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早已恭候在此了,看着师兄背面挺拔的身姿,心里暗叹好帅啊!有时就一个背面便可知此人容颜绝世。
“师妹,接招了。”
师兄举起剑向我刺来,我急忙躲开,喊着,师兄手下留情啊,执剑迎了上去。一青一黄在竹林里飞驰,嘻闹。
这几天众师姐们发现我修为已升至元晶,惊讶不已,忙问我入宝山是有什么奇遇?
我便把吃了跑跑草和杀蟒蛇吃了绿幽灵的事跟她们讲了,她们都羡慕极了,连称我是玉女峰有史以来进升最快,最有潜力的仙子。
以前大师姐最快到元晶,虽然也有仙草灵药扶持但也花费了一百多年。
从此,她们都想讨好我,而我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能避则避,世人俗气的眼光无论是仙是人是魔皆是这般吧。
今日我仍旧来到小竹林,小竹林中间的那块空地,旁边新开僻了间竹屋,里面放着茶具,竹椅,泡茶工具一应俱全。
已经快一个月了,现在这里是我练剑的好地方,有了锋儿,我也不能辜负了它,好好学习掌握住一些剑法招式。
这时一把剑飞快向我刺来,我赶忙挡开他,一招、两招,似乎只是在切磋,却又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输了,我忙喊:“师兄,我认输啦。”
“这么快就认输,青鸾你让着她点。”无漾师兄坐在竹屋里品着茶,笑着说道,看着一人一剑和一剑对打。
打累了,我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休息,“不练了不练了,你这陪练方式真是太吃力了,青鸾你不累吗?”我问。
青鸾剑回鞘并没有理会我。
“师妹天资聪颖,如此刻苦勤勉,定会进步神速。”
我一屁股坐在竹椅上说:“师兄,先让我休息会,等会你陪我练吧,招势别太快,否则我会吃不消。”
“好。”休息一盏茶时间,我和师兄开始对招,师兄果然更适合陪练,善解人意。
在竹林百米外,一个女弟子对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子说:“近段时间掌执师兄经常在后山竹林教这女子剑法,这女子好像是玉女峰的弟子。上次掌执师兄弹琴的时候,只有他和这女子在一起。”
一个幽幽地声音响起:“师兄曾经贵为仙界的大乐司,琴技更是无人能及。自那事之后,已经几百年不弹琴了,现在竟然对她破了例,难道?”
这女子长得极美,一对狐狸眼美得勾人心魄,她看着林子里那一青一白的身影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半点情绪。
今日我正在食堂吃午饭,宽宽师姐凑过来说:“紫月,下午一定要来知学堂哦,姐妹们一会都过去。”
“怎么了?”我边扒饭边问。
宽宽师姐兴奋地说:“你不知道吧,咱们凌霄殿的才女盈兰师姐要去授课呢,听说她云游回来了呢,她经常三仙五岳里云游,做善事,拾趣秩呢。”
“哦~”
“哦什么哦,去不去?”
