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林栖悦,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而此刻,林栖悦虽然躺在床上,却也闲不住,正饶有兴致地逗着两只小虎兽玩。
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尽管身体不适,却依然难掩其活泼的天性。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锦帕,轻轻晃动,引得两只小虎兽好奇地凑上前。小虎兽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虎头虎脑的模样可爱至极。
它们时而伸出粉嫩的小爪子,试图抓住那晃动的锦帕;时而蹦跳着,发出奶声奶气的吼叫,仿佛在向林栖悦示威。
林栖悦被它们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在房间里回荡。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景珩看着玩闹的林栖悦,说道:“栖悦,驭兽门杀害了小青虫,打着斩妖除魔的幌子,干着滥杀无辜的勾当,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林栖悦听到景珩要去驭兽门,急切地说道:“我要陪着你一起去。”
景珩见状,赶忙拦住她,说道:“你为了我已经被戒律长老罚了,你不能再为我冒险,你放心,我这次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你放心好了。”
说罢,景珩便带着两只小虎兽离开了。
唐书渝从皓月天宫逃出后,她一路疾行,在熙攘的街头买了两个香气四溢的烧饼,匆匆几口吃下,便马不停蹄地朝着驭兽门赶去。
驭兽门的弟子们彼时正在门庭值守,当他们看到来者竟是皓月天宫那位泼辣刁蛮的大小姐时,皆被其威名所慑,丝毫不敢加以阻拦。
此时,飞云正在演武场专心练功,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他抬眸望去,只见唐书渝已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驭兽门。飞云心头一惊,连忙放下手中招式,快步跑到她的身边。
飞云面带疑惑,轻声问道:“书渝,怎的在这白日里匆匆到驭兽门来了?”
唐书渝秀眉紧蹙,满脸不耐烦地说道:“景珩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抓回来?”
飞云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我们虽拼尽全力,却仍未能将他抓回驭兽门,然而,他不幸掉落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秘境之中,那秘境阴森可怖,凶险万分,依我看,他定然是难以生还了,着实可惜了他那珍稀的兽魂。”
唐书渝起初听到景珩尚未被抓回,心中不由一喜,暗自以为他早已成功挣脱牢笼,逃出了囹圄。
可紧接着又听闻他落入了如此险恶的秘境,她的心瞬间被紧紧揪住。正当她欲开口询问那秘境的所在之地时,只听得门口传来两声沉闷的巨响,那两个看门弟子竟被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震开数十米之远。
随后,景珩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带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小虎兽,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出现在了驭兽门。
景珩好端端地站在驭兽门门前,这让原本笃定他进入秘境必死无疑的驭兽门弟子们顿时慌乱不堪,如热锅上的蚂蚁。
飞云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忙去通知了门主宋君牧和众长老。
当宋君牧看到景珩竟然安然无恙地从那凶险秘境中走出,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的惊讶化作了狠厉与嫉妒,只见他双手结印,周身涌起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那邪功之力如滚滚黑烟,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景珩却丝毫不惧,他手握长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宛如寒星。他目光坚定,犹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宋君牧。
宋君牧率先发难,那邪功之力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利箭,朝着景珩疾射而去。
景珩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攻击,同时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与那黑色利箭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光芒四溅。
宋君牧双手舞动,邪功之力愈发强大,黑色气息凝聚成巨大的魔爪,向着景珩狠狠抓去。
景珩眼神一凝,提剑而上,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剑式如风,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那魔爪激烈交锋。
一时间,两人周围剑气纵横,邪力肆虐,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景珩愈战愈勇,剑法越发精妙,而宋君牧的邪功在景珩的凌厉攻势下渐渐露出破绽。
终于,景珩看准时机,猛地刺出一剑,剑势如虹,直接穿透了宋君牧的邪功防御。宋君牧躲闪不及,被这一剑击中,狼狈地向后退去,最终落败。
景珩在打败宋君牧后,神色冷峻,手臂一挥,一本泛黄的手札从他手中飞出,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大声说道:“这是我在秘境中获得的手札,而这位手札的拥有者,正是你们驭兽门的人。”
说罢,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夏辰璟一的眼睛,继续道:“夏长老,你不是一直都在深情缅怀你那逝去的小师弟嘛,可谁能想到你竟是这般伪善,你那口口声声说最为宠爱的小师弟,恰恰是被你亲手推下秘境的。你看完这本手札,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夏辰璟一听到这番话,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立刻颤颤巍巍地弯下腰,伸出颤抖的手,捡起那本掉落在地上的手札。
他翻开手札,起初看到的前半部分,字里行间都描绘着他与小师弟在驭兽门共度的美好时光。
那些日子里,他们一同练剑,挥洒汗水,剑影交错间尽显兄弟情谊;他们一同玩耍,欢声笑语回荡在驭兽门的每一个角落,那时的时光是如此的惬意欢快,夏辰璟一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随着他越往后翻,手札中的内容越发沉重。他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扭曲起来,眉头紧锁,双眼圆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当他看到小师弟被自己无情地推入秘境,从此与外面的阳光和自由绝缘,字里行间充斥着的只有小师弟对他深深的怨恨时,夏辰璟一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内心的悔恨与痛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