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在亲吻了颜倾之后,顺利的进入颜倾的梦境。
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地方的味道有点难以描述。
紧接着就是冷,寒风贴着皮肤毫无遮挡。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次的装扮,衣服是换了,这又是什么?
黑色的非常宽松的裤子和白色的非常紧身的背心。
萧屿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龙。
这一身衣服,着实让他有点别扭。
这个女人的世界里是不是就没有正常衣服?
萧屿重重的呼了口气。
早点找到她才是正事,最好是能留点时间交代一下基本规则,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萧屿前脚跨出厕所门,下一秒迈入同一个厕所。
试了几次之后,萧屿的脸色变得非常差,他被困在这里了!
果然是神经病兔子必然会有个不合常理的主人。
萧屿无奈,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直到颜倾走过,他一把将人拉进来。
颜倾猛然被拉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罩着她的口鼻几乎捂住她半张脸。
心脏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窒息,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她毫无反抗之力。
“别怕,是我。”萧屿也不确定自己这话有没有说服力,但怀里的人倒是真的安静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颜倾听出了萧屿的声音,悬着的心忽然就放下了。
她只是在做梦,而这是她创造出来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萧屿见颜倾不挣扎了,便松开对她的禁锢。
颜倾转过身,冷不丁看到穿着背心搭配休闲裤的男人。
漂亮得晃人眼睛的脸,和几乎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这肩是肩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
她有一种把背心撩起来看看腹肌的冲动。
手比脑子快一步,已经伸出去了。
她拍了自己的手一下,拉着缩回来。
【你在干嘛?】萧屿皱眉。
【这里好臭,】颜倾后知后觉的闻到味儿,捂着鼻子,嗡嗡的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以为我想吗?】萧屿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不会走吗?】
捂着鼻子都不够,她屏着呼吸往外跑。
【我出不去。】
说话间,他已经跟着颜倾跑出去了。
两人站在走廊里面面相觑。
从颜倾的表情来看,萧屿觉得他是解释不清楚的。
灯依然是一闪一闪,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墙壁上的血字夹杂着红手印依次浮现。
颜倾点了点头,觉得这梦还挺听劝的,知道仿着她的来。
“不要太密,太密就像墙纸花纹了。”
血字的浮现又顿了顿,然后留了点空白继续写。
“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吗?”
颜倾的反问让萧屿愣了一下,说穿了无论多少层,的确都只是梦,但面对如此场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淡定看戏的。
她刚才甚至在教梦魇如何营造恐怖氛围?
萧屿皱眉,那只蠢兔子是无知者无畏,那她呢?
颜倾面对萧屿略带探究的眼神,忽然想起上一次梦里他说让她记住。
她要是说她忘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可能是两个人太淡定了,墙上的血字控诉忽然全部清空,变成一个大大的杀字。
“你画个圈干嘛?”颜倾看到墙上那个杀字外面逐渐浮现的圆弧,嫌弃的开口,“拆字才画圈,你会不会玩?”
被她一训,那个圆倏的就隐掉了。
“多加点血,要有融化流淌的的效果,”指导完,她又抬头看萧屿,“那个,上次你让我记住的事情,你再说一遍行吗?”
“怎么,你忘了?”
“没有,我就是想听你重复一遍,看看我记得对不对。”
萧屿头一回知道原来忘记可以这么解释。
但是她亮晶晶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他,他要是计较倒显得是他小气了。
“我姓萧,单名一个屿字,我不是你们说的AI大模型男主。”
“那你是什么?”
“我是”
萧屿刚开口就卡住了,他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颜倾是不是能能接受这种跨越位面的事情,肯定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最好,但万一吓跑可能很难哄回来了。
“我如果说,我是龙,你信吗?”萧屿试探的问。
“你本来就是啊,黑龙嘛,被上古封印困在秘境之中,受无尽雷罚的诅咒,”颜倾观察了一下萧屿的表情,小声的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萧屿吸了口气,不知该回答什么。
她描述的没有错,但跟他想告诉她的又完全是两回事。
颜倾看萧屿不回答,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在难过,于是她立正,拿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仰头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的,你不是AI大模型男主,你就是你,是龙也好是人也好,都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
救赎定律第一条,肯定他,让他知道自己是被看见的,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撬开一条缝隙!
萧屿的心头划过一丝说不清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入了一颗小石子。
很小的石子,很小的涟漪,但是又一圈一圈的散的很远。
萧屿摇了摇头,晃掉这奇怪的情绪,看到满墙的血字,他觉得还是应该用这个世界的语言跟她沟通。
“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做梦嘛,不讲道理的呀。”
“那你不怕吗?”
颜倾疑惑的皱眉,然后恍然大悟,“你说这些吗?”
她指着墙上的字,“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设计的比这个恐怖得多。”
“真的一点都不怕?”
萧屿对颜倾的态度有点惊讶。
按理说第二层梦魇勾起的是藏在意识深处的秘密,比第一层梦境单纯的恐惧更动摇人心。
那些触及灵魂的伤害,或者不愿被人知晓的秘密,都会在这一层被挖掘出来。
回想前两次的梦境相遇,她哭得那么可怜,怎么到了第二层反倒冷静坦然了?
萧屿仔细打量周围的场景,企图在血字的变换中找到蛛丝马迹。
不知道是不是心魔在加码,走廊里刮起阵阵刺骨的风。
萧屿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好冷啊
颜倾穿得厚,她一点都不冷,于是自然的把萧屿的动作理解成了害怕。
“你害怕啊?”她拍拍萧屿的肩膀,“没事的,我保护你。”
手底下的肌肉,触感好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