吐莲花”,硬憋俩“春虫虫”蛋心火冒黑烟,为天下好人出一口酣畅淋漓气。
既然他们跟王离一条线上的蚂蚱,必然都是幕后设局人的鹰犬,品质自然不及格,平常自然不会少给好人气受。
特摸“驾权撞憬”的,今夜本王先替好人收一点利息。
(“驾权撞憬”源于某明星台词发音错误,当作语气词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