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和颜色?”
宁梁匪夷所思。
他的极境之花,每一朵都是半虚半实的肉色莲花。
实在是很难想象,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然而白擎苍气势一震,身后极境之花显现,让得宁梁震惊。
那是一把土黄色的枪戟,散发的威势厚重且磅礴。
让人望而生畏
“我出身行伍,主修枪道。”
“后来迈入开脉极境时,主修的乃是大地之道,大地之道脱胎于岩道。”
“所以在开脉极境凝聚的道之力,以黄色和枪形为主。”
宁梁恍然。
他大概明白了白擎苍的意思。
开脉境修行,就是确定自己未来的专精方向。
毕竟每个人的灵根不同,对于某些天地元素的亲和不同,能够修习的功法也不同。
当然,这对宁梁来说毫无所谓。
有系统在,他对五行,风,冰,雷,毒,信仰,神识,阴阳,混沌...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功法都能手到擒来。
毫无门槛可言。
对此,宁梁没有说话。
白擎苍的一番讲解,让他茅塞顿开。
“你在阳乌城的战斗我有观摩。”
“哦,是么,白叔有何见教?”宁梁目光灼灼。
“呵呵,九十朵极境之花,已经能赶上一般开脉极境的高手了,但注意,我这里只是说的领悟力,而不是战力。”
“你的战力很强,尤其是最后悟出的那一刀,连我都无法保证他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宁梁这样的天纵奇才世间仅有。
连阴无道都无法准确判断宁梁的战力,更别提白擎苍了。
他们只能预估,宁梁应该不会惧怕开脉八重境界以下的任何人。
“最后那一刀,应该是嗜血刀法的顿悟吧。”
“是。”
“虚境之上的功法啊,即便是我,也是在踏入纳气极境时才能勉强领悟一招半式。”
宁梁目光微凝。
“这世间虚境之上的功法如此稀少吗,就连白叔这样的资源势力也难以寻觅?”
白擎苍闻言摇头。
“并非如此,既然谈到虚境功法,我便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愿闻其详。”
“功法品阶,天地玄黄,灵王皇尊。”
“天地玄黄统称为虚境。”
“虚境功法,十分常见,而虚境之上,可说难寻,亦可说不难寻。”
宁梁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说法,多就是多,少就是少,有什么好找不好找。
“虚境之上功法数量并不少,甚至可以说非常多。”
“但,适合你的,少之又少。”
“你想要修行王境功法踏天九破,但实际上,在军中得到这一门功法的难度并不算大,甚至鼓励有人去学。”
“为什么,王境功法,不应该趋之若鹜吗?”
“难学啊。”白擎苍感叹一声,他主修枪道,年轻时同样碰过这门枪法。
只能说,其中深奥常人窥不尽万一。
“我看过你的八荒枪法,可以这么说,就算是寻常纳气境,使的八荒枪法都没有你强。”
“这才只是天阶功法,换做是王境的踏天九破呢。”
“就连入门都千难万难!”
宁梁沉默,当初赵进欢自创的八荒九破,的确十分适合他。
那种战意让得他全身血脉贲张,只恨不得将全部力气都投身于战场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大渝只会推崇天地玄黄四境功法,因为他修习难度的确低,而且适合绝大多数人。”
“而虚境之上功法传世的不多,今人创造的又太具有个人鲜明的风格,很难有什么普世价值。
“想来有许多导师要你们博览群书。”
“这其实不仅仅只是为了感悟功法,更是为以后你自创功法而做出铺垫。”
“自创的,才是最适合你的。”
宁梁点头。
再难修习的功法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无非是使得顺不顺手的问题。
这一次和白擎苍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宁梁受益匪浅。
离开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还从未拜会过白璃的母亲呢。”
白擎苍身子轻微一颤。
宁梁了然,正要告辞。
“对了,听说你准备进入应龙卫。”
“是。”
这不是什么秘密,当日他与姜瑶谈判,身边可是有许多人在的。
就连同窗的林染都在自然会把宁梁将要参与应龙卫考核的事情大肆宣扬。
“应龙卫考核需要前往伏风州郡城,伏殇城,那里的应龙卫主官里有周家人。”
“你的风头太盛,调查你的人必定很多。”
“若是那周家人问起,切记,勿要提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白擎苍告诫道。
“为什么,那周家是白叔你的旧敌?”
“不错,撇清你我的关系,会让你的应龙卫考核走得顺畅一些。”
宁梁轻笑:“很好,那周家就是我的敌人了。”
白擎苍一震,哑然道:“何必呢。”
“你与秦家无冤无仇,偏要跟他们作对,这又是何必呢?”宁梁反问。
“可是,周家有聚元强者,而周家之上的夜家,更是有化灵强者。”
“放心,我两年跨三境,化灵强者也屠给你看。”
宁梁没当回事,摆摆手转身离去。
徒留下白擎苍一声感叹。
他当初替宁梁挡下秦家,只不过是出于道义而已。
“希望你日后道路能走得顺畅吧。”
宁梁没将它当回事。
人家聚元境化灵境的大能也不可能这么闲,有那心思针对他一个小辈。
至于宁梁的成长速度。
那群人挡不住的。
宁梁走出房门,穿过中庭,却在廊下看到白璃盯着波光粼粼的水池发呆。
显然是得知了宁梁前来造访而等候在此。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嗯,应该是想妈妈了。”
宁梁倚在门廊。
白璃眉间轻蹙,微微羞赧。
“你这人,坏就坏在长了一张嘴!”
“呵呵。”
“还没恭喜你呢,拿下魁首,成为了所有人的英雄。”白璃的语气难得温柔。
然宁梁却理所当然。
“能不能和我说道说道,你爹娘和周,夜二家人之间的恩怨。”
白璃一怔。
“我娘是周家人。”
“啥,你娘不是钟家人吗?”
“我的生母是周家人,还未死。”
“而我的二娘是钟家人。”
“当年周家为了攀附大渝皇都的夜家,特许了我娘婚约。”
“我娘不从便逃了出来,与我爹相识,相爱。”
“最后生下了我。”
“后来我娘暴露了踪迹被周家带走囚禁,夜家则因此暴怒而要取我爹性命,所幸当时我爹背后的军队力保,才将我父女二人软禁在灵阳城,终生不得出去。”
“后来我爹与钟家通婚,二娘待我视如己出,只可惜她先天隐疾,早早去了。”
“钟家人待我等不错,钟老太爷更是极为看重我爹...”
白璃说话如竹筒倒豆子。
宁梁听得头都大了。
他以为会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江湖仇杀,结果你告诉我是这么一段狗血的横刀夺爱情节。
“白叔,真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