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张干办问李虞侯:

“我说兄弟,那个刘高……靠得住吗?”

“放心吧!”

李虞侯笃定的说:

“他是我知心知肺的好兄弟,他靠不住谁还靠得住?

“我们的交情重于千金!”

张干办掂量了下大袖里的两锭金子,深以为然:

“他这人确实不错!”

“行了,咱们都回吧。”

李虞侯笼着袖子跟张干办拱了拱手:

“帮我兄弟在太师面前美言几句!”

张干办嗤笑一声:

“你还真把他当兄弟呀?”

李虞侯点了点头:

“处出感情来了。

“他这人不错,你多处处就知道了。”

都是利益关系,你还真情实感了?

张干办哈哈一笑:

“行叭!”

张干办和李虞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刘高这边也召集兄弟们开座谈会。

“事情就是这样了。”

刘高毫不隐瞒的把事情告诉了兄弟们。

秦明这个火爆脾气先忍不住问:

“哥哥,难道我们真要去辽国跪着要饭?”

“想啥呢?”

刘高抬起一条腿,“当”的一下,直挺挺的架在了桌子上:

“哥哥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秦明好感度 100 100 100……】

【燕青好感度 100 100 100……】

秦明松了口气,又问:

“哥哥若是跪不下去,我们去辽国该如何应对?”

“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刘高笑了笑:

“肯定有危险,甚至可能回不来。

“如果有人不想去,可以现在说出来。”

“大哥说哪里话来!”

武松毫不犹豫的道:

“我们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义兄弟!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扈三娘也毫不犹豫的说:

“三娘这条命早就是哥哥的,哥哥要便拿去!”

燕青:“主人放心飞,小乙永相随!”

秦明一拍胸大肌:

“小弟都听哥哥的!”

“好!”

既然所有人都表态了,刘高端起满满一碗酒:

“兄弟们,请满饮此碗!”

“干了!”

武松、燕青、秦明乃至于扈三娘这个花季少女都是热血沸腾的一口闷!

刘高一口干了这碗酒,“啪”的往地上一摔:

“去特么的跪着要饭的!

“他们杀了我们的百姓,我还得赔礼道歉!

“我还得假装是他们给我们赔礼道歉!

“我还得搭上踏马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我这比跪着要饭的还跪着要饭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礼部郎中了,怎么还不如个反贼啊?

“来,秦明兄弟这里除了我就你做过的官大!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秦明叹了口气:

“哥哥,朝廷就是这么个朝廷!

“当年小弟跟辽狗打仗……

“眼瞅着就要大获全胜,朝廷忽然议和了!

“我们那么多兄弟都白死了……”

刘高反问:“如果不听朝廷的呢?”

秦明两个大眼珠子瞪得溜圆:

“那不就是造反了么?”

“那就造反!”

刘高毫不犹豫的道:

“朝廷的意思,就是让我跪着要饭!

“我跪不下去,我就是要站着把钱挣了!

“这次出使,我不会听朝廷的!

“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担!

“大不了,就造反!”

“啪!”

武松把酒碗摔了个粉碎: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啪!”

扈三娘也把酒碗摔了个粉碎:

“造反就造反!

“哥哥,反正我跟定你了!”

“啪!”

燕青摔了酒碗,拍着自己的脖子大声说:

“这腔热血,只要卖与主人!”

【燕青好感度 100 100 100……】

“啪!”

秦明也摔了酒碗,瓮声瓮气的道:

“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耿直!

“你要打辽狗,我就打辽狗!

“你要造反,我就造反!

“我全都听哥哥的!”

【秦明好感度 100 100 100……】

妥了!

刘高很满意。

统一了意见,凭这几个兄弟,辽国千军万马也能闯一闯!

但是在出使辽国之前,刘高决定先去找闻焕章。

闻焕章就在东京城外安仁村教学,找他很方便。

依着原著之中说法,闻焕章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

虽然闻焕章被吹得挺邪乎的,但实战中并没有展现出诸葛亮一般的智谋。

所以刘高觉得他有点儿名不副实。

当然了,也可能怪高俅不会用人。

或许闻焕章到了刘高的手下,就能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了呢?

于是下午刘高就出城了。

燕青一路打听,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安仁村,也找到了闻焕章。

关于闻焕章,原著之中有诗一首赞曰:

教学先生最有才,天书特地召将来。

展开说地谈天口,便使恩光被草莱。

“春眠不洗脚,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谁都跑不了!”

一间书堂里,刚刚启蒙的孩子们摇头晃脑的背诗,闻焕章气得把胡子都薅完了:

“停!停!停!

“我昨日是怎么教你们的?

“谁让你们这么背的?”

孩子们哄堂大笑,显然谁都没把闻焕章这个教书先生放在眼里!

“朽木不可雕也!”

闻焕章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教一辈子的书。

可是不教书,他出头的机会在哪儿?

“养望”这一招,说没用吧,田虎那个反贼大老远的都来请自己出仕!

说有用吧,自己就在东京城外,朝廷就跟瞎了一样看不到自己这大贤!

“唉——”

闻焕章长叹一声,正想揪出几个带头的打板子,忽然门口有人进来了。

谁?

闻焕章回头望去,只见为首一人是个白面书生,眉清目秀,玉树临风!

手里还拿着一支鹅毛扇!

这形象顿时让闻焕章心生好感,闻焕章便迎上前问:

“几位所来何事?”

“你叫闻焕章?”

白面书生先确认了下他的姓名,这才笑问:

“先生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却隐居在山村教导几个顽童!

“心里不委屈吗?”

宝宝心里委屈,但是宝宝不说!

闻焕章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原来先生如此快乐——”

白面书生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打扰了,告辞!”

“哎——”

闻焕章急了:

不是,拉扯懂不懂?

我拉一把,就该你扯了!

你倒是扯啊,咋还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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