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此人生得好俊,你就帮帮他吧。”宽宽师姐两眼冒爱心。
“是啊!师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无双也帮他说情。
我咳了声说:“艺楼是啥地方?”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说:“那是男人卖艺的地方,就像女人的青楼,哈哈。”
我小声对着师妹说:“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此人弱不禁风,又长得如此绝色,也只能在艺楼讨生活了,今日救他它日定会害了他。”
那男子放开了手挑着眉看我,我故意不去看他,对那几个壮汉说:“我们身上没钱,你们该怎样怎样,他如此弱不禁风你们不要伤了他,否则他没办法给你们赚钱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师姐们只能快步跟了上来。
留下了几个干瞪眼的大汉。
我感觉今天还是明智了一回,没有头脑发热冲动救人,就算救下了,这种文文弱弱的书生人又长成那样保准日后不安生,去艺楼也算是对的地方。
很快我们又找下一家客栈找人,但依然是毫无收获。
“阿啾……”我连打了三个喷嚏,怎么回事?有人骂我吗?哎,还是找人要紧。
在隔着两条街的某处房顶上,弱不禁风的男子,此刻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冷着脸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下面几个大汉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你就不该说少尊主啥都不会,你就应该说少尊主啥都会,这样说不定就能带走了。”
“你说什么呢?少尊主这身装扮像啥都会的人吗?她就是嫌弃,这女人就是铁石心肠。”
“那个笑话少尊主的路人咔嚓了没有?”
“还用说吗?早就做掉了。”
“说够了没。”少尊主冷冷地说。
几个大汉马上跪下:“我等办事不力,请少尊主责罚。”
“这次不成功,说明此女子防御之心很强,这样更加证明东西就在她身上,只要真在她身上,那就好办了。”
“是,少尊主英明。”
少尊主看着隔了两条街的紫月,心想好你个紫月,竟然对本尊的美貌视而不见,你是第一个。越来越有趣了~
从远处屋顶飞来一个年轻人,有点少年老成,他揖手道:“三魔确实已落入城主之手。”
少尊主闪烁着双眸,他已经想好了计策。
此人就是昆仑山上的黑衣人,圣魔族的少尊主。
今日搜索无获,拖着两条又酸又沉的腿回到客栈,爬到二楼却看到师兄的房门开着,只见盈兰师姐正坐在里面与无漾君说着话。
以前师兄都不让师姐进他的房间,今日是为何?
我不好意思进去,回到房间里胡思乱想,难不成他们旧情复燃?想到这我就心情郁闷!
倚着窗边眼睛直盯着师兄的门,只见师兄竟与盈兰师姐一起出了客栈?
他们要去哪?
好想偷跟着去,但是又担心被发现,哎!如果被发现我跟踪她们,那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心乱如麻,毫无头绪地想着想着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不知怎的我面前一团迷雾,挡住了前面的视线,有个女人正欢笑着,我顺着声音走去,看见盈兰师姐正在师兄面前跳舞,师兄笑吟吟的为其抚琴。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了上去,但见他俩无视我,二人携手欢笑而去。
徒留下我一人抓狂。气死我了!
“啊!…”我睡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啊!还好还好!
“口水流出来了。”
在哪?我赶紧擦了擦,没有啊,可恶!竟然骗我,是谁?
窗户刚才忘记关了,我上前一看,咦?这不是那弱不禁风长得魅惑的男子吗?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你没有去…”
忆皇绷着脸说:“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就这么想让我去艺楼?”
“没有,那你是怎么逃脱的?不用还钱了?”我问。
“多亏他呀。远房亲戚,今日刚好解了我燃眉之急。”他从旁边推出了一个人,这人年纪轻轻却有点木讷,有点严肃。
“表哥,这是表哥,他常年不出门不太会与人交流,我这是带他来住店,不巧又碰面了。”他解释道。
“既然如此,恭喜你。”说完我就要关窗,“等等…”那人问。
“怎么了?”
“其实本,本少爷并非啥不会,你不要被那些粗人歪曲了事实。”忆皇说道。
“哦,”我不知道他干嘛要解释,脱口问道:“那你会些什么?”
“自然是什么都会。”说完,一副臭美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确实好看,臭美拽拽的样子满脸洋溢着青春。
这时候我看见楼下无漾师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盈兰师姐,我真的是挺不开心的,难道他们去约会了?
“看什么呢?哇,此二人真的是郎才女貌!天做之合啊!看看,处处引来众人羡慕的眼光呢,你说呢?你,你脸咋这么臭?”忆皇看着无漾师兄他们二人说了一通。
我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生气地把窗户关了。
窗外的忆皇却乐得很,无所谓地走了。
我在房里走来走去心绪不宁,无双和宽宽来叫我吃饭,我推托修炼不吃了,关在房间生闷气。
灵儿飞了出来说:“主人若是不安心,去问问掌执师兄吧,打探一下情况,我相信掌执师兄绝不会喜欢那师姐的。”
“是盈兰师姐,就算他真的喜欢她,我也无权干涉呀,毕竟人家早之前就是一对了。”
虽然我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特别生气。
最后我还是来到了无漾师兄房口,推开门,竟看见他她俩挨着挺近在说话,盈兰师姐手里还拿着张图给师兄看。
“师妹,你来了,快进来坐。”盈兰师姐很热情地招呼我。
“你们有事在忙吗?我想问师兄晚饭吃了吗?”我不争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师妹,我不吃了,你有其他事吗?”师兄问道。
“没事没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好,一会我在去找你。”师兄说。
“好的。”
就这样把门关了,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来到楼下厅堂,心里嘀咕连饭都不吃,十分地不高兴。
楼下大堂空荡荡的,都没有吃饭的人了。
我心里烦火便叫了瓶酒,一盘鸡肉,独自饮盏,喝完一瓶又一瓶,这时忆皇走来桌前。
“一人独饮岂不无趣,在下可否同坐。”
“坐吧坐吧,没那么多礼节,你愿在这陪我喝酒是你赏脸,来,喝一杯。”
他倒是不客气地喝起来,我继续说:“其实吧,那天我不救你也是为你好,我可不是坏人,你说你长得貌似潘安的,又无家可归,总得有个去处是吧,我又不是一派掌门,也不能收留你,还望海涵。”
我揖了一揖,“先干为敬。”
豪爽的喝了一杯,酒还是有点烈,我直接用手拿根鸡腿啃,真香。
忆皇并没有说话,晶亮的眼睛闪烁着,一会才举起来酒杯,说:“潘安是谁?”
“潘安就是潘安。”
“不说那些了,我自己有名字,任忆皇,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一饮而尽。
“好,在下紫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那我们得玩个游戏,黑白配,特别简单。”
我教会了任忆皇玩黑白配,两人玩得不亦乐乎,酒瓶扔得到处都是。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不由吟了罗隐的《自遣》,这首诗如此豁达,我又为何不能学学他呢?
忆皇听完诗,叫了声好,说我文采这么了得,真人不露相,我回了句露相不真人,然后哈哈大笑。
之后便趴在桌上不醒人世,忆皇也倍感头晕,靠着桌上休息。
这时无漾师兄从楼上下来款款而行,尤如谪仙下凡。
只见他眉头微蹙,看了趴在桌上的两人,抱起了我回房间,我在他怀里撒娇撒泼,手脚乱踢,还一直抱住他不松手,折腾了一晚才安静下来,师兄轻轻帮我盖上被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