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药神？不，我是药渣 第七章 失踪

“这个齿轮的尺寸不对啊？”

象牙堡，炼金协会会长，法布尔阁下盯着一份手抄书册，眉头紧皱。

在法布尔身后，红袍巫师拉尼娜愤然斥责道：“你们协会在激流城潜伏三四个月，就没学会点有用的东西？”

在两人身后围着十几号巫师。他们小部分来自红袍巫师会，大部分是本地炼金协会成员。

每个人都眉头紧皱，因为他们仿制的蒸汽机今天试车......毫不意外的失败了。

法布尔一回头，愤然喝道：“拉尼娜女士，请你维持点巫师应有的优雅和素养，别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要觉着我们不行，你自己来呀。

我倒是很希望鼎鼎大名的红袍巫师能提供些帮助，而不是整天在背后嘀嘀咕咕。”

红袍老妇闻言大怒，可她没办法说自己能行，转而讲些‘塞尔国力强大，巫师会不屑出手’之类的废话。

老妇说的越多，象牙堡本地的巫师越是鄙夷。他们之前觉着塞尔很强，是个坚实的好靠山。

但最近大伙发现这般红袍巫师空有虚名，脾气很大，能耐也就那样，遇到硬茬子也是束手无策。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周青峰干掉哈罗德男爵已经五个多月，距离激流城安装第一台蒸汽机也三个月。

这段时间，整个诺曼联盟可热闹了，那真是‘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景象’——举国上下全乱套。

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联盟内部爆发十几起贵族冲突，每次都造成大规模死伤。

首都三位公爵，以及四大行省总督连连下令，要求禁绝火枪使用。

大家口头答应的好好好，背地里加紧研究，拼命采购。

象牙堡距离激流城最近，算有些地利优势，也最担心对手扩张，是真的铆足了劲要掌握火枪技术。

前次开发的‘超远程大威力火药动力弹丸发射器’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城里炼金协会丢人现眼。

为挽回颜面，协会会长法布尔阁下不得不亲自出马，接过了研发仿制的重任。

这位大佬身体力行，刻意伪装身份，假扮来自南方行省的人员，跑到激流城的教会学校抄书。

相比搞神学搞成路径依赖的加德纳，法布尔好歹是炼金术士，学理工科还有些天然优势。

在学校待了三个月，这位会长带回了激流城公开发售的初中高三级课本和教辅，还弄到了一些不对外公开的秘籍。

比如《‘sb-1’型蒸汽机使用和维修手册》。

这本手册是用来培训设备维护人员的，也是一本科普小册子。

它大致讲述蒸汽机的原理和构造，以及设备各零部件的安装和调试。

手册内容丰富而详实，法布尔阁下看过后是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学校里那些数理化知识是真的有用。

对于如此重要的秘籍，他花重金弄到抄本，而后连夜离开，返回象牙堡，开启仿制工作。

但......这坑爹的仿制完全是场灾难——以后谁说逆向工程更容易的话，法布尔绝对扇他一记大耳光。

从材料开始，炼金协会上下就要发癫——首先一个大麻烦，蒸汽机配套锅炉要怎么造？

这玩意看起来是真简单，不就是弄个烧水的炉子么，谁不会啊。

可当蒸汽压力提升到五六个大气压以上，锅炉居然很容易就爆炸。

第一次加压实验，两百多度的高压蒸汽爆开，弥漫整个实验场，直接将法布尔的两个学生活活烫死。

他这才明白‘手册’内为什么多次强调要时刻关注锅炉压力，特别是保证离心调速器能正常工作。

造锅炉还是最简单的，毕竟烧水确实简单。只要堆料，炉子耐压肯定高。

接下来工艺难点一个接着一个，没法靠堆料解决。

没有大尺寸镗床，没法加工气缸；

没有机床，靠手工敲不出合格的活塞；

没有碳钢，杂质太多的生铁曲轴受力不均，会分分钟断给你看。

总之，周青峰对外公开出售蒸汽机配套设备，但他没把造蒸汽机的技术公开。

法布尔让老妇闭嘴，抬头看看自己造出来的机械怪物，捡起地上几块齿轮碎片。

传动齿轮必须受力均匀，必须采用渐开线齿轮，否则没法在高速下运行。

周青峰用的是来自末世位面的弹簧板熔炼和加工齿轮，且费劲心思自产机床，加工出渐开线。

法布尔哪晓得这里头的细节？他直接用了生铁。齿角也不是渐开线，啮合过程中很容易就崩了。

老妇拉尼娜也神情阴郁，“先花钱买一台吧。光有一本手册肯定是不够的，还是需要实物。”

法布尔摇摇头，“订单早下了，但交期排在三个月后。对方现在出售量很少，大部分自用。

我必须承认雨果小子的技术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破解其中奥秘，得花更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才能成功。

