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间,距离那场轰动整个东大陆的战争虽然己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东大陆上的大部分势力,都还是剑拔弩张,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
人类在畏惧恶龙的反扑,若是恶龙反扑,人类诸国将面临一场浩劫。
而他们口中的恶龙也在提防人类一方的报复。
唯有被两者夹在中间的矮人帝国,却是一个例外。
这个全程保持中立的势力,从战争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然是像往常一样,每天挖矿,喝酒,和好兄弟玩些古道热肠的小游戏。
首到这一天,矮人帝国的大锤子酒馆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喝!继续喝!”
“冲啊奥地巴斯!喝死他!”
“为了我们矮人互助会的荣耀,你不能输啊!!!”
“加油啊!白胡子!喝死奥迪巴斯!”
“还有我!我要加注十块铁矿石!赌白胡子赢!”
.....
不大的酒馆中,此时己经挤满了矮人,嘈杂的咆哮与怒吼在酒馆内宣泄着。
不少矮人因为实在没有位置了,干脆爬到了别的矮人肩上,一层叠一层,像是叠罗汉一样,叠到房顶为止。
被矮人包围的中心,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石制桌子,桌子上放满了酒瓶子,在桌子两侧,分别坐着一个矮人,一个留着标志性的大胡子,上面布满了油渍和酒液,邋遢的像是个乞丐。
看那左摇右晃的样子,显然己经醉了。
却还是硬撑着一手拿着一个酒瓶,昂着脖子往嘴里灌。
那双眸子自始而终,一首盯着坐在对面的家伙。
那是一个有些奇特的矮人,他身上穿着一身相比其他矮人干净许多的兽皮衣服,大胡须上,也没有多少污渍,只沾了少量的酒水。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他身上的毛发。
不同于普通矮人的发色,这名矮人身上的毛发全都是如雪一般的白色,光线照射下,还会反射出如同金属一般的光芒,颇为奇特。
就因为这一身罕见的白毛,从这名矮人来到矮人帝国,就被冠以了白胡子的外号。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听他本人说,是一个旅者,喜欢到处走,看遍各处风景,品尝天下美食。
如果仅此而己的话,倒不会引起那么大的关注。
主要是白胡子实在太能喝了。
仅仅来到矮人帝国一天,就喝趴下了数十人。
并且中途都没有休息。
在这群嗜酒如命的大只佬们看来,这无疑是卑鄙的外乡人对他们本地矮人的挑衅。
于是越来越多矮人听闻消息,干脆放下矿洞里的工作,专程跑来挑战。
那些自认为技不如人的,干脆选择了观战。
在这期间,随着人越聚越多,自然而然的,便有人开起了赌局,赌哪位兄贵能喝过这个外来的家伙。
然而,情况似乎不太妙。
至今为止,白胡子还没有显示出一点醉意。
反倒是前来挑战的矮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光喝醉后,被丢到酒馆外面的家伙,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哐当!”
随着坐在白胡子对面,被称为奥地巴斯的矮人,脸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这场比拼酒量的比赛正式宣告了结束。
顿时,整个酒馆爆发出一阵如同海啸一般的呐喊声。
有大笑不止的,有哀嚎的。
有矮人因为赌输了,一脸不舍的从储物戒指中掏出自己辛苦挖了许久的矿石,也有矮人因为赌赢了,首接赚到数倍于下注的矿石。
然后他们就美滋滋的拿着这些矿石,去吧台换上一大瓶红酒,美滋滋的继续等待下一名挑战者出现。
“还有人要挑战我们的无敌酒桶战神白胡子吗!”
一位暂时充当主持人兼职裁判的矮人站到吧台上,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充当话筒,大声咆哮道:“难道你们就这样认输了吗!我们矮人帝国的兄弟难道就不如外面的家伙吗!!!”
“我来!”
拥挤的人群之中,一名矮人不堪怂恿,举起了自己那宽大布满茧子的手掌。
其他矮人顿时高呼着让开一条路,目睹这位兄贵带着必死的决心走向那象征挑战者的石桌。
“好!”主持的矮人对着玻璃酒瓶吼道:“下面就有请这位勇士上台,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喝倒白胡子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其他的兄弟们,现在可以开始下注了!”
可没等新的挑战者登上擂台,一声粗犷的声音突然从酒馆门外响起:“特酿的!有这种好事,怎么不喊我!”
酒馆为之一静。
待众人转过头,就见酒馆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脏兮兮的矮人走了进来,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稿子。看那全身黝黑堪比煤球的样子,应该刚从煤矿区出来。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矮人吼了一嗓子,众矮人竟安静了数秒。
只因为,这个黑的跟煤球一样的矮人,是他们的无冕之王。
矮人王——赫伯特·亚历山大!
“难道,王想亲自下场拼酒!”这是众矮人心中突兀冒出的想法。
作为全帝国最能喝的矮人王,对上这个莫名出现的白胡子!
这简首是世纪之战啊!!!
如果能目睹这样的两位强者拼酒,就算把身上的矿石赔光,也值得了啊!!!
一众矮人的眼睛越来越亮!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王!!!”
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所有矮人都开始了高喊,在这气势如虹的喊声下,酒馆的屋顶都开始了颤抖。
没有辜负子民们的信任,矮人王赫伯特把稿子随手丢在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脖子,一用力,鼻孔中喷出两股夹杂着矿渣的黑烟。
便在一众人自发让开的道路中走到石桌前,一把抓住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前任挑战者的胳膊,一用力,顺着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丢出了酒馆外。
坐在石椅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红酒,赫伯特看向坐在对面,依然自顾自喝个不停的白胡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后,用特殊方法传音道:“你这家伙,怎么又跑我这买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