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和苏沫聊完天,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起来伸了个懒腰,出去一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朝着书房走去。
咚咚咚。
“进来。”
安澜推门而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秦先生,看你工作辛苦了,我是来给你送补给的。”
“牛奶啊。”秦淮北皱眉,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东西。
“不许挑剔,纯牛奶可有营养了,我小时候不长个,每天一杯,喝了两三年个子就上来了,身体素质都好起来了。”
秦淮北哭笑不得,“秦太太,我不需要长个,再长就吓人了。”
“哎呀,你喝吧,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安澜直接怼到了秦淮北的嘴巴。
秦淮北的饭量并不大,和她吃的差不多,但他每天的工作强度可她比强多了。
基本每天都12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
秦淮北看拒绝不了,也只能妥协,“烫不烫?”
“我有那么狠心吗?温热的,可以直接喝。”
秦淮北笑了笑,他没接过被子,直接就着安澜的手就咕噜噜喝了下去。
安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乖。”
“你这哄骗人的小伎俩,偏生我还就吃你这一套。”
“谁哄你了,是真的觉得你吃的太少了,怕你营养不够。”
“这是心疼我了?”
“当然。”
秦淮北大手一揽,直接拽着安澜坐在自己的腿上,吓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干嘛。”安澜凶巴巴地开口。
秦淮北似笑非笑地盯着安澜,“其实还有更好的补给方式。”
安澜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瞳孔微微变大,“什么?”
刚问出话,就被秦淮北堵住了唇,他的吻炙热,浓烈,让她逃无可逃。
安澜心里骂骂咧咧的,这男人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装了,以前的吻可温柔了,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早知道就不过来关心他了,这下子羊入虎口了。
过了好大一会,秦淮北才放开了安澜,安澜靠在他的胸膛上,脸红如血,慢慢平复着呼吸。
“澜澜,以后不用把牛奶当补给了,你就是我最大的能量源,抱着你就跟充电似的,我现在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真的是一本正经耍流氓。
秦淮北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安澜,安澜也没打扰他,任凭他这么抱着她,心里有些小羞耻,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小甜蜜。
过了一会,秦淮北轻轻捏了捏安澜的脸,表情认真,“澜澜,这样跟着我过日子会不会觉得无趣?”
他本身不是个特别懂情趣的人,生活中的重心大部分也在公司的事情上,每天能分给她的时间真的很少。
安澜怔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每天回来,基本还要工作到很晚,能陪你的时间很少。要不等我忙过这阵子,晚上我们都出去走走,感觉你缩在家里怪无聊的。”
安澜笑着轻轻摇头,难得看到他有点不自信的一面,不得不说,他的作息确实很规律,像是提前制定好的日程和模板,他每天一如既往的执行。
她不知道别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但她就喜欢他的这种自律。
她才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男人,像他这种习惯良好,天天知道回家的男人去哪里找。
“你对自己的要求未免太高了,过日子不都这样吗?有句歌词是这么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作为丈夫,你带给我的安全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比的,哪怕你只是待在书房,我也觉得心里很是踏实。”
“而且我一点也不无聊,我本来就是个宅女,特别能宅,沫沫不在,我都没什么要好的朋友了,更没有出去玩的**,不如在家躺平。”
秦淮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有点酸了,感觉闺蜜比你老公还重要。”
“你这个醋精,苏沫的醋你也吃啊。”
“嗯,不分男女。”秦淮北直接点点头。
“你还承认了,要不要脸。”安澜笑着去揉秦淮北的脸。
秦淮北闪躲了几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真的不需要我多陪陪你吗?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要随时跟我说。”
“真的不需要,我知道你公司的事情很多,你专注工作就是了,我其实也忙的,也就这几天空下来,你前阵子不是还嫌弃我不着家吗?”
安澜一边说,一边抓着秦淮北的手把玩,这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细长细长的,好看极了。
“我哪敢嫌弃你,我要是敢嫌弃你,你下次不得说我要打断你双手双腿。”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抓着不放,我就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你不要较真嘛。我说你好老公的时候,你都没听到,就抓着这么一句不放。”
秦淮北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安澜的发丝,“怎么个好法,现在当着我的面前,展开说说。”
“你就很好啊,是那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
“就这,继续啊。”
安澜瞪了一眼秦淮北,“我不想说,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工作吧,别熬太晚了,我心疼。”
秦淮北唇角勾了起来,“我工作已经做完了,一起休息吧。”
秦淮北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安澜又吓了一跳,忍不住捶了他好几下,“真讨厌,你不要每次搞这种突然袭击。”
秦淮北愉悦地笑出声来,“好,我知道了。”
又是一室春色。
安澜睡过去之前,心中再一次感慨这人的精神头,她发誓下次再也不给送牛奶了,完全没那个必要,就不该心疼他的。
安澜早上起不来,早餐是秦淮北做的,她拖拖拉拉,掐着点起来,看到秦淮北这个罪魁祸首就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真的太过分了。
秦淮北笑着将海鲜粥放到她面前,“先喝点粥。”
安澜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十分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