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坐着的,皆是各大宗门有头有脸的人物。
重云阁一中年人叹道。
“此子天资悟性可见一斑,若能入宗门阅览群书,未来功法成就不可限量。”
玄元教青木老者抚须长笑。
“百闻不如一见,此子曾听我家常空师弟说起过,貌似他还有灵植天赋,不错不错...”
一披甲将军同样开口。
“宁梁已习我军中秘技八荒枪法,如此战斗才情,不投身士卒,报效国家岂不是白白浪费。”
阴丰源此刻也在场,对此也没有多语,只是赞同地跟着点头。
见此多人纷纷附和。
“是啊,风潇潇已然不弱,手中箭矢就算是同境之人也难以躲避,这又是风系体质,身法一道更是几乎冠绝整个伏风州当届弟子,却没想还是被宁梁压了一头...”
叶南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伏风州地处边境,地大却人烟稀少。
资源更是没有其他州郡丰富。
能出如此妖孽,不可谓心头不欢喜。
积弱多年,也总算是有天才出来挑梁子了。
省得到时候宗门大比再被人笑话。
他眼神扫视,忽然转头,看向身旁坐着的阴柔俊秀青年。
“阴先生,你较之如何?”
那青年笑笑,面色古井无波,从始至终未曾有过变化,似乎理所应当。
“再看看吧,如此水准,入我浑天道宗倒也不难,只不过天骄之列尚且两说。”
这四个字如同有魔力般,将众人定住。
阴丰源眉毛一抖。
“兄长...”
那阴柔青年阴无道摆了摆手,“再看看。”
现场顿时陷入沉寂。
......
“哥,错了错了,放过我吧。”
原野之上,宁梁一脚将脚下青年放翻。
“滚!”
那青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丢下令牌和储物法宝连滚带爬逃离。
这是在荒原辗转两天后宁梁才想起来的事情。
先前那些打败的人,他居然忘了勒索钱财。
这业务荒废久了就是不行。
当下索性中央的阳乌城也不忙去了,就地磨刀干起了劫道的买卖。
小心翼翼干了一天。
劫了十多个人。
发现压根没有军士来擒他,当下就更大胆了。
小猫小鱼他还瞧不上,专门奔着人多金主多的地方走。
看见就揍一顿,劫了令牌和财物就走。
心理负担完全没有一点。
伏风王舟内。
少许人不由眉头皱起,
“**友,你对这宁梁的品性评价却是不准,如此心性如此偷鸡摸狗的行为,绝对在丁等之下,为人所不齿。”
“不错,都是未来可能成为同门的弟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人情法理上可完全说不过去。”
阴丰源无奈,宁梁在小元境中做的可比这更过分,而且手段更圆滑。
但天才妖孽者皆个性飞扬,特立独行。
宁梁这点腹黑手腕,着实称不上道德败坏。
“哼,迂腐不化!”
当下出声的是那军中将领,“这等试炼,尚且还能活命,可要是将他们全都抛到战场上,哪有花钱买命这么好的事情。”
“宁梁此子要是嗜杀之辈,如此迅速的出手速度,轻易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不让任何人发现。”
“要我说,他还是心存仁慈了。”
“但这毕竟只是对于初出茅庐的后辈们的一次考试,如此未免太过分了!”
“绝不过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多流泪,以后少流血!”
众人争吵喋喋不休。
叶南州大手一挥,“好了。”
“劫道越货的买卖并不是只有他在做,恰恰相反这是多数弟子的选择。”
“你等过分苛责宁梁,不过是对他寄予过高,道德品质方面也就有了更高要求。”
“要知道,到今天为止,因为杀人而入狱的弟子已经超过五十人,那等地界,法理混淆,这点手段,犯不着上纲上线。”
“不过如此手腕,只干些蝇营狗苟的勾当的确屈才了。”
叶南州微一思忖,旋即眉开眼笑。
“来人呐。”
当即有两名气势雄浑的军士出现。
“让人将其引到白门关去,那里现在可是热闹得很。”
......
“这位师兄,只要您别拿了奴家的令牌,奴家随您怎么着都成...”
妖娆女子贴身拂面,胸前蹭啊蹭的,正想与宁梁耳鬓厮磨。
宁梁一掌将其拍开。
笑话,这等程度的诱惑未免太低端,连点魅术都不用,怎么可能让宁梁就范。
“令牌跟储物法宝留下,赶紧滚。”
下首女子面色通红,丢下两物,骂了句“不解风情”,便衣衫不整地匆匆离开。
宁梁满意地就地开始清点收获。
大比过去四天半了。
收获三千灵石,可算是弥补了一番前阵子大肆购买丹药的亏空。
其余丹丸灵药不计其数,更有法宝兵器若干。
有些女弟子想用身体换前途。
可那姿色宁梁根本瞧不上,她们便悄悄往储物法宝里塞肚兜之类的。
搞得宁梁像开盲盒似的,全程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不过总体来说,收获十足丰厚。
毕竟是无本买卖,谁不心底暗爽。
正欣喜之际。
天边几头猛禽疾驰而来,在宁梁面前落下。
宁梁脸色猛地一变。
坏了,是军队的人,这是看他作恶多端,上来擒他来了!
宁梁第一时间就放弃了跑的打算。
因为来的五人中,有两名纳气境的磅礴气势缓缓散发。
这下双方近在咫尺,宁梁就算想逃也难了。
还能怎么办,乖乖献上赃款,争取宽大处理呗。
几名军士也是一愣。
这滑头倒是相当会审时度势,眼看打不过,就直接求饶。
难怪上边下了命令,一定要上两个纳气境的人。
怕是如果几个开脉境的过来,这小子就果断跑了。
“放心,我等并非是来擒你,只是想来知会你一声。”
“此去西北方向九十余里就是白阳关,那儿人多,你何不过去瞧瞧。”
为首的将领笑道,说完便领人离去了。
宁梁顿时为之一愣,一时想不通此中门道。
令牌是有传讯功能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跑来知会他一声?
不过既然对方提醒,那他过去瞧瞧倒也无妨。
反正手头灵能快要破千,早都够入浑天道宗的门槛了。
争魁首更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个能传檄各大城池的虚名而已。
接下来自然是找那些有钱的世家子弟好好干上几票。
劫人家富,济自己的贫。
怎么不算是侠义之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