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从眼眶中突出,他的脸色从苍白迅速转为铁青,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叶轻尘不仅没有被魔气反噬,反而成功将其炼化,这简直颠覆了他对魔气的认知。
“这不可能!”无常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而狂乱,他的情绪彻底失控,脸上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拼命挣扎,企图挣脱雪照的束缚,但束缚他的灵力如同铁链般牢不可破。
无常的双眼充血,疯狂地盯着叶轻尘,咆哮道:“你怎么可能做到!你一个普通修士,怎么可能将魔气炼化!这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他声音嘶哑,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眼中的愤怒和怨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叶轻尘竟然成功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无常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无法理解。
明明他们实力相当,为什么叶轻尘每次都能够做到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精神几乎崩溃。
“你这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无常愤怒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你怎么可能将魔气炼化!你不可能比我强!不可能!”
无常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他疯狂地大喊大叫了好长时间,愤怒、怨毒、不甘交织在一起。
仿佛要将整个山谷吞没。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嚣,叶轻尘和雪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叶轻尘站在原地,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
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目光定定地落在无常身上,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雪照则站在叶轻尘的身旁,双手抱胸,身形靓丽。
雪照的目光同样冰冷,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
她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仿佛在嘲笑无常一般。
两人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刃,无声地刺向无常的心脏。
无常的咆哮和挣扎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垂死的挣扎,毫无意义。
无常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体力也渐渐耗尽。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停止了咆哮。
他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上。
无常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屈辱,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反抗。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此刻才明白。
自己永远斗不过叶轻尘。
无常缓缓低下头,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雪照走到无常身旁,俯视着他,缓缓说道:“叶轻尘,我们不能现在杀了这家伙,他还有用处。等我们出去后,可以用他揭发雪威的罪行。到那时候,他的价值用尽,再杀他也不迟。”
叶轻尘看了雪照一眼,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先把他带出去。”
无常现在怎么也逃不了。
况且他也答应了要帮雪照对付雪威。
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叶轻尘缓步走到无常面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无常,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听话。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无常恶狠狠地瞪着叶轻尘,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再反抗。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暂时屈服于他们的安排。
雪照和叶轻尘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起拖着无常,朝着前方走去。
姜氏古族。
姜族大长老的住处坐落在一片宁静而神秘的山谷中,四周环绕着苍翠欲滴的古树和潺潺的溪流。
走进这片祥和的地方,仿佛置身于一幅古老的山水画卷中。
在姜氏古族后山山谷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古建筑,这便是姜族大长老的居所。
建筑用青石和红木建成,屋檐高耸,飞檐翘角,显现出典雅而庄重的气势。
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古铜匾额,上书“姜族祖庭”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进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前院,院中铺设着光滑的石板路,两旁种满了青竹和古松。
空气中弥漫着竹叶和松针的清香,使人顿感心旷神怡。
前院的正中央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石雕喷泉,清澈的泉水从雕刻精美的石龙口中涌出,发出悦耳的流水声。
穿过前院,便是大长老的正厅。
正厅宽敞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案,桌案上铺着一块古老的锦缎,上面放置着族谱、卷轴和一些古籍。
正厅的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祖先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姜族的辉煌历史。
在正厅的左侧,有一条通往后院的长廊,长廊两侧挂满了风干的草药和祈福的红绳。
走过长廊,后院展现眼前。这里是一片幽静的花园,种植着各种珍贵的花草,尤其是中庭那株百年兰花,更是花园的点睛之笔。
花园中间有一个小池塘,几条锦鲤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动,水面上飘着几片荷叶和盛开的荷花。
姜族大长老的起居室就在花园的尽头。起居室的门前是一片青石台阶,台阶上长满了青苔,显得古朴而静谧。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映入眼帘的是简洁而雅致的陈设。
房间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药材,房间中央是一张古朴的椅子。,旁边是一个精致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大长老正坐在椅子上,手持一卷古籍。
看到姜齐进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迎接。
他连忙向前,弯腰行礼,恭敬地说道:“圣子,您来了!”
大长老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眉宇间尽显尊重。
姜齐见状,大步跨进屋内,毫不犹豫地在榻榻米上的座位坐下,姿态随意而自信。
他随手将外袍一掀,露出内里的华丽服饰,随意地往后一靠,仿佛这是他自己的领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