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帝俊、东皇太一的愤怒,人族之中燧人氏三祖却是不由松了一口气了。
这些日子来,他们愈发感到无力。妖族实在太庞大了,庞大到人族每天都有大量在死亡,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如今,圣人终于如同赵公明所言的那般出手了,这意味着妖族的杀戮止了,而他们的族人也不会再死了。
“太好了,吾人族大劫总算过去了。”燧人氏喜极而泣,哭着坐在地上,宛若一个孩子一般。
不只是他,缁衣氏、有巢氏等其他人族也是一样,他们纷纷喜极而泣,为大劫过去而感到欣喜。
不过,关于妖族之事,他们并未觉得此事过去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便是要好好的发育,以待以后复仇。
赵公明端坐在人群最上方,看着下方表情不一的人族,微微颔首。
人族此劫过去了,后续便将逐渐朝着天地主角的方向发展,而他也该收获了。
这次人族大劫,因为太清与女娲的无动于衷,两者尽皆损失了一成气运。
其中女娲从三成气运跌落至两成,而太清则直接从两成半跌落至了一成半。
反观赵公明,因为成为了人族的圣师,占据了人族半气运。别看这半成现在不多,但若是等人族彻底成为天地主角,这一成气运将无比恐怖。
“不过,接下来吾却也该离开了。人族大劫结束,有着几尊圣人出面,想必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人族出手了吧?”
赵公明在心中暗暗思索着,随即他站起身来,朝着燧人氏三祖走去。
人族三祖听闻赵公明要走,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开口想要挽回赵公明。
“圣师,为何要离开,莫不是吾等的什么行为惹怒了您吗?”下方有人族惊呼,说着便欲要叩拜。
赵公明抬手,将那人下跪的身形扶起。随即微微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吾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罢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今四位圣人出现,人族大劫结束,接下来人族便将进入安稳的发育期,吾继续留下也没有意义了。”
说到这,赵公明语气一顿,目光看向所有人族。
“吾既然为人族圣师,便在此送汝等一句话。人族,应当是人族的人族,人族当自强,而非求仙问道。”
“唯有自强,才能真正的壮大,才有机会在某一天发挥出让漫天神佛都惊讶的力量。”
赵公明的声音不大,但却印刻进了每一个人族的心中,让在场之人齐齐一震。
话音落下,紧接着赵公明便消失在了现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燧人氏三祖,他们看着赵公明消失的地方,对着那里躬身一礼高呼道。
“恭送圣师。”
下方人族闻言,纷纷有样学样,行礼高呼。
“恭送圣师。”
声音高扬,在天空回荡,响彻了整座山谷。
另一面,赵公明离开后,并没有回头,而是骑着穷奇再次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路。
人族之事已了,接下来他需要继续他的征程了,行走洪荒,寻找属于他自己的机缘。
洪荒无垠,大地无边。由于妖族的行为,整个洪荒陷入了一片死寂,无数的冤魂在大地上肆虐,哀嚎遍野。
饶是赵公明这般心性坚定之辈,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依然不禁感慨万分。
妖族之祸比他想象中要恐怖的多,诚然此事在一开始他就有所预料,但当看到现实之后,心中依然不由生出怜悯。
“唉~这洪荒终究是弱肉强食,若是实力不够,始终只有沦为血食的份。”
“吾等修士,须得砥砺前行,不断向前,不只是为了攀登高峰,更多的也是为了不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赵公明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坚定的心来,双眸之中射出一道精光,道心变得愈发的稳固。
他行走在洪荒之中,以逆天悟性创法,独自创出度人经,为这洪荒万族再次尽一份力。
度人经响起,在洪荒之中流淌,无数冤魂的怨气被剥离,他们再次从杀戮之中清醒过来。
待明悟了前因后果后,他们随着赵公明纷纷叩拜,以此感谢赵公明的再造之恩。
天穹之上,淡淡的气运洒落。这是赵公明度人经结下的善缘,当数量达到一定地步之后便化作了气运,让他对这片天地愈发的亲和。
也就是现在没有轮回,否则以赵公明的度人经就不只是获得气运了,而是实打实的功德了。
这一日,赵公明如同以往一样行走在洪荒之中,以度人经度化万灵于苦海。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
与此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当即大步走了过来。
“赵公明道友?”
“后土道友?”
来者正是后土,双方相谈一番,赵公明也明白了后土出现的原因。
原来,自从那一日赵公明离开部落,后土没过多久也离开了巫族。
而她之所以如此,其实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赵公明。
此前赵公明与刑天进行肉身搏杀,曾施展一法,乃六道轮回拳。
当时后土看着赵公明的六道轮回拳的异像,回去之后心中总感觉若有所思,以至于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最终,她选择出走巫族部落,一来是为了散心,二来则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一抹灵感。
然而,这期间她行走了数万年,依然不得寸进,始终想不明白心中那一抹思绪到底是什么。
本来她都要退去了,可是后续妖族屠人,整个洪荒怨声载道,而她在看到这一幕后更是悟了,心中总有种想替这万灵做点什么的冲动。
那一刻,后土知道,赵公明的拳法多半与这些亡灵有关。
本来,她也准备前去寻找赵公明。可是没曾想,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双方就碰面了。
“所以,道友能告诉吾,此前那拳法到底代表着什么吗?”后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公明,眼中全是期盼之色。
赵公明闻言,抬头与后土对视,可是却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知道后土所追寻的是什么。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未必灵验了。此事乃是后土的道,他在考虑到底该不该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