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冷不丁的插嘴:“我谢谢你哦校长,这么看得起我。”
脸上的幽怨都快要笼罩整个房间。
“别这么悲观嘛年轻人,我已经让诺玛把五万美金的研究经费打到了你的卡上,后续也许还会追加。”
昂热一脸运筹帷幄的看向陆源。
楚子航不明就理,校长这是在干什么?
以利诱之?能管用?
然而当他看到陆源瞳孔之中的星光时,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唉!真拿捏到软肋。或许以后自己可是试试。
楚子航默默在心中做了个笔记。
看到陆源的表情,昂热也是放松了不少,他一早就发现这小子对财富有着不少的执念。
就在昂热以为事情都搞定时,却连陆源朝他伸出手掌。
楚子航与昂热都感到十分的困惑,这又是几个意思?
“你在燕京的车库钥匙,给我耍几天。”陆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昂热的青筋再次跳起:“你从哪知道的?!”
陆源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嘿嘿,上回来偷,啊不,借红茶煮茶叶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也算是机缘巧合,那天学院里的红茶断货了,陆源到处找都找不到。
一番打听下来,校长办公室有,他就打算上门借点,结果昂热不在。
恰巧,陆源为办公室的桌上发现了一张报表。
好家伙,全球各地几乎都有昂热的车库,光华国最少有五个,而且都在不同的城市!
简直是………让人嫉妒啊!
最后,楚子航与陆源离开的时候,一个提着箱子,一个乐呵的在咋弄打量一把钥匙。
两人走了一段,陆源借口有事,便与楚子航分开了。
犹豫了几番,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那头接起:“喂喂喂!小师叔!我是小六!”
此时的华国还在上午,小六捧着手机述说着自己对小师叔的思念。
在听到小师叔最近要回国的消息,小六开心坏了,聊了一会儿,那头的陆源让小六把电话给师叔祖。
小六只要噔噔噔的跑到后院,对着一间屋子放声大喊:“师叔祖!小师叔找你!”
声音洪亮至极,突然,一个巴掌落在小六的脑袋上,小刘哎哟一声赶紧回头。
发现师叔祖就在他的身后,这才笑嘻嘻的奉上手机。
“小子怎么了?”
张至流出声询问。
片刻之后,听完了陆源的全部问题,老爷子才缓缓开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先回国再说,还有你可想清楚了,你知道是在做什么吧?”
得到回答后,老道长便挂断了电话。
“小六还没出去过吧?”老道长抚摸着小六的脑袋。
小六脑袋瞬间低下,像一朵蔫巴了的小花:“师傅说我本事没学好,不让下山。”
老道长捋着胡须:“你师父懂个屁,去,收拾收拾,让你师父带你去首都逛逛。”
“真哒?!师叔祖,不许骗人!”小六兴奋极了,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外出。
老道长乐呵呵的问:“师叔祖什么时候骗过咱们小六啊?”
小六顿时又跳又闹。
……
华国,燕京国际机场。
陆源与楚子航小组道别后,便一直站出口。
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袖加上牛仔裤,背上背着木匣。
不久后,一辆suv听在陆源身前,副驾驶降下车窗,露出了熟悉的面孔。
“师兄。”陆源开口打招呼。
观主嗯了一声,便扬了扬下巴示意上车。
陆源利索的打开车门,刚坐下,一颗小炮弹便冲向他的肚子。
“小师叔!”
小六很大声的呼喊陆源,生怕对方听不到。
陆源一把捂住了k他的嘴巴,把它拎起摆向,端端正正的坐在陆源腿上。
这时小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串的东西递到陆源面前。
“是糖葫芦,我专门给小师叔带的!”小六邀功的对陆源说道。
陆源结果问了一句:“小六吃过了没?”
小六咽了咽口水:“吃……吃过了。”
虽然极力克制着糖葫芦的诱惑,但他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
陆源迅速剥开,取下一颗糖葫芦塞小六嘴里,自己也尝了一颗。
“师兄,你们特地来接我啊?”陆源对着副驾驶问道。
前排传来声音:“燕京有交流会,师兄让我带小六出来看看,就来了。”
陆源暗自切了一声,师兄这人老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简直比楚子航还楚子航。
陆源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逗小六,陆源感觉才离开没多久就又见到熟悉的人。
可小六可是整天掰着手指头算小师叔离开的日子,天天就盼着小师叔能突然回来呢。
“你就是陆源吧?米玄子前辈的弟子。”
陆源闻声看向后视镜,对上对方的目光点了点头:“还未请教前辈是?”
“哈哈哈,称不上前辈,你叫我白信师兄就行。”坐在驾驶位的男人乐呵呵的说道。
陆源赶紧称呼了一声白信师兄,又顺嘴问了一句:“师兄是白云观弟子?”
白信一乐:“哟呵!说说怎么看出来的?以前见过白云观的袍子?”
陆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你的京味太浓了。”副驾驶传来声音。
“瞎说啥?景宇,我怎么可能有口音!”白信对自己的口音很是自信。
陆源第一次听到师兄的道号,不免有些来了精神。
以往他都是称呼师兄,无论是道号还是名字陆源一概不知。
按理来说陆源也应该有个道号,然而,在新华国,你得先通过考试才能获得国家颁发的道士证。
陆源才刚成年还没来得及去考,所以他如今手上有皈依证,甚至入了谱牒。
但他没有道教教职人员证,也就是俗称的道士证。
在国家层面,严格意义来说,他是居士,而非道士。
所以老道长也就没有给他取道号。
小六也没有。
白信道长是个地道燕京人,面对外地道友很是好客。
尤其对陆源的关注更甚,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路上都在给他讲燕京城的历史与文化,甚至到美食。
还能够莫名其妙的拐到政治体系上,吓得陆源与景宇纷纷开口劝阻。
在华国,因为某些历史缘故,还是很忌讳与抗拒宗教人员谈论政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