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信若有所思地分析道:“不喜欢他,那就嫁给我,你瞧我也是轩辕皇族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了,不妨你我凑合凑合,继承一下,以你我的天赋,生的下一代应当能完美继承我们,至于颜值的话,当然是随我好些。”
“……”你脸呢?
轩辕信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云苏音冷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年纪有点大,刚一见面我就把你当爷爷辈。”
轩辕信拿扇点她额头,“不要双标,君无尘年纪比我大多了,怎么没见你说他老。”
“他……”
云苏音突然反驳不出来,她冷声道:“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我见君无尘时,他就是那么年轻。”
“那你现在把之前的刻板印象抹去,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我比他小多了,他都几万岁了,老得可以入土为安了,我才一千岁,年轻得很呢。”
云苏音牙酸。
这人到底怎么能腆着脸说自己一千岁年轻的?
轩辕信一步步把云苏音逼到墙角,他长得高,身上有着跟小白一样的药香,靠近时,幽幽散发出来,很是好闻。
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望着人时,更具深情。
云苏音一时看怔了。
可手腕突然一痛,再看自己已经被另一个人给拉到了怀里,君无尘冷着脸按住了云苏音的脑袋。
云苏音只能靠着他的胸膛,什么都看不见。
“喂。”
君无尘淡淡道:“他没什么好看的,跟狐狸待久了,一身的狐骚味,难闻。”
轩辕信气笑了,啪的一下打开了金乌扇,“舍得出来了?来,我们再打一场。”
轩辕信就不信了,就这一个残破的元神,自己还能再输给他。
这一次,他要一雪前耻。
君无尘一眼就看出轩辕信的心思,趁自己病要自己命,他不以为然地轻嗤,“便是一具残破的元神,上次也打赢你了。”
轩辕信冷笑:“上一次是上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输。”
君无尘淡淡道:“那你再试试,手下败将。”
轩辕信踏前一步。
云苏音猛然伸出手,挡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两个人看着少女横在中间那一只伤痕累累的右手,突然就不出声了。
云苏音寒声道,“能不能闭嘴?”
君无尘不吭声,低头望着云苏音不语的样子,看着有些委屈。
云苏音:“……”
委屈?
不过才多久没见,怎么觉得这个人变化这么大。
轩辕信哼了一声,“我不过是与他切磋一下,你急个什么,又不会真叫他魂飞魄散。”
“你幼稚吗?”云苏音蹙眉轻斥,“你俩的年纪加起来都快赶上几部大夏建国史了,还在这里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吵架斗气?”
“有这个时间不妨想想你们的大事,一个是要为族人复仇的亡国皇帝,一个是流落在外单枪匹马连个肉身都没有的破败魔君,就你们这种情况,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你们拿什么跟无极神殿斗,拿什么跟大夏斗?”
云苏音冷喝道,“连个小小的周冠玉都能把我们玩弄在掌心上,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
轩辕信跟君无尘:“……”
对比一脸理智冷静的少女,两个人有些灰头土脸。
君无尘垂眸听训。
轩辕信哼了一声,还很不服气。
云苏音瞪了一眼轩辕信,对君无尘缓了语气,道:“进去吧,养魂灯我一直点着,你好好休息,肉身的事我来想办法。”
君无尘闻声看了看云苏音,少女风尘仆仆,连着两日都没怎么休息过。听到另一边发出了一声嘲笑,君无尘眼风冰冷地刮过了轩辕信。
轩辕信慢声道:“怎么?我不能笑吗?”
君无尘与云苏音低声道:“我离开几日,你等我。”
说完这话,他居然不回滕纹镯,而是消失在了云苏音面前。
肉身,他会自己想办法。
云苏音怎么都拦不住。
轩辕信好笑道:“放心,他没办法离你太远,只能在附近。男人的骄傲啊,啧。”
云苏音冷冷地瞪着他。
好呱噪一男的!
她也不理会轩辕信,大步往传送阵去。
宋茂早就在传送阵队伍里等着,见到他们过来,忙招呼云苏音他们过去,边说:“姑娘,你们来啦,我正要去找你们呢,时间排到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出发了。”
“还要这么久吗?”
此时都快近午时了,宋茂可是早上就过来了。
宋茂解释,“上午传送阵有人占用,所以排得慢,我们拿到的是末时一刻,到了岭城可能要晚上。”
云苏音点了点头,“那中午随便吃点吧。”
“行。”轩辕信啪的收了扇子:“不行。”
“……”
云苏音跟宋茂都是习惯了,忙起来随便吃点将就,云苏音虽很享受美食,但并不贪恋口腹之欲,但轩辕信不是。
这位轩辕帝国最后的皇帝,非常讲究。
云苏音见他寻了一间最老派的酒楼,上了一桌满汉全席,而后在宋茂跟云苏音的注视下,优雅的拾起筷子,两人以为他要用饭了。
谁知道他是拿帕子细细地擦拭餐具。
而后才真正用饭。
然。
一道菜只尝一口,他就换了下一道,换菜时,还要再漱一下口。
宋茂看了心疼,“轩辕公子,你怎么不多吃两口。”
轩辕信淡淡道:“一道菜不过三口,这是我的标准。”
云苏音嘴角抽了一下,叫宋茂吃饭。
两个人赶了饭,轩辕信又让宋茂去打两斤酒来,“这酒要……”
云苏音眼风扫了过去,“你去。”
为了避免轩辕信说出更刁难的条件来,宋茂当即就跑。
云苏音盯着轩辕信,“差不多就行了。”
轩辕信睨她一眼,“皇帝怎么能差不多,轩辕一族的皇帝,自然是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云苏音手臂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点着桌子,含笑看着轩辕信,可眼底不带一点笑意,“轩辕公子,我们可是赶时间呢。”
一字一顿,极具警告。
“……”
轩辕信淡淡道:“知晓了。”
他自己执伞下楼,去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