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耳塔洛斯的话让玻利瓦尔陷入久久的沉默，也是，只是他的幻觉，在幻觉中问幻觉，其实就是在问自己。
“可是系统不是说可以看看全新的人生吗？”玻利瓦尔看着眼前的塔耳塔洛斯不解道。
“阁下，你是系统的主人，你的人生又有谁可以界定呢？”
玻利瓦尔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回答，还是系统接住幻觉对自己的回答，这里是幻境，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是有可能变成真的，因为这是塞壬幻境。
“阁下，你似乎陷入迷茫了？或许斯芬克斯之谜可以让你重新认识你自己。”
塔耳塔洛斯说完，整个深渊世界开始崩塌，最后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玻利瓦尔的体内。
旋即，幻境破碎。
“结束了？”
玻利瓦尔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而看天色，似乎并没有过去太久。
“莱克，过去了多久？”
玻利瓦尔看着坐在一旁的莱克询问道。
“大概是先生你半杯酒的时间。”
“半杯酒？”
玻利瓦尔想了想，自己平时喝一杯酒大概十分钟左右，所以这次自己仅仅五分钟就苏醒了，难道是因为塔耳塔洛斯的主动消失？
玻利瓦尔想了想，掏出来一瓶最高品质的斯芬克斯之谜，不过由于平时很少炼制这种药剂，最高也就一瓶非凡之作。
药剂入喉，玻利瓦尔和之前一样，沉入自己的意识之海，但是这次他并没有看见赢羽，也没有看见塔耳塔洛斯。
他只看见了玻利瓦尔，身上散发着圣洁白光，双眸闪烁着幽暗蓝光的玻利瓦尔·莫菲奥卢瓦。
他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似乎对我有什么疑问？”
他震惊了，意识海当中的玻利瓦尔居然开口向他说话了。
如果玻利瓦尔可以不受自己控制说话，那他又是谁？嬴羽吗？
“吾即是汝，汝便是吾。”
玻利瓦尔缓缓开口道。
他歪头：“偏铝酸钠？”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就是你内心的映照。”
“那嬴羽和塔耳塔洛斯呢？”
“他们曾经是你，而现在是我，也依旧是你。”
“能说明白点吗？”
“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你已经在一步步融入这个世界，你所具备的真理正在深刻的改变着这个世界也在深刻的改变你。
历史始终向前，你也无法回头。
终有一天，你喝下斯芬克斯之谜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因为你就是你自己。”
玻利瓦尔说完，身体如粒子般消散在意识海当中。
“又醒来了？天还没黑？”玻利瓦尔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旁边的莱克。
“多久？”
“两杯酒的左右。”莱克沉思片刻后作答。
“这么快？”
玻利瓦尔记得自己第一次喝下斯芬克斯之谜，差点昏死过去。
而这次不论是塞壬之歌还是斯芬克斯之谜，都非常快速的结束，并且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那就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和之前的他存在了本质上的差距。
玻利瓦尔没有想到斯芬克斯之谜原来真正的用途居然是觉醒“人格面具（偏铝酸钠，persona）”，还真是重新认识自己，不过意识海中的玻利瓦尔告诉他，在未来的某一天意识中将一无所有。
玻利瓦尔推测：第一次看见有三个身份，是因为自己对自己的认识并不深刻，还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穿越，获得新身份，拥有超能力等一系列现实，所以会出现三个身份。
第二次只看见玻利瓦尔这个身份，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现实，嬴羽从今往后只会是他的记忆而不是身份，塔耳塔洛斯也只是他的力量形式，而不是他的身份。
“所以我究竟本质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公开巫医体系，还是成为正魔巫医？”
这两件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都是本质变化。
前者是玻利瓦尔正是公布自己的巫医体系，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真理体系发起冲击。
后者是玻利瓦尔第一次从系统中获取了药剂真理的魔力，而不是药剂的产物，这也是一种质变。
玻利瓦尔不明白，或许两者共同构成了现在的他，不过正如“玻利瓦尔”说的：“历史始终向前，你也无法回头。”
玻利瓦尔也就懒得思考之前的事情了，他只需要继续扩大巫医体系，和加强自己的魔力即可。
“先生！”
玻利瓦尔突然听到马西莫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看过去。
马西莫一直没有昏迷，只是处于幻觉当中意识不够清晰。
“我需要一瓶梦境，我想邀请你们都进入我的梦境！”
马西莫非常激动，他知道玻利瓦尔在做一些关于梦境的试验，而他本人也并不排斥这些试验。
玻利瓦尔没有犹豫，立刻丢给马西莫一瓶普修诺斯之梦境，顺便给莱克三瓶。
“给他俩也灌下去。”
“是，先生。”
很快，现场的五人全部进入了梦境。
悄然地，月亮顶替了太阳。
梦境中，玻利瓦尔看见了莱克、玛伦，以及娜坦！
“娜坦，你居然没有被阿金通德带走？”
玻利瓦尔有点不可思议，阿金通德似乎对这些神职人员有什么特殊的梦境能力，所以看见娜坦也平安出现的玻利瓦尔有些惊讶。
“大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娜坦一脸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玻利瓦尔在说什么。
“不知道算了，马西莫呢？”
玻利瓦尔等人喝下药剂就直接出现在之前的山谷梦境，也就是马西莫的梦境，不过却并没有看见马西莫。
“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试验是什么，不过我想我可能实现了你想要的试验。”马西莫的声音从梦境的天空中传来。
“我需要的是通过梦境穿梭到现实世界的不同位置，你确定你可以实现？”
玻利瓦尔皱眉，马西莫此刻的表现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听起来对方似乎自信心有些膨胀了。
“当然！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叫玛伦的女士现实中的位置应该是莱克的前方，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马西莫空荡荡的声音落下，玛伦在梦境当中消失。
玻利瓦尔立刻给莱克使了一个眼色，莱克果断地退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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