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扫兴(三个字的脏话)!你这里就没有再年轻一点的吗!”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地坐在床上,嘴里点着一根香烟,房间的角落一名裹着被撕烂的衣服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有着淤青脖子上有着一圈红印。
“这位客人,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她已经被人赎下了,这个星期就……”一名佝偻着背的老年女子站在那男人面前,没有惧怕的意思,手上拿着点燃的烟斗,深吸上一口,吐在了其脸上,令他挥舞着手不断咳嗽。
“帕德罗娜你想死吗!你忘记老子的父亲是谁了吗!罗斯福公爵!只要我一句话,你这里就会被端掉,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去哪里潇洒!孩子?说的好听,不过就是一群受你控制的奴隶罢了!我玩坏几个又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你钱!”肥头大耳的男子喷溅着口水,说话时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见帕德罗娜露出了困扰的表情才满意:“给我换个房间!”
“当然罗德勋爵,您还有什么要求吗?”被称呼为帕德罗娜的老年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死肥猪家世显赫,现在指定要把他的东西剪下来泡酒喝。
“找个越年轻越好的!欸?我看她就不错!”罗德看见门被轻轻推开端着托盘走进来的芙尔,一时间觉得非她不可。
“您可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畜生……”帕德罗娜吐出了一口烟,弥漫的烟雾也是让芙尔在放下推盘后赶紧逃跑,也是因为那名长的像两腿行走的猪的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轮得到你说我?快点吧我等着呢!”
见罗德肥硕的屁股没有移动的意思,帕德罗娜叹了口气,出声让那名女子离开,坐在了一旁的桌子边,看向罗德那期待的小表情就觉得恶心,又是叹出一口烟雾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帕德罗娜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人在等待自己。
“不肯走吗?”
“嗯……他指名要芙尔……”帕德罗娜犹豫了一下选择告诉她。
“畜生!说他是畜生都是好的了!你答应他了吗?”
“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与罗斯福公爵做对显然不是我们能承受的起的,你去准备芙尔吧……”帕德罗娜收起了烟斗,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匆匆离开。
……
“姐姐?这是什么啊,好香哦?”芙尔坐在洗澡盆里玩弄着盆里的热水,享受着许久没有的洗澡,有些意外突然受到这种待遇,还有那位胸脯傲人的姐姐帮忙洗头。
女子没有说话,努力抑制着泪水不要流出,搓洗芙尔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努力安慰着自己才重拾了动作。
“好舒服啊……”芙尔长舒一口气,放松地靠着盆子的边缘,见似乎没有影响到女子洗头的动作才放心下来,有些奇怪平时很喜欢聊天的姐姐为什么都不说话。
“芙尔,对不起……”女子突然开口,从背后抱住了芙尔瘦小的背,眼泪滴落在其头发上。
“为什么要道歉呢,是芙尔做错了什么让帕德罗娜女士生气了吗?”芙尔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要突然道歉。
“笨!道歉的不应该是做错事情的人吗……芙尔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们,是我们马上就要做一件让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了……”女子抱紧了芙尔,声音中充满了懊悔,然后变成了恨意,不明白为什么帕德罗娜会同意那个畜生的要求。
“芙尔可以帮忙!哥哥说过,如果犯错了,马上去改正就好了!”芙尔轻轻推开了女子的手好转过身来看着她,用小手抹去了她的眼泪,笑着说道:“姐姐不要哭,妆花掉了,会被帕德罗娜女士说的哦!”
