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手柄之血！ 四、星龙的过去

1188年春，科德温，蓝山，凯尔·莫罕。

斐茵尼威德回到凯尔·莫罕，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驻足，里面传出来一系列不可描述的声音让她愣住了，一时间有点不敢开门。

这是她的房间？她没走错吧？什么b动静？

“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干什么？嗯？我就去喝了口水，你就跑到我房间里来来干什么？嗯？”清澈而年轻的男声陌生又熟悉，语气十分猥琐。

金翼大受震撼，语气充满茫然：“什么？这明明是姐姐的房间——”

“我不管。你好可爱，你好可爱哟~谁懂喂，谁懂喂！小小的精灵宝宝，小小的身体~看这小小的身体，嘶溜~软软的~小小的头，小小的牙齿，小小的嘴，也软软的嫩嫩的~嘶~呣啊~”

金翼被挤压的声音巍巍颤颤的：“等、等等——”

“像一个玩具一样！又像一个金色的小麻薯~嘶溜~谁懂啊！软软的头发，软软的身体，谁懂！谁懂！肯定是个假的！假的！什么？你是个假的！呣啊——呣啊！快点吸出来——吸——”

金翼：“我不是假的！”

“呣啊呣啊呣啊呣啊~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呣啊~真的好可爱啊~谁懂啊！谁懂啊！这个宝宝，咦~这个宝宝好可爱啊！啊——谁拥有这么可爱的精灵宝宝啊！到底是谁？”

金翼有气无力：“我是姐姐的……”

“当然是我呀！是我拥有这么可爱的精灵宝宝！哈哈哈哈哈哈——全世界的人都羡慕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呣啊呣啊呣啊呣啊~大早上的，精灵宝宝的精神要焕发出来！焕发出来！”

金翼感觉魂魄都要离体了：“救、救命……”

“你个精灵宝宝你还能怎么样？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不能啦~嘿嘿嘿嘿嘿~嘶溜~睡觉觉呢~嘶溜~睡觉觉呢~呣啊呣啊呣啊~嗯嗯嗯~可爱死了~可爱死了~嗯嗯嗯~”

斐茵尼威德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幻视石矶娘娘和臭卷宝了。

这喘气声逐渐开始变得“蕉灼”，直到一声响动。

“哎呀，你怎么变回狮鹫了？唉，没有精灵可爱。”那青年男声一秒钟变得正经了。

金翼：“嘎！嘎嘎嘎！”

斐茵尼威德推开门，房间里，奥罗里·彗星揪着皇家狮鹫的翅膀，死死压着它，尽管皇家狮鹫已经是亚成年状态，身躯庞大，但在奥罗里手里还是跟玩具一样被轻松摆弄。

她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你们还记得这是我的房间吗？”

奥罗里一愣，松开了手。

金翼趁机挣脱，变成精灵形态，一溜烟钻到斐茵尼威德身后，告状：“姐姐，他突然好可怕！”

“玩去吧，”斐茵尼威德拍拍金翼，然后看向奥罗里，“好久不见，奥尔。有何贵干？总不能是专门来欺负金翼的吧？”

“我可没有欺负他，”奥罗里理直气壮，“要不是那时候他伤得太重，我把他救下来时就想这样狠狠玩一下了。”

斐茵尼威德：“不怕把他撕碎吗？你的力量非常恐怖。”

“他还没有可爱到那种地步，”奥罗里叉着腰，昂起头，“我能控制住自己。”

斐茵尼威德：“所以，你只是单纯想要来玩弄金翼。”

“咳，当然不是，这只是顺便的，”奥罗里清清嗓子，不自在地摸摸脑壳，“我有事来找你帮忙。有没有什么散步的好地方？我可不想被那帮猎魔人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

斐茵尼威德打开了通向画中世界的传送门。

奥罗里刚刚靠近，传送门便不稳定地扭曲、闪烁起来，然后消失。

斐茵尼威德：……哥们儿你比阻魔金还梗啊。

“好吧，我是混沌能量绝缘体，”奥罗里耸耸肩，伸手，“城堡北边有湖，还能看见终年不化的雪山，景色很美，去吗？”

“那么我先走一步，湖畔小屋等你。”斐茵尼威德并不碰奥罗里的手，她重新打开传送门进去。

她三年前曾经去湖边钓鱼，知道这个地方，能走传送门就没必要飞了。

奥罗里不比她慢多少，斐茵尼威德刚刚出现在湖畔小屋，深蓝色巨龙炮弹般从云层中俯冲下来，在半空中变成人形落地。

“我的出场方式怎么样？”奥罗里叉腰。

“风驰电掣。”斐茵尼威德掏出一根简约的基础鱼竿。

“没有鱼饵怎么钓鱼？”奥罗里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愿者上钩，”斐茵尼威德将钩子扔进水里，“你不妨说说你的要求。我们之间实力天差地别，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我想让你施展一次占卜，”奥罗里掏出一片灰绿色的龙鳞，“用这个鳞片和我的龙炎。”