如果不想被其彻底抛下，必须想点别的办法，拖住其发展的步伐。”

法布尔回望红袍老妇，后者显然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正常手段已经没法遏制维克多.雨果，必须用点非正常的。

此刻，激流城郊区军营，训练靶场。

公爵夫人安吉拉站在靶场前试射最新生产的六发转轮手枪。

周青峰站在安吉拉身后，饶有兴致的想从对方宽松的长裙揣测其身材如何？

“这枪不错，射速快，威力精度都叫人挑不出毛病。”安吉拉放下枪，回头就看到这小色鬼放肆不羁的眼神。

她面带微笑的暗想：“这小子现在可是联盟最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了。”

于是话题改为，“维克多，你好像还没结婚？有订婚对象吗？”

“呃......我想应该是有的。”周青峰想到艾莉丝，但他还想要更多。

“那你有情人吗？”安吉拉又问道。

“有的。”周青峰指的是玛德琳。那位男爵夫人最近几个月都在首都，有通信，但没见面。

“有几个？”

“就一个。”

“才一个？你知道我丈夫有多少情人吗？不算他曾经有过的，就算现在时常见面的也超过两位数。”

周青峰摸摸鼻子，不接这个茬，反而上前走到安吉拉身后，双手环住其腰肢。

“公爵夫人，你刚刚的射击动作有点问题，我来指导你一下。先收腹提臀，抬头挺胸。嗯......你的胸很挺。”

安吉拉臀移后翘，迎合少年的搂抱，又轻笑抓起手枪，低声道：“维克多，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周青峰的手搂住就不动，回应道：“我们现在这样子不算吗？”

“当然不算。你不想更进一步？”

安吉拉解锁弹巢，侧摆退弹，用快速装弹器完成装填，又举枪朝十米外的木靶开火。

六声枪响后，美艳的公爵夫人很认真的说道：“维克多，求你帮我复国吧。

只要你答应，我就是你的。我和你的孩子可以成为科隆的国王，你可以摄政。”

换别人，有统治一个国家的计划，绝对不会放过。但......

“我对权力其实没多大**。摄政啊，国王啊，在我看来都是很无聊的事。”

周青峰摇摇头，松开环抱美人的双手。安吉拉却一把将其手抓住，不让他松开。

“维克多，求你了。我在激流城观察几个月，你统治国家的能力是我见过最出色的。

你也有足够武力，可以先拿下诺曼联盟，扫平那些不听话的行省，而后朝外扩张。”

周青峰还要再拒绝，雷纳德忽而急匆匆跑过来，神情慌乱的喊道：“维克多，我姐失踪了。”

雷纳德的姐姐正是玛德琳，也是周青峰唯一的情人。作为姐控的他此刻满头大汗，说话都哆哆嗦嗦。

周青峰强行收回手，扭头问道：“玛德琳不在首都跟索尔男爵在一起吗？”

“不，她不在。”雷纳德可劲摇头，“我姐下周生日，我从传送阵过去想给她做些安排，可我没找到她。”

“索尔男爵呢？”

“不见了，男爵全家都不见了。玛德琳和薇薇安都不见了。他们在首都落脚的公寓空无一人。”

周青峰眉头紧皱，低语道：“我现在不方便离开激流城。”

如今少年也算位高权重，还真是不能随便乱跑。

“是的，我知道。”雷纳德语气哆嗦，哀求道：“能不能找别的人帮个忙？”

“当然可以。”安吉拉抓住少年的胳膊，抢着喊了声，“我是公爵夫人，在首都找一家子再容易不过了。”

周青峰知道安吉拉为何如此积极，他点点头道：“夫人愿意帮忙，事情就简单了。

再叫上罗格吧。他在执法处干了多年，擅长刑侦追踪，或许派得上用场。”

雷纳德千恩万谢，请安吉拉跟自己跑一趟首都，还派人去喊罗格帮忙。

过了七八个小时，罗格在深夜前返回激流城官邸，口述调查状况。

“索尔男爵全家一百三十四口，半年前开始住在首都星辰大街121号的公寓内。

他们大概是三天前全家离开的，走的很匆忙，也没告知任何人去向。

但男爵全家人口多，雇了五十几辆马车，车队规模非常大。

公爵夫人帮忙，首都的城防卫队提供了消息，说这支车队朝西面走了。

雷纳德心急，一个人骑马追了过去。他说玛德琳绝不会一声不吭就走，绝对是被挟持了。”

“西面？”周青峰看向办公室墙上的地图，“西方行省总督是谁？”

罗格却摇摇头，“索尔男爵只怕不是要去投靠那个总督，他应该有其他目的地。”

周青峰的目光继续在地图西移，一个大字号的国家名字映入眼帘——红袍巫师会统治的塞尔。

三天时间，已经足够车队离开联盟，进入塞尔国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