女子又一次抱紧了芙尔,没有勇气再开口,没有脸面对这样一幅天真无邪的笑容,若说是帕德罗娜决定将她推向深渊,那么自己就会是推她的一把的人。
穿上了质地细腻柔软的衣服,是一件轻飘飘的裙子,芙尔灿烂地笑着转圈圈问身后的姐姐好不好看,却没有得到反应,笑容虽然僵了一下却还是跑了上来牵起姐姐的手兴奋地一起转圈圈。
画上了淡淡的妆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芙尔感觉都认不出自己了,第一时间夸赞的不是自己而是姐姐化妆的技术太厉害了,转过身向姐姐微笑讨要着夸赞,虽然只得到几句敷衍般的夸奖却也笑的更开心了。
被喷上了花香味道般的香水,鼻子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刚想用手去擦鼻涕就被身边的姐姐抓住了蠢蠢欲动的小手,被用手帕温柔地擦去鼻涕后,重新补上缺失部分的妆容。
“喂,好了没有,怎么花了这么久时间?我的天哪……”帕德罗娜拉开门没有好气地催促道,就看到了芙尔站在房间中央,身着十分凸显少女气息的轻飘短裙,化着不会夸张恰到好处的淡妆,不会让人觉得孩子气反而有了一丝成年女性的韵味,俏皮地拿起裙摆的一角转了个圈。
“好看吗,帕德罗娜女士?”芙尔微笑道,有点紧张,怕她会反感这样的行为。
“很好看……”帕德罗娜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全部压了下去,出口的只有一句简单的夸赞,脸上也是罕见的有了笑容。
“姐姐快看,帕德罗娜女士笑了!快看快看!我还以为帕德罗娜女士已经忘记怎么笑了……哎呀,好疼哦……”芙尔兴奋地指着帕德罗娜刚才嘴角翘起的弧度,怕身后的姐姐没有注意到,然而这样的话语明显超过了她的容忍范围,就被烟斗不客气的敲了脑袋,只能泪汪汪地看着她希望不会挨上第二下。
“你瞧你哭成什么样子了,搞得好像是你女儿出嫁一样的!”帕德罗娜指责着芙尔身后妆都哭花了的女子,正是因为明白为什么,才开了个自以为好笑的玩笑:“走吧,小红,该叫那肥猪过来了!”
被称做小红的女子嗯了一声后起身跪在了芙尔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努力压抑好让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哭一样:“芙尔,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好吗?”
“好哦!待会我们会出去玩吗!芙尔穿了好漂亮的裙子,想让其她姐姐也看看!”芙尔乖乖地坐到了床上,摆动着碰不到地面的双腿,目送着两人离开房间,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两人都不怎么搭理自己,明明平时每句话都会有回应的。
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有些不安的芙尔从床上跳下站稳了身形,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前还没有伸手去开门,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别说打扮一番还挺有姿色的吗!”男子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一把抱过芙尔,两三步后将她丢在了床上,不管她惊恐的表情,也不管她绝望的求助声。
……
“芙尔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对呢,已经三天了,不肯吃不肯喝……”
“那就逼她吃逼她喝吧,迫不得已用奴隶纹印也行……”
“帕德罗娜女士,要不然我们联系一下芙尔的哥哥吧?”
“哪有那么容易,沦为那家伙的玩物,指不定第一天就死掉了!”
“那您去安慰一下芙尔?总不能每一次都是我吧,说不定您的口舌要更为厉害呢,毕竟我就是被您这样骗过来的?”
“你也想被烟斗敲吗!算了,我去便是……”帕德罗娜和小红站在后院的空地上,看着晾晒的衣服和床单,自那一天后阴雨连连,今天才放晴些许,洁白的床单随风飘动着,上面血色的痕迹格外显眼,令刚才还有心情打趣的人沉默了下来。
……
“芙尔,是我哦,我可以进来吗?”小红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依旧打开了门,端着一碗粥,坐在了芙尔旁边。
“小红姐姐我不饿……”芙尔靠着床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没有抬头去看尽力微笑的小红。
“本来是想让帕德罗娜女士来喂你的,但是她太忙了,所以就是我来了……”小红把托盘放到了芙尔面前,不觉得她会去吃,也是只能搬出了帕德罗娜给的杀手锏:“如果芙尔现在不吃的话,待会帕德罗娜女士过来就会直接用奴隶印记喽!”