“我最不喜听唠叨课了,不去不去。”
“不是唠叨课,是教我们学习一些礼仪,花艺,音律及保养姿容,很有意思的。”
呀,这倒是新鲜了,仙人竟也兴这个,也是,哪个女子不爱美,不爱乐,平时修炼大家都是刻苦,生活枯燥,难怪一开课大家都想凑。
“好的好的,我快吃完了,你等等我。”我赶紧扒完饭,跟着宽宽一起走了。
知学堂是一所挺大的授课厅堂,容得下五六十名听课,这里布置得清雅精细,和以往有所不同,多了些鲜花盆插,多了些书籍及乐器。
在场人满为患,竟然还有男的也在此,估计他们是这位师姐的粉丝。
宽宽之前已经占好了位置才有的坐。在坐的都在七嘴八舌讨论这些插花多漂亮啊!之类的话,这些插花确实还有些情调,还可以。
前世我曾随朋友参加过全国插花大赛,那些插花盆栽可真叫五花八门,眼花缭乱,到现在我仍对几盆获奖的盆花记忆犹新,可见当时艺术对我的震撼。
从小我就挺有艺术天氛的,喜欢唱歌跳舞画画,但是因家境贫穷只学习了舞蹈,唱歌是属于个人爱好,画画也是,不过只会照葫芦画瓢而已,心里也很向往那些会乐器又出色的人。
台上走出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此女子面容艳丽,身姿妖娆款款走出,特别是那双狐狸眼一笑十分狐媚。
“今日很高兴各位师妹师弟们来听课,许久没来倒是多了好几付生面孔呢,希望各位都能喜欢我的课。”
“此次我去云游南姆城所见的风俗及礼仪,就和大家讲讲吧,天下分为仙、魔、妖、冥、凡五界,平常各界并不来往,甚至遇见还会大打出手。”
“然而南姆城却独树一帜,不分五界,对于城主来说来走南闯北,生意买卖皆一视同仁,千百年来因有这条规矩,南姆城繁荣昌盛,风俗文化多元,各种各式的节日热闹非凡。”
“自然也因为南姆城主拥有实力,据说无人知道城主的修为到底有多高?甚至有人猜测到了大乘境界。”
底下的人纷纷吸了口凉气,大乘啊!那可是仙界的巅峰啊!
七嘴八舌议论着,师姐清了清嗓子:“好了,这也只是传闻,并无真凭实据。”
见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南姆城讲究礼仪,在那走亲访友,常要进入他人居室,室内的地上铺有草编的席,室内的活动就在上面进行,特别是坐和卧,都离不开席,席是坐具,自然不能踩脏,进前需跣足方可入席。”
“入室跣足一直被认为是对主人极有礼貌的一种举动。“坐”的姿式也十分讲究,即跪地,两膝着地,臀部落在脚跟上。若两膝着地,臀不沾脚跟,身体挺直,则为跪。”
“如跪而挺身,挺腰,又称为跽[ji忌,长跪]。如变坐为跽或变跪为跽,则含有起身告辞之意。”
“但如果“箕踞”而坐,则是一种轻视对方、傲慢无礼的举动。”
师姐娓娓而谈,一会谈做面部护理的面脂,也就是现代的面膜,一会谈论插花,底下皆听得滋滋有味,果然课程不失为生动有趣。
“现在我们请一位师妹上来尝试下插花,这插花艺术初学者靠的对艺术的本能体会,不会也没关系,学习过程中才会慢慢掌握技巧。”
底下的人争相抢着要上台。
“就你吧,这位是近年来才入仙门的吧,我看你生得机灵不俗,定对艺术也有所见解。我们将机会留给小师妹吧。”
师姐指着发愣的我,我并没有举手呀,好吧,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看着一堆花和这个花瓶,我无从下手,胡乱拿起几枝花插了起来,底下一阵哄堂大笑,有的还说我没有艺术细胞。
我不禁白了她们几眼,努力回想前世所见的插花名作,来给她们吓一跳,只是这材料好像不足啊。
这时师姐走过来盯着我,有点出神,我不知她为何如此看着我,叫了两声师姐,她才缓过来,指导我如何插花步骤,总算把一盆花插好了。
下课了,师姐还特意留下了我,亲热地对我说随时随地可以来找她学插花,她感觉和我有缘,我还是很有艺术天赋的。
我喜滋滋地回到住所,灵儿不满的对我说:“我不喜欢那个师姐,没安好心,害你出洋相。”
“不会啊,我觉得她人美还挺亲切的,她也是不知道我不会插花,后来她不是来指导我了吗?”我不以为意地说。
灵儿说:“那是她装好人呀,反正我不喜欢她。”我觉得灵儿过于维护我了,才这么说。
其实对不在乎的人她们对我什么态度我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