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娘和扈三娘不是头一次一起睡了,事实上她们一有机会就一起睡。
虽然不像刘高和兄弟们那样抵足而眠基情四射,偶尔也会姬情四射。
但是今夜二女谁都没有多说话,熄了灯,钻进被窝,二女都很沉默。
花月娘不是不想跟扈三娘说话,而是还沉浸在刘高今天的甜言蜜语里。
“你说说,没有我能行?”
这句话从花月娘认识刘高之后就变成了她的口头禅,常常挂在嘴边。
每次听她这么说刘高都是笑而不语。
谁知这一次刘高竟然正面回应了!
“当然!没有你当然不行!”
不止正面回应了,刘高还牵了她的手!
其实刘高和花月娘手牵手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花月娘知道,这一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黑暗中花月娘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笑意。
可惜这甜蜜不能与扈三娘共享……
与此同时扈三娘心里乱七芭蕉的,脑海里全是关头上那一对璧人!
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太伤人了!
其实第一次见到花月娘之时,扈三娘的心里并没有把花月娘当成对手。
在她看来花月娘容貌不如她美,大腿不如她长,武艺不如她高……
花月娘样样都不如她,凭什么跟她争?
然而花月娘还真就成了她的对手!
于是扈三娘决定卷起来,卷到花月娘自己放弃!
结果花月娘这样一个娇小少女,竟然跟着卷起来了!
扈三娘以为自己融会贯通百家之长已经很强了,没想到花月娘也很强……
虽然不如自己强,但是也没掉队!
扈三娘决定继续卷,卷到花月娘知难而退为止!
直到今夜,看到花月娘守护在刘高身边……
扈三娘就知道自己输了。
她和花月娘是两种性子。
她在卷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把目标改成了变强!
换句话说她开始走上了和鲁智深、武松一样的强者之路,俗称“武痴”!
花月娘却不忘初心!
花月娘也在努力变强,但她变强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择偶优先权!
为了争夺刘高!
这当然不代表扈三娘不喜欢刘高了,只是她的喜欢不如花月娘单一。
扈三娘的心里除了刘高还有武道还有义气!
花月娘的心里却只有刘高,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其他!
黑暗中,扈三娘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其实很笨的,不知道该怎么争男人。
她只有用她的笨办法,变得更强,让刘高不得不关注到她!
扈三娘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小目标,她要超过花月娘的哥哥小李广花荣!
好像鲁智深、林冲、武松他们一样,成为刘高身边不可或缺的女人!
把酒言欢,抵足而眠!
“轰——”
就在花月娘和扈三娘同床异梦的时候,忽地从房顶上掉下来一个男人!
不偏不倚的,这个男人正落在了花月娘和扈三娘中间!
花月娘和扈三娘惊得慌忙坐起来!
六目相对,花月娘的好眼力一眼就认了出来:
狗官?
当时花月娘慌得一批:
狗官也太猖狂了,三更半夜的敢玩空降?
扈三娘却没花月娘这么好的眼力,没看清是谁,只看清是男人!
所以扈三娘想都不想就拔刀而出,“唰”的一刀斩向了刘高!
好家伙!
这一刻刘高风中凌乱:
扈三娘的这一刀,他躲也躲不开,挡也挡不住……
生死关头刘高毫不犹豫的使用虎豹雷音大叫一声:
“住——手——”
近在咫尺,扈三娘被刘高的虎豹雷音震得脑瓜子嗡嗡的!
刘高趁机用一根手指勾了下花月娘的下巴,施展轻功从漏了的房顶飞出去!
扈三娘呆了一呆,“唰”的一刀砍去,却砍了个空……
“人呢?”
扈三娘又惊又怒的环顾四周。
四周一片漆黑,她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哪儿有人?”
花月娘感受到下巴上的手指触感,俏脸一红,下意识为刘高打掩护:
“你是不是睡懵了?”
“我——”
扈三娘被花月娘误导之后拿不准了,她刚才确实是晕乎乎的不太清醒:
“刚才不是有个男人掉下来……”
“你想得美!”
花月娘撇了撇小嘴儿:
“你想男人想疯了啊,还从天上掉下个男人来!
“年久失修,房顶漏了!”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扈三娘一脸呆滞的问:
“那刚才有人大吼一声……”
“有吗?”
花月娘一脸迷茫的摊开双手:
“我没听到啊,你该不会还在梦里吧?”
扈三娘:“唔……”
等一下!
好像哪里不太对!
扈三娘猛然反应过来,扑上去把花月娘压在身下:
“你说谁想男人呢!
“说谁呢?说谁呢?”
花月娘:otz
……
“嘶——”
天亮了,段景住顶着两个大熊猫眼儿,走到窗前往外一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血气:
好家伙!
这特么……人间地狱啊!
只见整个曾头市堪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最恐怖的是看衣着全都是曾家府兵!
连一具敌人尸体都没有!
太狠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粘稠的血腥味儿,让段景住一开窗,差点儿吐出来!
段景住暗暗心惊:
该不会曾头市的五七千人马,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吧?
“咣咣咣!”
大街上忽然响起了锣声!
段景住一激灵,猛然想起来这是在召唤他们。
“快!快!快!”
段景住催促着大通铺上的马贩子,大家赶紧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由于担心去晚了被惩罚,段景住甚至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段景住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甚至还有衣服都没顾得上穿的!
一个个大清早的遛鸟!
当然段景住只是扫了一眼,注意力就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惊呆了!
从楼上看终究是置身事外,此时走在大街上触目所及全是尸体才恐怖!
尤其是赤着的脚底板踩在还没干涸的黏黏的血浆上,或是踢走了人头……
太恐怖了!
段景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跟着人流往曾家府的方向走。
走没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叫起来!
“嘶——”
段景住扭头一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