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骨显然还保留了一些记忆,但是不多,最起码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不过想想也是,此地都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哪怕他们当初还是拥有记忆留下,在岁月流转当中,也是被消磨殆尽的了。
“你们是在守护着这一棵白骨树?”
楚言问道。
“你可以猜一猜。”
有的白骨含笑说道:“但是无论对错,都没有奖励,反而是你……终将是要永远留在这里!”
楚言冷笑,既然他们不给答案,那么就让他自己去找好了!
咻咻咻咻!
楚言随即杀去,和这些白骨们大战起来。
尽管这些白骨死去无数年月,只是他们生前拥有的神通还在,楚言想要击破他们,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楚言与之大战的同时,也是疑惑不已,因为这些白骨竟然联合起来在对抗他!
须知在楚言的眼中,或者说在世人认为的观念里,修士、神魔等等,应该是天然对立的。
然而,眼前这些白骨,修士又好,妖兽也罢,抑或是神魔、修罗之流,竟然是在一起对付他。
还是在保留了一定记忆的前提下,对付楚言。
“这不是在被操纵……他们是心甘情愿如此?”
楚言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白骨们可没有等楚言疑惑完毕,他们就直接杀来了。
一尊妖兽白骨浑身一抖,竟然舒展起来,化作一尊如同山岳巨大的白骨古兽,这一幕引得其他的白骨啧啧称奇。
“啧啧啧啧……这就是山岳古兽吗?不愧是远古时代背负一个国家前行的妖兽,强大至此,恐怖如斯!”
“是啊,虽然已经死去多年,但是昔日的威势还在,当真是可怕至极!若非我不是它的敌人,还真要好好考虑要不要逃走呢!”
“可不就是?昔日带着一个国家去碾压另外一个国家的庞然大物啊,如此之物,谁不恐惧!幸好它是我们的同伴,不然它一出来,我们这边不知道有多少要被干翻的呢!”
“桀桀桀桀……现在需要担心这一点的,是这个小子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呢!其实死了也就死了,也没什么,千万不要真的彻底稀巴烂了,那么我们就是想要好好的品尝一番血肉,也是很难了啊!”
“是啊,难得苏醒过来……虽然我也忘记了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但是难得苏醒,我还是想要好好的进食一顿血肉的呢!新鲜的血肉,会是何等美味!”
这些白骨都在看戏,他们觉得楚言必定不会是这山岳古兽的对手。
皆因他们活着的时候,指不定都会被这山岳古兽闹得焦头烂额,更不要说区区楚言了。
面对这山岳古兽,楚言同样是有着一抹压力!
只因山岳古兽说的庞大如山,浩瀚如海,背负一国,可不是寻常意义那么简单。
楚言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在这山岳古兽的身上,还有层层叠叠的无数空间在浮沉,在叠加!
“寻常手段,可对付不了它……”
这让楚言更加不解了。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是非常恐怖的东西,如今却一起出现在此,这是极度不正常的了。
无奈这些白骨虽有一些记忆,但是没有昔日的智慧,可以说如同傀儡,根本问不出太多的东西。
即便如此,楚言也是无惧。
问不出来,他就一个个的杀!
他就不信杀也不杀出来一个答案!
轰轰轰轰!
楚言激战,轰得这山岳古兽的白骨撼动,这让不少本来想要看戏的白骨们顿时动容。
他们复苏过来的时候,眼看楚言和一尊白骨战得不相上下,没被杀死,反而是等到他们陆续醒来,就觉得此子大概有些实力的了。
只是不曾想到,楚言比起想象的还要强横,面对这山岳古兽,非但没有被镇杀至死,反而是能够撼动。
嘭嘭嘭嘭!
不等他们多想,楚言已经又一次出剑了。
楚言这一剑,直接劈开了天地。
无数星辰湮灭,乾坤颠倒,日月无光,即便是山岳古兽身上层层叠叠的无数空间,都被斩破。
吼吼吼吼!
山岳古兽怒吼冲霄,让这些白骨们眼前一亮。
“哈哈哈哈,有点本事啊……居然真的伤到了山岳古兽!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呢!”
“没错,竟然可以将山岳古兽之上的空间斩破……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啊!就是我昔日巅峰的时候,都不好做到!”
“这不是修为的问题,也不是实力的缘故……而是他精通于剑道!一剑破万法!唯有如此,方可斩破这层层叠叠的空间!”
“有点意思啊……希望是由我来出手杀死他!”
这些白骨虽然惊讶,却不觉得杀不死楚言。
道理非常简单,山岳古兽虽然强大,但是和山岳古兽差不多的,甚至比起山岳古兽更强大的……比比皆是!
可以说,在场的白骨骷髅当中,就没有弱者,楚言就连山岳古兽都无法横扫,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实际上,惊讶的不止他们,还有楚言。
刚才的一剑,楚言虽非爆发全力,但是这么一剑斩出,竟然也无法斩破这山岳古兽,已经让他有些怀疑刚刚的一剑究竟有没有斩中了。
楚言沉吟少许,道:“刚刚的一剑多半是斩中的了……只是山岳古兽非常特殊,它的大道,和空间有着一定的关系!”
楚言觉得,山岳古兽大概是那种天生就附带了空间血脉的古兽。
诸如此类的妖兽,极为少见,就是楚言现在都没有遇过多少,修炼到眼前这尊山岳古兽这种程度的,更是少之又少的了。
不过,一剑不成,楚言继续出剑!
“他以为可以斩破山岳古兽表体的空间吗?不可能的……山岳古兽表体的空间,如山如海,他的剑道虽强,只是不能超脱圣王境,依然难以做到!”
这些白骨们皆是不认为楚言可以斩杀这一尊山岳古兽。
绝非是说楚言太弱了,只是山岳古兽的存在,太过特殊,太过神异,不能以常理论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