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为师?冯兄说笑了,你我医术相差无几,最多相互探讨,拜师……有些太过了吧!”聂云没想到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有些哭笑不得。
先不说他还没有收徒的打算,就算有,眼前这个人是冯国公的子嗣,地位尊崇……也不能收他为徒啊!
再说,真要收弟子,必定要跟随自己身后,唯他马首是瞻……这家伙即便能够做到,他们家族也不会允许。
“聂兄……”
听他一口否决,冯淼满是着急。
“冯兄不用说了,咱们朋友相称,让我收你为徒……实在做不到,如果你真想多了解一些医道,完全可以在我这个医馆待一段时间,有什么病症,也可以相互探讨!”聂云道。
“好吧,那我就打扰聂兄了,不过,我不会白白待在这里,这一万神石,是我的学费,聂兄如果不收,我真就没脸待在这里了……”
见他意思坚决,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冯淼知道再求也没用,当即点点头,取出一枚纳物戒指,递了过来。
“学费……”
聂云想要拒绝,见他和自己一样,不会轻易更改决定,只好就此作罢,苦笑着摇摇头。
看来上次比试,将眼前这个青年打击的太狠了,这才让他生出这种非要学习的想法。
冯淼是家族子弟又是医道出身,对医馆的事情上手很快,按照聂云的意思,让他看着就行,但他不同意,非要干这干那,俨然一个跑腿。
不过,不得不说有了他帮忙,医馆的诸多事情就简单了不好。
之前,因为聂云是新来的,而且要价这么高,普天大道很多街铺的老板都过来闹事,想要逼得他们关门,前三天都靠的是袁九震慑,此时有了冯淼这位冯国公府的少爷亲自坐诊,这些宵小再没敢来过。
而且一切医馆应有的手续也变得非常简单,很快就完成了,井然有序,井井有条。
冯淼来的第三天,终于有了第一个客人。
是一个青年搀扶一个老者走进来的。
“爷爷,这家我看就是沽名钓誉的,还没医治就要一万枚神石,简直就是抢劫,这种医馆,应该直接被封掉……你为什么还要相信,花这个钱来看!”
青年边走进来,边毫无遮掩的哼道。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气,很显然,什么都不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就扔出这么多钱,他觉得有些不值。
“放肆,敢直接要这么多钱,肯定有本事,能开这么大的医馆,我相信不会有人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吧!”老人有些不悦。
“我不这么觉得……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从未听过?医馆的主人叫什么聂云,爷爷听过这个名字吗?”青年哼道。
“没听过名字,不代表没本事……”老人摇头。
“爷爷,你就相信我,我已经给你请了阆月医圣,她也答应了,半个月后会给你看病,你非不听,非要来这里扔钱……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青年有些不以为然。
至于说到阆月医圣的时候,他眼中满是尊敬之意。
“阆月医圣又不是没给我看过,三年前就看过一遍,吃了这么久的药,不也没用?再看一遍,恐怕效果也不大!”老人哼道。
“谁说效果不大?阆月医圣这几年师从弘业大师,医术已经高不可攀,和前几年不一样,想要请她看病的,排队都等不上……”青年着急道。
“不用说了,来都来了,不管能不能成,看一下也无妨,一万神石而已,我还消耗得起!”老人摆了摆手。
“好吧……”
见老者无法劝阻,青年只好不再说话。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跟前,刘竹迎了上来:“请现交一万神石的预约费,然后我们医馆的医道大师就会给病人看病!”
“还不拿出来?”
老者早就知道规矩,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呵斥道。
“是!”
青年满脸不情愿,将纳物戒指递了过来。
“好,两位稍等!”
接过戒指,刘竹探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向后一指:“两位里面请,我们的医道大师就在那个房间!”
老者点点头走了过去。
对于这个还没看病就直接要钱的医馆,他其实也带着很大好奇心的,很想知道这个医者到底哪来的自信。
云州城,是普天皇朝的老窝所在,城内达官贵人多的数不胜数,高手也是如云,没看病就要钱,治好的倒也罢了,一旦治不好,肯定会有很多人闹事,这个医馆到底凭借什么?敢这样做?
难不成,真有人所不能的医术?
正因为想到这点,才坚持要过来看。
很快来到房间跟前,推门走了进去。
“请坐!”
房间里有两个青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此时说话的是坐着的青年。
“秦老,是你?”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惊奇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时老者才看清说话的人,正是站着的那位。
“冯淼?你怎么在这?”
眼前这人老者认识,正是冯国公家的那个学医的小家伙,冯淼!
“我在这里当学徒……”冯淼急忙道。
说起学徒,别人都会羞愧万分,尤其是家族弟子,但冯淼说出来,非但没有羞愧,还带着着急之色,生怕别人反驳似的。
这几天的相处,冯淼对坐着的这个少年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说之前医道手环比拼,他输了觉得对方只是巧合获胜,未必比他强太多,这几天才明白,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对方的医术,已经达到他所不能及的所在,短短几日,他已经被对方的博学彻底折服!
虽然这些天没来病人,但单凭讲解医道知识,就让他茅塞顿开,很多困在心中的疑难,轻易解决。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当初厚着脸皮留下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可以预见,真要在这里当学徒当上几年,他的医术肯定还会突飞猛进,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学徒?”
不知道冯淼心中所想,老者眨巴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坐着的青年,脑中满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