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奈何 第十二章：道途迢迢

“可算醒了。”

念宝用手揉揉眼，坐起，刚想倒下去却被文筠蘅给接住。

“唉，要说话算话哈。”

念宝抱着枕头身子一缩：“知道了、知道了，烦人。”

他又躺了会儿，才开口：“求道两条路走，就是世俗里说的正魔两道。正道即顺天而往，魔道是逆天而生，二者都是求道法门，从某种意义上说，要在修魔路上不失途，需要比修正道更高的心性。这也是魔道长久被人唾骂的原因——大多修魔之人为了提升实力而失守了心，从而做出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这些事在正道里也屡见不鲜。此外还有就是魔中包含了至邪天生魔族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族类。正魔体系在修炼到通衍境后才会出现区别，修魔通衍境后，分别是魔尊境、魔皇境、魔帝五境——海粟、伐念、制凌、明决杀境、终古魔帝。”

“你此前说你是魔皇婴，这是什么？”

“嗯，我身上留着的血，有成始魔帝的气息，就是说，我是他这一脉的后人，且我父母都是皇族。成始魔帝在修魔中克服种种反噬，修成七窍玲珑心眼，这留给后人的福泽便是先天玲珑魔心，修魔不会有任何负影响。”念宝精神很多，有几分小骄傲。

“照你这么说，正道除了祈天外，还有其他入道形式？”

“哼，你说呢？如果照这样一轮一纪地去祈天，如今一些世家或仙门都不知道没了多少。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祈天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最佳的方式，这是因为它集了天时地利，最合冥冥天道。但像那些稍有底蕴的仙门与世家，都会有那么个可以相合大道的宝器、法阵、灵植动用，外加先祖余荫，只要你有那么点仙缘，入道对他们来说也是极为简单的。”

文筠蘅倒吸口气，摇了摇头。

“你小子，是不是嫌弃我啊！”念宝脑袋哒地一下好像明白些什么，瞪着文筠蘅，“怎么就不见你问问我们魔道上的入道方式呢？”

“这……”文筠蘅有几分语塞。

“哼，要不是看在你体内那奇奇怪怪的气息上，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些！”

“行啦，这总得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呗。”文筠蘅赔笑道。

“你，修魔，我觉着没问题。你那道白息总让我觉得怕怕的，还有你与兽群搏斗时散出来的红雾。这些或许都可以作为你修魔的保障。要是这玩意可以帮你隐藏修炼痕迹的话，甚至可以仙魔同修！”念宝眼中喷射出的光闪亮亮。

“成就大能后，可以跨越时空吗？”文筠蘅最后问出一直悬在心中的疑惑。

“这个，这个我好像没怎么听过，倒有站在绝巅上的大能，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至于跨越时空，只要你找到了自己的道，应该还是可能的。”

“你说真的！”文筠蘅猛得立起。

念宝倒被这激动给吓到了，没好气地说：“就算是真的怎么样！也不看看自己，哪儿有成就大能的样子。与其为一个目标就在这里上了头，还不如想着怎么找法子让自己在这条路上好好走！”

文筠蘅有点蔫儿了，念宝话倒没说错，从上世至今世，自己多少总会落进这样的桎梏里。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

“好！”

“哪怕会死？”

“你不是说修魔是逆天而行嘛，向死而生也无不可！”

“那如果被人间唾弃呢？”

文筠蘅迟疑了会儿，目光坚定，说：“便用辉煌来回应。”

“说得好！这才是我徒弟该有的样子。”念宝跳下床，“但我教东西可不会白教，你得尽快把那白息和红息控制好，然后嘛，分我一些。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就当做是你答应我的三样东西里的第二样了。”

“噢——第二样？”

“第一样就是你那锦囊里的古丹，这就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啦，你看本宝多好。”

文筠蘅摇摇头，说：“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叫你师父。”

“爱叫不叫，我还嫌弃你当我徒弟呢。”念宝撇过头。

文筠蘅笑着，靠近念宝，又说：“以后，我只会把你当弟弟看，唤你小念。”随后伸出手，在念宝小小圆圆的肚子上掐一下。

“你是不是找打，叫我念——魔——皇！”

“小念，小念，小念念……”

“你再喊一句！”

“略略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