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向四周看去。
和汝夏王子说的一样,这里和之前走过的道路已经完全不同,更加灼热,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已经被燃烧起来,烫的皮肤发麻。
这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之前进来的叶涛等人早已承受不住离开了此地,能够剩下的,几乎都是九帝后人的佼佼者。
“那几个都是谁?”
前方不远处,几个人影艰难的前行,别人都承受不住的炙热环境,对他们似乎没造成太大影响。
这几人中,聂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多波和流木两位王子。
其他几人,却不认识了。
“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魔严,心魔大帝后人!”
顺汝夏王子的手指看去,聂云脸色凝重起来。
这位魔严,一身黑衣,全身上下弥散着一团淡淡的黑雾,周围灼热的火焰和这些黑雾一接触,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惊恐的向四周散佚,对他不能产生丝毫伤害。
自己火神天赋,只能让周围的火焰不灼烧自己,而魔严的黑气能让火焰感到恐惧,足见可怕!
难怪能从三大王子手中抢走寻向针,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心魔天赋排在第十五位,还在剑道师前面,看来不能小瞧天下人!”
聂云暗自警惕。
之前他一直认为,魔严等人就算厉害,也和他相差无几,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心魔天赋排在第十五位,还在剑道天赋之上,将其修炼到圆满皇境,实力之强,普通的偷天借寿强者恐怕都难以抗衡。
“这个魔严可要小心,精通心魔大道,和他对战,很容易被其触发心魔,陷入被动!”
汝夏王子提醒道。
只要修炼,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心魔,平时虽然能够降服,一旦战斗被人触发,就难以压制了。
“放心,我会小心的!”
知道对方是好意,聂云点头。
“我忘了,你是神农传人, 拥有神农百草经护体,心魔对你应该影响不大!”
突然汝夏王子想起什么,苦笑着摇摇头。
对于他的话,聂云并未反驳。
他说的不错,拥有神农百草经护体,心魔对他的确造不成伤害。
虽然木生大道排在心魔大道之后,但神农百草经是神农大帝亲自手书,带有强大到极限的力量,魔严要是心魔大帝的实力,或许能够透过经书对他造成伤害,可惜他只是圆满皇境,对于这件上古留下的至宝,还是无能为力的。
不过,知道这些,聂云并不会天真的认为魔严不可怕。
神农百草经可以抵挡心魔侵袭,但对方的实力,配合界域还是强大到极点,是他目前这种实力,难以抵抗的。
“那个光头的叫蚩夭,是九帝之一,北玄大帝的后人,不足三百岁就已经达到圆满皇境,精通阵法,拥有极强的阵法天赋!十分难缠!”
汝夏王子接着介绍。
聂云看过去,这个叫蚩夭的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模样,容貌颇为俊美,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头颅光亮,没有一根头发。
“阵法天赋?”
阵法师排在第三十九位,虽然排名并不靠前,聂云却知道,比起之前的魔严,恐怕只强不弱。
无论心魔大道、剑法大道还是吞噬大道,依靠的就是自身的力量和精神,一旦力量减弱,战斗力同样会减弱下来,但阵法不同。
阵法可以借助灵石之类的东西维持运转,高明的阵法甚至可以自主吸收灵气维持。
而且,阵法的高低取决于材质和阵法类型,如果他手中有强大的材料布置成厉害阵法,完全可以让他拥有远超圆满皇境的恐怖战斗力。
也就说就算他本身实力不怎么样,凭借阵法,也足以让人感到恐惧,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嗯,我虽然没和他比试过,却知道他的底蕴,比我丝毫不差!”
汝夏王子像是想起什么,眼中露出一丝警惕。
“哦?”
“还是三十年前,一次试炼,我的一个属下替我抢夺宝物和他遇上了,他知道是我的人,并未下死手,即便如此,还是被他困了三天三夜无法离开,差点没受住!”
汝夏王子道:“当时我那个属下的实力已是圆满皇境,虽然比不上我现在,可当时的他,也只有巅峰皇境,没突破道圆满级别!”
“将一位圆满皇境困住三天三夜?”
聂云咋舌。
阵法有杀阵、困阵、幻阵等诸多区别,虽然这个蚩夭使用的只是困阵,却也说明了可怕。
被困逃不出去,等于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单凭这一条,足以说明这位蚩夭的强大。
再说,如果不强大,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那个瘦高个,脸色有些黝黑的叫吴蝉,他不是九帝的后人,只是一个客卿弟子,具体实力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领悟的是融合界域,战斗力不弱!当初云州北岭荒原出现过一头凶兽,不少圆满皇境强者都被它吞吃了,尤喜人脑,让无数高手闻风而逃!这个吴蝉孤身前去,成功将其斩杀,当时他才巅峰皇境,五十年前听说得到机遇,突破到圆满皇境,实力肯定更进一步……到底多强,从未出过手,没参照不敢断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比我弱!”
汝夏王子接着指向另外一人,神色更加凝重。
“融合界域……”
聂云点头。
他之所以这么强,就是因为领悟了融合界域,很清楚这种界域的可怕。
不知道这位吴蝉到底领悟了几种界域,如果只是两种,倒也罢了,一旦超过三种,就算多波王子等人的确都难以抗衡。
“反正我和多波、流木他们,从不去找他的麻烦!万界羽衣他也是热门之一,甚至比我的呼声还大!”
汝夏王子苦笑道。
堂堂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三大王子之一,呼声居然没一个外人大,说出来还是非常尴尬的。
“还有一个,那人是谁?我看众人离他都有些距离,应该也不简单吧!”
聂云将几人的情况记在心中,眼睛落向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