斐茵尼威德单刀直入，接过龙鳞：“请开始。”

奥罗里先是用自己的龙血和龙鳞给斐茵尼威德施加了一个保护魔法，使她的混沌能量暂时能在星龙面前使用，而后手心燃起蓝色龙炎。

斐茵尼威德将鳞片扔进龙炎，施放火占卜。

随着灰绿色鳞片在龙炎中燃烧殆尽，奥罗里的眼睛溢满蓝色魔力。

如何解读占卜是他的事情，斐茵尼威德没有兴趣插手，她将鱼竿随意架在一边，等着愿者上钩，掏出画画用的家伙，描绘远处终年不化的蓝山雪峰。

蓝色魔力褪去，奥罗里往她身边挪了挪：“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我的来历，”奥罗里盯着她勾勒出的线稿，“以及我为什么要找你占卜。”

“如果你想说的话，请说吧。”

奥罗里：“喂，你怎么不好奇？”

“squass'me（抱歉）。我重申一遍，我们之间并不平等，你对我来说是个庞然大物，”斐茵尼威德叹气，“作为弱者，最好的举动就是什么也不做。窥探强者的**，大概率是取死之道。”

“死？不不，我不会那样做。”

“我不喜欢将希望寄托于别人的善心。尤其是在这个野蛮又畸形的世界，这里的每一个人，精神内核都肤浅而不稳定。”

“那你原来的世界是怎样的呢？那里的人又是怎样的？”奥罗里托着下巴，目光炯炯有神，“你的确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

斐茵尼威德一时间没说话。

“哦，别紧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身上有世界大门的钥匙，”奥罗里顿了顿，“十三年前和前年的两次世界大门开启，都是你的手笔，我一开始就闻出来了。”

斐茵尼威德：“你指的是天球交汇？”

“天球交汇，世界大门，随便怎么称呼，都是一个东西，”奥罗里的指尖悠悠敲击自己的脸颊，“我诞生于群星之间，那片星域离这里非常遥远，你第一次打开世界大门时，我只有5岁，还是个雏龙，也就是一阶。”

斐茵尼威德：“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是一片贫瘠的星域，星光黯淡，”奥罗里摊手，“如果不是你打开世界大门，汇集了各个星域的星光，我马上要饿死在星空了。我飞到天球交汇中心点，贪婪地汲取星光，吃饱后突破了二阶。我很幸运，很多星龙在无名中饿死，而我活下来了。”

“但现在你有了名字。”

“是的，我在世界大门关闭前最后一秒钟，冲进一个星光丰盛的星域，也就是这里。我降落在这片大陆上，什么也不懂，我的养母塔莉亚收留了我，取名奥罗里·彗星，并且带我适应了这个世界。”

“塔莉亚？”斐茵尼威德拿颜料盘调色，“灰绿色龙鳞的主人？”

“是，绿龙。塔莉亚在绿龙中属于比较强大的个体，高2寻（约3.66米）、长5寻（约9.14米），刚来时我的体型只有塔莉亚一半大，结果短短十年，我的体型就长到它两倍了！”奥罗里得意洋洋地大笑。

斐茵尼威德：“现在你变成龙的体型目测至少16寻，是你的养母三倍还多了。”

“还得感谢你第二次打开世界大门，那次持续时间可不短，有三个月了，我趁机到处汲取星光，吃了个饱，突破三阶，”奥罗里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年轻的精灵，“关于你，关于我，我想了很久，要听听结论吗？”

“洗耳恭听。”

“我不是猫咪男爵，你也不是小猫。你身怀世界大门的钥匙，你未来会是时间与空间的主宰，你拥有无限的潜力。我们之间短暂的实力差距不算什么，只要你充分发挥潜力，迟早会追平。我们并非不平等。”

“很美味的鸡汤，我姑且喝了，”斐茵尼威德偏了偏脸颊，“你想要什么？”

奥罗里对她“鸡汤”的说法困惑了一瞬间，然后抛诸脑后：“我不想你因为这一时的实力差距而害怕我、疏远我。相反，我才是那个需要你帮助的家伙——光靠这片星域的星光，我迟早饿死，更别提进阶。你是我吃饱饭的希望。”

斐茵尼威德：“所以，你去年帮助我，是为了我的利用价值？”

“别说得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