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秦羽墨还想说谢你的心声,但话到嘴边,立刻捂住,水灵的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后道:“谢你过来,若是没有你在,娘估计会把我骂惨。”
编了这个谎话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果然机智如我!
秦羽墨嘿嘿笑了起来。
若是被姐夫知晓她们能够听到心声,说不定日后想要听到他心声极为困难。
徐秋:“……”
莫名其妙。
这丫头应该还没酒醒吧。
随后又见秦羽墨软糯声音响起,“姐夫,我好晕,能扶我一下吗?”
徐秋扫一眼满身酒气的秦羽墨,有些嫌弃,可下一刻秦羽墨倒了过来。
柔软如棉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呵气如兰的体香,伴随着阵阵的花酒气味,以及温滚滚的体温缓慢飘来。
徐秋:“……”
心想刚刚醉醒的她,应该是拼命压着醉意,强迫自己醒来。
如今压力一松,立即打回醉醺醺的原样。
在徐秋与秦羽墨面前的陈氏。
又继续给六皇子道歉甚至打算赔礼。
六皇子满脸尴尬,她好说歹说才打发掉陈氏,陈氏这才带着徐秋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秦羽墨离开。
望着马车不断远去的六皇子,尤及消失在马车上的徐秋背影。
安澜脸上一阵复杂,淡淡道,“有意思。”
但她身边的小厮极为郁闷道:“公子,就这样放她们走,会不会太便宜她们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皇子安澜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徐秋背影。
她方才可是听见一道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她完全找不到出处。
可当秦羽墨醉在她姐夫的身上。
六皇子安澜再次听见奇怪心声,她现在能够断定,心声出处便是入赘秦家名叫徐秋的家伙。
尤其徐秋心声可是说了一句:【秦羽墨差点揭穿六皇子的女儿身】
六皇子安澜当时闻言立刻瞳孔微缩一下。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差点以为自己秘密暴露,现在回过神来,原来只是那位赘婿的心声。
六皇子安澜整理自己的衣袖,将白皙稚嫩的肌肤盖住,同时内心不免生出,徐秋为何会知道她秘密的好奇心。
当然,她更多的兴趣就是,为何能听到徐秋的心声。
六皇子安澜回想起徐秋准备上车时候,他的心声:
【话说回来,六皇子身边应该有卧底,不然她微服私访的秘密无人知晓】
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时,旁边的小厮对她道:“公子,您为何一直盯着秦家那倒插门?难道想将他收为幕僚?”
六皇子安澜回过头扫了小厮一眼,“方才,你可有听到他说话?”
小厮立刻摇晃脑袋。
下意识道:“那位倒插门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过,仿佛看戏般。”
“这样呀……”安澜若有所思起来,似乎只有她能听见秦家赘婿的心声。
不过,之前见到秦羽墨与陈氏紧张的样子。
安澜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她们似乎也能听见赘婿的心声。
那也说明,她们知晓自己的女儿身。
安澜皱眉的同时,不忘询问身旁的小厮,“我出来的消息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吧?”
那位小厮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您出来的消息只有我知,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闻言,安澜眉头又皱了几分,眼神阴郁的望着他。
……
醉醺醺的秦羽墨躺在马车上。
陈氏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而后看向徐秋更加慈眉善目起来。
心想,幸好有子婿提醒,若不然她们秦家遭受灭顶之灾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徐秋真是她们家福星呀!
哼!那些臭夫人还跟我比女婿,她们真是狗眼瞎了,徐秋是她们那些女婿能比得了吗?
只是……听说他昨天差点被人毒死,还被人捂鼻子。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陈氏想到这不免心慌,尤其回忆起之前秦蒹葭对徐秋的态度一般,不仅没有好脸色,甚至还分房睡,最终让人钻空子。
若是徐秋对秦家心如死灰该如何是好?
陈氏感觉回去要去好好开导秦蒹葭才行。
徐秋瞧着陈氏慈眉善目的眼神。
有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自己穿越而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
原本秦家对自己这位赘婿不理不睬,任他自生自灭。现在却逐渐变得跟亲儿子似的这让徐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书穿?
陈氏缓缓开口道:“徐秋呀,羽墨丫头总爱乱来,你身为她姐夫可要耽着……”
可陈氏还未说完。
马车外面传来嘈杂声。
陈氏刚刚疑惑不解地掀开帘子探出头,马车外的丫鬟却先叫起来了,“夫人,官兵将咱们府给围起来了!”
闻言,陈筱梅立刻掀开马车门帘。
便见一群穿着御林军甲胄的官兵,凶神恶煞地包围秦府。
几名官兵手中握着陌刀将秦府大门封锁住,架起拒马,禁止任何人出入。
即便陈氏的马车夫想要进去,都被拦了出来。
官兵还气势汹汹将陌刀架在她们去路道:“没有大人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便秦将军也不行!”
其他官兵则在府上不断搜罗东西,甚至能听见乒乒乓乓花瓶摔碎的声音,动静不小,引得其他路人进行围观,并对秦家指指点点。
陈氏见状,马不停蹄地从马车上下来,心急如焚道:“怎么会这样?秦家到底做错什么事情?”
其他丫鬟也同样聚在一起,焦急地等着。
她们都害怕秦家倒台之后,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此刻,就连醉酒的秦羽墨也悠悠醒来,见到秦家被围住,狐疑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氏脸上露出几分愁容,并晃晃脑袋,“娘也不知道。”
【我猜得不错,应该有人污蔑秦家通敌,这些御林军就是来搜查秦家通敌的证据,估计不久就能找到被人栽赃的与敌国使者书信】
陈氏与秦羽墨听见徐秋的心声,纷纷愣在原地。
特别秦羽墨铜铃般的眼珠瞪得老大。
手也不由得抖了一下,花容失色,不停回忆起之前徐秋的心声,她最后被送去教坊司,含辱自尽。
雪白双腿更是差点没有血色,直接软了下来。
她苍白的柔荑抓着陈氏的胳膊,带着哭腔娇滴滴道:“娘,我们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去教坊司……”
陈氏同样如此,脸色煞白,紧紧抓着女儿的手腕,毫无底气道:“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徐秋疑惑的望着两人。
【秦家都没这么快倒台,她们在哭什么?】
陈氏:???
秦羽墨:???