听到这番话芙尔的表情有了些许抽动,回想起了之前被用奴隶印记的痛,不过还是觉得这和几天前的自己遭受的完全比不上,想起身去拿起那碗粥,身上的淤青和下半身传来的刺痛就让她不得不乖乖坐着,一想到那张恐怖的面孔就不由得哭了出来。
小红抱住了芙尔,安慰着她,唱起了小时候她的母亲经常会唱起的儿歌,希望能借此安慰芙尔,不料她哭的更厉害了,嘴里模糊地念叨着爸爸妈妈,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没了反应,这令小红有点慌张,摇晃了两下身体才发现芙尔只是睡着了,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哥哥,芙尔好想你……”
突然的梦话让小红愣在了原地,表情变了变,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
“帕德罗娜女士,我可以出门一下吗?”小红换上了便装,衣服下藏着厚厚的钱袋,并不觉得帕德罗娜会拒绝,毕竟自己的身上也有着奴隶印记,若是没她的允许自己一旦远离或者忤逆主人就会遭受焚身般的痛苦。
“去吧,就跟罗伯特说是我要的,若是他不肯给折扣,下次就让人咬断他的那个……”帕德罗娜见小红已经换上了便装,知道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她,无奈地笑了笑,也很清楚她想要去干什么,其实她不去买的话,自己也会托人去。
……
替芙尔涂上药膏喂她完药水后刚打算离开就被开口叫住。
“小红姐姐,晚上可以和芙尔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姐姐先去洗个澡好吗?”小红给出了她的保证后,绕过一个个房间来到了后院,从口袋里摸出了出门买药时一同带回来的东西,叼了一根在嘴里,又去摸索火柴,手一抖却全部掉在了地上。
突然的亮光出现在身后,令小红一慌,不过马上冷静了下来,自己又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有些尴尬地看着提着灯台走来的帕德罗娜,拾起了火柴,点燃嘴里的烟,却马上熄灭了。
“点的时候要吸气。”帕德罗娜提醒道,然后就看见照做的小红被第一口烟呛的直咳嗽后问道:“为什么突然想抽烟了?”
“没有理由……”小红手拿着烟犹豫着要不要吸上第二口,手里的烟突然被帕德罗娜拿去,看着她吸上了一口露出的厌恶。
“买的什么破烟……”帕德罗娜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注意到了有些心疼的小红无奈地说道:“抽我的,别一幅浪费钱的表情,你买的垃圾抽了才要难过……”
“我问过斗兽场的人了,说没有尼可洛这个人。”小红失望地说道。
“有就怪了,他们才不记得奴隶的名字是什么,就算你把画像带过去也会说没有,除非你给他们点好处。”帕德罗娜从腰间抽出了烟斗,手指捂在塞好烟草的孔洞上,指尖冒起了火苗,吞吐几口后把烟斗递给了小红,见她不接便说:“嫌弃有口水?”
“不,荣幸之至!”小红接过烟斗犹豫着。
“别说的那么恶心。”帕德罗娜知道小红是故意这么说的,看她吸上一口就被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平静地说道:“你不适合抽烟……”
“只是您的烟太冲了……”小红还回了烟斗,还在不断轻轻咳嗽。
“怎么一口烟进去,敬语都出来了?”帕德罗娜觉得好笑,脸上却不流露出来。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小红问道,对于这位相处了甚久,却知道的少之又少的女子从来没有过多疑问,好像不管她做出什么行为都是不需要解释的。
“还以为你会更好奇为什么我能用手指点火的……”帕德罗娜奇怪为什么小红的重要点放在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抽烟,没有回答,看着夜空不再说话。
“问了就会回答一样的……”小红小声嘟囔。
……
打开的窗户吹进凉爽惬意的晚风,惨白的月光为房间里裹上一层亮色,聚焦在桌子上的一瓶已经枯萎的金盏菊,床边躺着的少女,思绪如同被困在这个房间无法离开,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或生机,即使房门被打开也没移动一分。
“抱歉,久等了吗?”小红轻轻关上了房门,虽然没有点燃蜡烛却还能看见芙尔睁着眼睛看着进来的自己,刚才也是沐浴了一番耽误了些许时间才回来。
芙尔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芙尔好香哦,有股淡淡的水果味!”小红爬上了芙尔的床,躺下的动作小心,抱住了没有抗拒的芙尔:“安心地睡吧,有姐姐保护你,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