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宁梁还在思考敲诈钟威的话术。
小丑自己就跳出来了。
“停,停!”
钟威罢手,显然无心恋战。
“宁梁,我是取了巧没错,可这话出自我口,进之你耳,除了你没人会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相信你的随口污蔑!”
宁梁听完,一张传讯符箓握在手中,脸上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只要捏碎这符箓,很快就会有上官过来,从你的储物戒指里一搜。”
“好家伙,四个玉净瓶哪来的啊?”
“报...报,报告长官,我捡的。”
“哪里走的狗屎运,还能捡到这玩意儿,那里面的小魇魔又是怎么回事儿?”
“阿...阿巴阿巴...”
“到时候,你,包括被你贿赂的那群黑衙内,可就一块进去喽...”
钟威面色一连三变,这被逐出学院不要紧,可关键是他那么好面子一人,临了临了却在叶芝导师面前被扫地出门。
那这脸丢的可是一辈子的事。
“宁梁,放我一马,日后必有厚报。”
“空口白牙说个蛋蛋,拿出真金白银来!”
宁梁狞笑一声,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看了钟威的行为之后,他就不信没有其他人敢这么刷票,到时候就是一群氪佬跟肝帝之间的巅峰对决。
白璃那儿索性也别去了,今晚他注定还得继续肝一整晚。
言归正传。
钟威此刻逃也逃不得,只能妥协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那就...随便来个五枚灵石耍耍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果然,主子和奴才都是一路人,说的话都差不多。
曾经的葛一雷何其嘴硬,还不是被宁梁敲几笔之后老老实实的了。
宁梁眼神淡漠,“那成吧,跟你的师门说拜拜吧。”
说完那张符箓就要被催动。
“停!”
钟威大喘着粗气,双眼几欲喷火,五枚灵石翻掌甩了过来。
“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的话术成功套现,蛊惑技能经验 200,当前进度:1225/10000】
这么多灵石,就连钟威也一阵肉疼,他就算再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五枚灵石几乎是他三个月的家族份例了。
拿了好处,宁梁狂喜,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敲诈的东西只上火不上头。
让钟威恨牙痒痒的同时,却又觉得拿家族力量对付他不划算。
钟威恨恨瞧宁梁一眼,准备走出房门。
“喂,别着急走啊,都是亲亲的同门,留下来陪我谈谈心嘛。”
钟威哪会理他,正要走,就看宁梁又在那儿把玩传讯符。
他不由得停下,忍着怒气。
“你又想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也对这次选拔如此重视,那小元境如此迷人?”
钟威却是一声冷笑。
“你懂什么,我争夺名额一是为了在族中压白璃一头,另外则是为了叶芝导师?”
“叶芝,跟她有什么关系?”宁梁诧异。
“此次大比,我若获得了名额,那叶芝导师的学院考评上就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等她回到宗门,也会得到更高的评价...”
宁梁越听越震惊,三观都差点炸裂。
懂了,全都懂了!
他惯以阴谋家的眼光看待世人,却忽略了这本就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几大特点,纯爱,执着,清澈且愚蠢,天真而智慧。
这是让他碰见默默付出奉献的纯爱战神了。
泪目!
突然间宁梁有些于心不忍。
“好吧,我败给你了,再最后一个问题。”
“快说。”钟威不耐烦道。
“关于这次的选拔,为什么差役和军士铺满了全城?”
听见这问题钟威一怔,迟疑了几秒才回答道:“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最近大遂的细作太过猖狂,惹到了前来考核的二使,因而司空城主震怒。”
“衙门的人假借学生考核,实则是在全城搜捕细作。”
钟威犹豫着又道:“我还听说昨晚学院死了五名弟子,有两名是死在邪灵之手,还有三名,死相凄惨,死因不明。”
宁梁恍然,如此就一切都说的通了,扶微学院弟子大片出动,这么重大的事情一定会有细作出来活动。
白天人多眼杂不好动手,一到晚上,在外飘着的不是学院弟子,就是鬼鬼祟祟的细作。
好生高明的手段,怪不得要下发通讯符,这是拿人当诱饵钓鱼呢。
言尽于此,钟威再也没耐心跟宁梁扯皮了。
他要逃离这里,找个地方安心销毁证据。
宁梁懒得管他,十四只小魇魔又怎样,自己可是有二十多只。
人家氪的是金,他开的是挂!
当即哼着轻快歌谣,离开了此地。
等宁梁走出街巷,街角的钟威冒出头来,憎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红莲幻手都对付不了他,这小子一定是跨入了淬体七段,而且横练功法跨入大成。”
“等着吧,淬体八段对付不了你,我就请淬体九段的人出手。”
“叶芝导师,只能是我的...”
......
手头捏了五枚灵石,宁梁信心爆棚。
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冲进宝通商行就拿了五瓶淬体丹。
在他这儿,灵石不是硬通货,淬体丹才是。
豪气甩下灵石,那伙计立马恭恭敬敬地低头讨好。
正打算走出大门,宁梁临时起意朝伙计问道:“你们夏掌柜在何处?”
伙计略微思索才回答:“不知。”
宁梁点头,淡笑一声离开。
楼阁之上,一道窗户打开。
如花似玉的女人隐在屋内凝望下方的宁梁。
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
“殿下,昨夜战况出来了。”说话的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头,将一份卷宗递到夏荼蘼的眼前。
夏荼蘼接过,翻看了两眼。
“死伤五十三人,被抓走二十人,小头目和大头目折了六七个,怎么会这么多!”
“不仅如此,纳气境的邱叁已经栽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夏荼蘼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所幸身边就是墙,她才勉强倚靠住。
老头沉默,继续劝慰道:“那司空南山是铁了心要清扫城内的窝点,只怕很快就会查到我等头上来,不如尽早脱身...”
夏荼蘼紧咬银牙,思索了许久后才说道。
“给我留下一批人,你等先行离去,准备好逃生路线。”
“殿下!”
“切莫再废话了,起码,让我等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